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真有禮物啊。你竟然也學會吊人胃口了,小氣鬼。”柳千禦站了起來,視線還聚焦在眼前人身上。
“咔嚓”一聲,他解開了皮帶扣,随即就是皮帶一點一點被抽出來的聲音。
他大多數時候都是故意找各種機會逗松百丞,唯獨這次,臨時起意且控制不住、不顧後果地越來越過分。
褲子扣子剛被解開,松百丞起身一把将人拽到沙發上。
他俯下身去,手放在身下人凸起的位置上來回撫摸,因一直壓着心中強烈欲望,氣息顯得異常急促。
“咱倆到底誰小氣,這種事你還想逗一逗我,跟我比比耐力是吧。”
身上的衣服早就被自己搞得淩亂不堪,柳千禦莞爾一笑,“Bingo!看你還是一如既往這麼聰明的份上,讓你赢一次。”
一眨眼間,柳千禦緊緊摟住他脖子狠狠地吻了上去,手有很不老實地摸着同樣的位置。
兩人唇|瓣|難舍難分,能發出的聲音比以往更顯急躁,含糊不清,“帶我去浴室,一邊洗,一邊,做,快點!”
還好浴室不遠,兩人又對位置極其熟悉,就算閉着眼也一路順暢。
衣服灑落一地,水霧包裹着熱氣彌漫在整個浴室,或站在花灑下、又或是趴在洗手台上、還是最後在浴缸裡。
各種聲音被淹沒在嘩啦啦的水聲裡,在無盡地情欲漩渦中,拼盡全力找回一絲理智,“百丞,如果我‘病’了,‘病’得很重,你願意當我的‘藥’,好好醫治我的對吧?”
松百丞箍着他的腰肢,身體與他緊|密|貼|合,喘着粗氣,“我願意,但我不會讓你生病。”
這場耐力賽他心甘情願地認輸了。
事後,他看到被擺放在床頭櫃上的小泥人,即使又困又累得睜不開眼,躺在松百丞懷裡仍不禁想起跟舒青聊的那幾句話。
他從家裡離開時,舒青把他堵在了門口,破天荒地詢問起“陶瓷小泥人”的來曆。當他還在支支吾吾拼湊理由時,被一句“是小丞送你的吧?”打斷。
震驚、遲疑、呆滞,還有一副欲說還休的模樣。
舒青看到他的反應便也明白了,這次沒再多說什麼,反倒拍了拍他肩膀,“回去路上小心開車,跟小丞好好過日子。不過,今後都是一家人,也要常常帶小丞回家吃吃飯。”
“老媽,您怎麼......”柳千禦一時半刻語塞起來,低着頭不敢看她的表情,也不敢再說話。
舒青神色平常、語氣冷靜,“你們倆的情況我隻知道個大概,如果你哪天想詳細地跟我聊聊了,就帶小丞一起過來家裡吃飯。”
“哦,好的老媽,我知道了。”柳千禦趕緊把小泥人放進口袋,非常想趕快逃離似的,“那我先回去了,百丞還在家等我。”
剛擡腳走了幾步,舒青的聲音從背後響起,“千禦,你等下,還有些事老媽想聽你的回答。”
“什麼事啊,您問就是了。”心裡再不願,柳千禦還是習慣性地呆在原地,乖乖等着被下達指示。
舒青一臉嚴肅地認真道,“第一件事,你具體是什麼時候對小丞産生感情的?第二件事,小丞現在對你的感情和你對他一樣嗎?”
“我,我,我......”
我對百丞産生感情?是說愛情嗎?對,老媽問的就是這個感情。可是,是什麼時候......我竟然确定不了。可百丞他呢?他對我......
柳千禦呆愣在原地,四肢僵硬,大腦明明一片空白,可心裡卻雜亂無章到比亂麻還要亂上千百倍。
無論哪個,柳千禦現在都沒辦法給出标準答案。
沉默了片刻,他鼓足勇氣,首次為沒能回答出問題道歉,“對不起,老媽,你問的這兩件事我現在回答不了您,可以給我點時間讓我好好想想嗎?”
舒青察覺出他的難色,也不再逼問,“嗯,那等你想出來答案了再跟我談吧。回去吧,好好開車。”
“謝謝老媽,我先走了。”柳千禦闊步奪門而出。
好好想想,要從頭到尾認認真真地想想。
他回到車上調整好情緒,決定今晚回去跟松百丞聊“Alexandra”的事暫且擱置。萬一松百丞誤會了什麼,他沒信心和精力妥善處理。
深夜,兩人相互依偎着雙雙進入夢鄉。
離他們不遠處,另一棟高級豪華頂層公寓中,一個舉止不凡的女人正在書房默默計劃着後天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