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響裡緩緩流淌出第二首曲子,柳千遇幹脆窩在地毯上享受着美妙旋律,松百丞将客廳燈光調控丞柔和模式,随手拿來兩個抱枕墊到他腰後,攬人入懷與他細細聆聽。
後面的曲子曲風變換了三種,整個場景也随之變得歡快、抒情且浪漫。
一直想念尋找的人回到了身邊,松百丞不隻是把桑巴舞重新跳了起來,口琴、唱歌......隻要是兩人那十年時光裡做過的事,他都沒落下。
找譜反複練習了五六天,CD裡面九首曲子更是唱得爐火純青。
最後一首了,原歌曲是Ed Sheeran創作演唱的《Perfect》,他以口琴曲為伴奏,熟練地唱了起來。
“I found a love for me. (我找到了屬于我的愛)Darling, just dive right in and follow my lead.(親愛的,就跟着我墜入愛河)Well, I found a boy, handsome and kind.(我尋得這麼一個男孩,帥氣可愛)Oh, I never knew you were the someone waiting for me(我從沒想過你就是那個為我等候着的人)......”
如果此時的幸福感可以衡量,柳千禦覺得它大概可以繞着銀河系轉上一圈,可能還要延伸到其他星系。
犯規,犯規,嚴重犯規,怎麼還送了附贈禮物,唱得、吹得都太好聽了,眼睛也好不争氣啊。
趁淚花快要奪眶而出,柳千禦猛地扭頭紮進他胸膛裡,确定眼眶中不會再泛着潮氣才慢悠悠地起身。
“百丞,我好喜歡、好愛這份禮物,謝謝。”說完輕輕在松百丞耳垂上留下了一個滿是愛意的吻。
甜蜜幸福、酥麻無比,吻過多少次都不嫌膩,甚至還想要更多,松百丞也覺得自己好像是真的有性|瘾。
“喜歡就好,裡面有首曲子挺歡快的,還想看我跳支舞嗎?”
認輸,認輸,可别了。柳千禦趕忙搖搖頭,“那首曲子還不夠熱情,桑巴舞還是得搭配熱情的曲子跳出來才好看。”
“好,那之後跳舞的音樂你來選。”松百丞俯身摸摸他手腳,比剛進門時明顯涼了許多,牽着手直接把人帶到了沙發上。
“嗯,可以。”
有松百丞坐旁邊,沙發、桌椅、以及床頭靠背永遠都是擺設。
柳千禦身子往他身上一歪,“對了,人家都說‘十全十美’,CD裡面的曲子怎麼隻有九首,帶‘九’字的成語有什麼好的寓意嗎?”
“‘十’這個數字會讓我想到‘十年’,認識十年,分開十年,對我們來說是美好,也是痛苦,我不喜歡。還是‘九’好,和你長長久久,天長地久。”
松百丞沒再把話繼續藏在心裡面,所想所感一股腦地全吐露給他聽,言語和行動化成愛籠,從今往後将他牢牢套住。
連說帶唱,一晚上打了兩回直球,柳千禦好想讓時間靜止在這一刻,耳邊回蕩着兩人心跳聲,現在隻剩下他一個笨蛋了。
良久,他緩緩開口,“百丞,答應我一件事好不好?”
“好,你說。”
“以後不管碰到什麼事,大事也好小事也罷,與我有關或者無關,你都要像我小時候說給你聽那樣,也說給我聽聽好不好?”
柳千禦眼睛水汪汪的,模樣乖得跟個讨食吃的小熊貓,松百丞望着他心都要化,捧着他臉頰在眉心印上一抹唇印,“好,我保證。”
深情對視不過三十秒,彼此磕磕絆絆擁吻着跌倒到在床上才是最後歸宿,你侬我侬間,空氣中仿佛一直飄蕩着一道聲音:百丞,我很愛你。
一年就過一次生日,經過木音再三請求,成功拿下宴會的操辦權。
于是,這天請了好幾位五星級大廚到家裡做各種菜式,還有甜點師、調酒師和服務生等等。
家裡别墅劃分成兩個區域,與來客進行一番寒暄過後,能讓柳千禦他們這些年輕人有專門的空間可以更自在地娛樂。
上午十點,陳一彥幾人受邀參加兩人生日宴,宋賢清前不久從巴黎趕回來把許司打罵了一頓還沒回去恰好趕上。
幸虧趕上了,她認識松百丞五年,印象中從未見他主動過過生日,現在終于得知了其中原因,原來那時柳千禦不在身邊。
宋賢清跟長輩們打完招呼,提着兩個大号手提袋走到今日之星面前,“師兄,師哥,呐,這是給你們的禮物,生日快樂。”
“啧,你怎麼還真喊上了。”松百丞仍覺得她稱柳千禦“師哥”過于親昵,頗有些不能接受。
“那我也不能喊‘師嫂’或者‘師姐’吧。”宋賢清口齒伶俐,一句話堵得松百丞啞口無言,說完看向柳千禦,“你說是吧,師哥。”
“哎喲,可别,你還是叫我師哥吧,突然多出個小師妹也不虧,謝謝你的禮物啊。”如此懂事,柳千禦心裡滿意得很。
特殊稱呼引起了楊永洲的注意,作為社交悍匪不等柳千禦介紹,伸出手很自然地搭上了話,“您好,我是千禦的朋友,我叫楊永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