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丞親口說的?他早發現我現在對他已經愛到不可自拔了?
柳千禦心裡泛起漣漪,強忍着笑意,嚴肅又真誠道,“是,他沒說錯,我很愛他。不僅現在愛他,以後還會更愛他。”
亞曆山德拉熟知他這副神情,輸也要輸得明白,“既然你們這麼深的感情,為什麼在德國的時候沒聽你說起過他?”
“我是沒提過,但不代表我不挂念他,更不能說明我心裡沒他。”柳千禦繼續說,“我有個‘陶瓷小泥人’一直戴在身上,還不允許你們任何人碰它,還記得吧,因為那是百丞送我的。”
聽聞,她神色無比落寞,也想起柳千禦好幾次發火好像就是因為有人拿着小泥人随意把玩,有次還差點落到地上碎掉。
辦公室裡寂靜了片刻,柳千禦看見手機微信閃了閃,起身準備離開。
“千禦,你對我真的沒有一點感覺嗎?”
“沒有,自始至終都沒有。亞曆山德拉,如果你還希望我們是朋友,那麼我請你能祝福我和百丞。否則,之後我們見面隻能談公事。”
不僅從未喜歡過,連最後一句的言外之意還是他們連朋友可能都做不成。
亞曆山德拉從小到大沒經曆過這麼強烈得挫敗感,她怒拍了把桌面,對着他的背影吼了起來。
“松百丞他廢了,他這輩子隻能待在那座工藝館裡上班,他再也不能拿畫筆、拿刻刀了,他能給你什麼,你愛他什麼!”
“不準你這麼說他!把你剛才的話收回去!”柳千禦下意識地呵斥道。
不等亞曆山德拉反應,隻見他神色空前冷峻、聲音異常淩冽道,“我知道你私下對百丞做了很多調查,但從現在開始,請你立刻、馬上終止。别逼我用我們中國的法律對付你,我想你家族那些人應該很不想看到這個場面吧。”
“千禦,你......你怎麼可以這樣跟我說話。”亞曆山德拉紅着眼眶、聲音顫顫巍巍道。
柳千禦不改神色,“我最後再跟你說一遍,你給我聽好了。我不管百丞現在變成什麼樣子,也不管他能不能拿畫筆、拿刻刀,更不會在意他能不能賺錢,現在和以後我都愛他這個人。”
話音剛落,随即傳來“咣當!”一聲,柳千禦已經奪門而出。
為什麼隻能待在工藝館工作?為什麼拿不了畫筆和刻刀?
他直接解了領帶沖到洗手間洗了把臉,故意開了冷水,雙手對着水龍頭直沖了片瞬,直到十指被凍得通紅,心中困惑還是難以掩蓋下去。
事關松百丞,他現在不想猜、不想再等。既然想不通,那就找個機會直接問。
他随意地灑了灑指尖的水花,兩手捂着臉頰取暖,趁着指尖恢複知覺的時間,腦袋瓜認真思索着。
忽然間他向後揚了揚頭,像是确定了什麼似的勾起唇角笑了下,然後又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似的拿起手機回複松百丞的消息。
“老公,老公,老公——我來了,等急了吧。剛跟亞曆山德拉談完,這回總算是徹底跟她談清楚了。”
松百丞一如既往的秒回,“嗯,有點着急。不過,知道你今天事出有因,所以還在能忍受的範圍内。”
“那你讓我親一口,補償你一下。”柳千禦有時候玩文字遊戲也是一把好手,挑眉壞笑着發了條語音過去。
先是短發小人被狠狠捏了下臉頰,接着又是長發小人乖乖坐着的動圖表情包,最後又發了句,“晚上讓我親回來,兩下。”
哎喲——小色|鬼怎麼這麼好玩啊~
柳千禦倒了杯茶,找了個清淨的地方随意坐着,輕聲笑了幾聲,“小色|魔,你是喜歡珍珠,還是更喜歡寶石啊?”
幾秒鐘後,松百丞發了個長發小人頭頂“問号”表情包。
“行吧~行吧~行吧~好老公,你快回答我。”柳千禦眉眼噙着笑意哄着。
松百丞:“珍珠。問我這個幹嘛?”
“你猜呀,猜對了,下次我就同意試試你那幾條紅色領帶,還有我那幾款領帶夾。”真是一天不逗松百丞他渾身難受。
對面半天沒動靜,他持着得意的語調故意賤兮兮問道,“想什麼呢,嗯?”
“小混蛋,你,晚上,要完蛋了。”
“你敢!你昨晚說了明天要帶我出去玩,要是失信可就沒頭發了。”
“呵,行。晚上我會去藥店買最好的創口貼,擔心擔心你的屁股。”
“這麼自信?那你猜啊,快猜,快猜。”
柳千禦邊跟松百丞聊天,邊在各大品牌店找尋着自己想要的東西,一時半刻竟也沒想着他那餓得咕咕叫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