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宋賢清,您好。”
其他兩人平時也稱得上是社交達人,不會給楊永洲借着介紹他們的機會繼續跟漂亮妹妹聊天,紛紛伸手展開自我介紹。
半晌功夫,幾個人已經打成一片。
宋賢清和這三人打了幾輪麻将,季原舉着臭手苦苦哀求柳千禦教他打遊戲,再玩下去,他褲衩子都得輸掉。
遊戲厮殺聲響起,宋賢清眼神示意松百丞到一旁聊幾句。
“師兄,你真決定去美國醫治手腕啊,師哥知道了嗎,他和你一起去嗎?”
“嗯,決定了,雖然成功率不是百分百,但能肯定結果不會比現在更糟。”松百丞收回目光抿了口酒,“千禦還不知道,晚上我會詳細告訴他這件事,元旦假期我們也會一起過去。”
“唉——我們作為朋友知道真相後心裡已經很憤懑了,不敢想象師哥到時候得有多生氣,多心疼你。師兄,我看你還是做好哄人的準備吧。”
“嗯,我怎麼舍得讓他不開心,早就準備好了哄人的禮物。”松百丞說着又将視線放回到柳千禦身上。
聞此,宋賢清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哇,天哪!師兄你......啧啧啧,你不僅進步飛速,感覺連性格也變了。”
松百丞輕笑了下,“沒變,你現在看到的才是最真實的我。”
宋賢清撇撇嘴小聲嘟囔了句,“呵呵,什麼真實不真實的,就看師哥人在不在身邊罷了。”
“嗯?你說什麼?”
“哦,沒什麼師兄。走吧,我們過去加入他們。唉,季原這哥們怎麼連遊戲都輸得那麼慘啊。”
晚上,兩家人圍坐一起吃了飯。
柳千禦為了可以痛快地跟松百丞去舊金山玩一玩,就在這個時候向柳士豪多要了一周的假期。他平時工作表現很不錯,再加上木音和松林樂在一旁鼓吹,柳士豪便沒再多說什麼。
才剛吃完飯,松百丞瞅了眼時間便以接下來還有安排為借口,拉起柳千禦就匆匆告别回了家。
除了坦白手腕的事,昨天他就看見柳千禦總是神秘兮兮地躲起來寫寫畫畫,說是在給他做禮物,可到現在他都沒拿到手,更不知道是什麼。
進家門,柳千禦慢悠悠地脫外套換鞋,“我們是先一起躺浴缸裡泡個熱水澡,還是先看我送你的禮物啊?”
休想拿一起泡澡誘惑人。
“我覺得我們可以同時進行,這樣效率才更高不是嗎。”松百丞毫不猶豫地打破他想繼續賣個關子的想法。
“唉,那行吧,給你機會你都不要。等着,我去給你拿禮物。”
等待期間,他把思緒分成兩份。
一邊想着怎麼調整語言用詞把受傷的事情解釋清楚,同時還能讓柳千禦盡可能地不那麼生氣、難過;一邊猜測着這次到底會收到什麼禮物。
片刻後,柳千禦背着雙手走過來,“咳咳,我先說好,我因為學理工科,所以沒有那麼好的文采。雖然查了很多資料,也不敢保證裡面沒有表述錯誤的地方,反正你能看懂意思就行。”
說完也沒有把藏在背後的東西拿出來,站在他面前紅着臉,姿勢也扭扭捏捏的。
松百丞内心也不确定是該驚喜還是該疑惑,隻是伸出了手,笑得很溫柔道,“那你得先給我看看啊,嗯?”
“給你,你看吧。”
柳千禦咬咬牙把自白書遞了過去,上面洋洋灑灑寫了好幾千字。
上卷寫着他與松百丞從相識、相知、相離,以及到後來結婚相愛的全部曆程,每一段經曆都在表達着内心的真實想法和感受。
下卷寫着他與松百丞未來和下輩子,乃至下下輩子一起幸福生活的憧憬,詳細到衣食住行、茶米油鹽......好似看一場電影,每一幀每一秒都映在了上面。
沒有華麗的辭藻修飾,每一句話都像日常聊天那樣随意,這個世界上大概隻有松百丞才能真真切切地體會出,這字裡行間其實一直都在透露着真誠和愛意。
松百丞認真讀着每一個字,内心早已翻雲覆雨,喜悅、感動、幸福......感受太過複雜。他緩了須臾,聲音有些顫抖問道,“乖寶貝,寫了這麼多字,你,手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