松百丞眼睛睫毛又翹又長,手肘抵着車窗、扶着額角、垂眸半眯着眼的時候,給人的感覺充滿了誘惑力,這也很好地掩蓋住内心的想法。
紅燈亮了一分三十秒,旁邊車道上的車緩緩啟動,後面的車按喇叭催促了兩聲後,柳千禦這才把視線和注意力集中在開車上。
車載導航上的路線顯示,預計還有5分鐘就抵達酒莊,這是他留給松百丞的最後思考時間。
“咔嗒”一聲,柳千禦把車門鎖上了,“到酒莊了,不說理由不準下車。”
松百丞拿出早已準備好的說辭,“我這一輩子隻會結一次婚,戴一次戒指,親自設計的獨一無二才有紀念意義,你是有什麼意見嗎?”
好一個無法反駁的理由。
說完就解了安全帶伸手就去按開鎖按鈕,手剛伸出去被一把捉住了手腕,刹那間眉頭微微皺起,面露苦色。
柳千禦捕捉到這一變化迅速松了手,“你着什麼急啊,剛才怎麼了,我是不是抓疼你了?”
松百丞本來還揉着酸脹的手腕,聽到後半句話立馬松開,留下手腕上剛揉出的紅印,“沒有,下車吧,别讓老闆等急了。”
紅酒和香槟柳千禦不懂得品鑒,啤酒倒是可以說上一二。整個選酒的過程,他先是盯着紅彤彤的手腕,确定沒什麼問題後就開始思考松百丞給的理由。
對結婚這麼看重,為什麼還這麼草率的答應結婚,逼婚太可怕了,不過他還挺浪漫,戒指款式設計得也很漂亮。
酒莊的老闆還在滔滔不絕地介紹,柳千禦回過神看到眼前的一幕又忍不住浮想聯翩,連品酒的動作都這麼優雅賞心悅目,他可真好看。
松百丞把選定的幾款酒拿給老闆确認,“盯着我看這麼久,眼睛不累嗎。”
“不累。”柳千禦的目光轉移到頭發上,撥了一縷道,“這麼長,都到胸口了,留了多久啊?”
“從讀高一的時候開始留,每年會修剪一到兩次保持這個長度。”松百丞接過訂單簽完字,“别玩了,給我弄亂了就把你手剁了。”
“我馬上就是你老公了,還這麼小氣。”柳千禦手沒松,反而變本加厲拿到鼻前嗅了嗅。
這“小狐狸”是不是搞錯了什麼,松百丞蹙眉,“那我是你......”
“你也是我老公啊。”柳千禦拿發尾還一直敲打着鼻尖,“你那什麼眼神,我這次沒說錯什麼吧。”
嗯,不是“小狐狸”,是一隻“小白貓”,松百丞轉身走在前面會心一笑,“走啦,酒水的事解決了,現在送你回家。”
柳千禦覺得在婚戒和酒水上沒做什麼貢獻,回去的時候堅持當起了司機,把自己送到家後,還不忘給松百丞叫了個代駕,到付。
又被記了一筆。
婚期将至又臨近國慶,天公都作美,前前後後連續半個月的好天氣。
在木音和舒青的共同策劃下,婚禮各項事宜都在婚禮前一天準備完畢,來不及到位的就直接使用“鈔能力。”
柳千禦查看了最終邀請的賓客名單,柳士豪公司裡幾個德國籍的高層果然也被邀請在内。
他這幾天翻出以前參加比賽的視頻,沒事就在房間裡活動筋骨,練習動作找感覺,不求一鳴驚人,但一定要震驚四座。
九月二十一日這一天終于來了。
莊園四周環繞着精心修剪的翠綠草坪和絢爛多彩的花海,一條鋪着精緻鵝卵石的小徑,引領着賓客們緩緩步入,兩旁點綴着優雅的噴泉和雕塑。
主儀式區設立在一片開闊的草坪上,中央搭建起一座氣勢恢宏的白色帳篷,頂部以細膩的紗幔裝飾,随風輕輕搖曳,宛如雲朵般輕盈。
帳篷的正中央,一條由鮮花和綠葉編織而成的花道,指引着新人走向幸福的彼岸。
柳千禦打量完整個婚禮現場,“老媽,我還是覺得花放得太多了。”
“已經夠精簡了,這些花都代表了很好的寓意。”舒青說,“婚禮快開始了,我和你爸去招待客人落座,你去百丞那跟司儀再對下流程。”
“哦,好。”柳千禦小聲嘀咕,“哎呀~不知道他還記不記得基礎舞步,等下可别出醜。”
司儀的一段簡潔得體的開場白結束,時間剛好到10點10分。
接着,司儀流利地說起專門為柳千禦和松百丞設計的入場詞,倆人的婚禮正式開啟,台下掌聲雷動,一片喝彩。
一段浪漫動人的誓詞結束,在司儀的主持下,松百丞将戒指緩緩推入無名指指腹,“剛才的誓詞說的不錯,很浪漫。”
“沒你設計的戒指浪漫。”柳千禦勾唇一笑,“百丞,等下就要跳舞了,緊不緊張?”
“我這十年偶爾也去過幾次舞室,緊張的應該是你。”
“是嗎,那就來吧。”
“好啊。”
随着節奏強烈、旋律動感十足的音樂響起,在場的所有賓客也立馬明白過來,紛紛将視線集中在倆人身上。
倆人看着彼此扯掉領帶,脫去西服外套和馬甲,剩下的襯衫也被解開了四顆紐扣,彼此漂亮的腹肌、光滑的肌膚頓時若隐若現,挽起了衣袖露出結實的小臂。
舒青坐在台下主位,“千禦好久不跳舞了,快拿相機錄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