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戳了。”林佑伸手制止實驗體的動作。
手被抓住,實驗體不戳了,眼睫抖動,臉代替手指貼上來。
熱乎柔軟,濕濕潤潤的,這是林佑的第一感覺。
還在動!
臉頰發熱,林佑連腦袋都是糊的,手掌按在實驗體腦袋上,指尖發顫。
“你你……你幹嘛舔我!”
“療傷。”實驗體的聲音含糊不清。
腦袋被推開,實驗體擡頭不解地看向林佑,嘴唇蒙着一層水光,看的林佑臉更熱了。
“口水不能療傷。”林佑一言難盡說:“而且你這樣做很不衛生。”
他的确聽過以前的人喜歡往傷口上塗口水,據說有助于傷口愈合。事實上,愈合傷口的效果微乎其微,而且容易細菌感染。
“可以的,每次我受傷了,多舔幾遍就好了。”實驗體繼續抱着林佑的腰舔那大片的淤青。
“别舔了。”林佑拉下衣服,他是皮下的血管破了,再舔也舔不到裡面。
“要是真的有用,你不如給自己多舔舔。”林佑拍了拍發熱的臉,撿起地上綁着繃帶的觸手塞到實驗體手中。
實驗體不樂意舔觸手,自個看電視去了。
前幾天的晚飯是林佑從餐館打包回來的飯菜,今天林佑提前回來,沒有打包飯菜,隻能自己做飯了。
林佑問實驗體:“你今天晚上想吃什麼?”
“我想吃餃子。”
不用想,肯定又是從電視上看來的,再過半個月就是春節了,網上充斥着各種教做餃子視頻,和速凍餃子廣告。
包餃子不難,餃子皮比較難做,一般的餃子皮用面粉做,地下城的面粉挺貴的,林佑還得攢錢交下個月房租,目前面粉是買不起了。
林佑:“等過年再吃餃子。”
“不能吃餃子,那你給我幾顆糖吧。”實驗體捧着受傷的觸手,“我要吃點好的補補。”
吃糖能補什麼身體,林佑看實驗體是單純嘴饞了,他把上次買剩下的奶糖全給了實驗體,“給你,糖紙别亂扔。”
看在實驗體今天流了血的份上,林佑晚上做了一盤雞翅炖土豆。
雞翅是預制菜,不用熱就能吃,土豆是林佑早上買的,調味都不用,直接放鍋裡煮就完了。
實驗體對吃的要求不高,能入口就行,很好養活,唯一的缺點的吃太多了,林佑做多少吃多少。
晚飯林佑煮的一鍋地薯粥,他隻吃了一碗,餘下的被實驗體全吃幹淨了,雞翅炖土豆也沒剩下,湯汁都沾餅子吃完了。
這是平常實驗體兩倍的飯量。
開始林佑還擔心實驗體會不會吃撐了,到後面瞧見實驗體意猶未盡的舔嘴巴,才知道他的擔心是多餘的。
“吃完了。”實驗體放下碗,最後往嘴裡扔了一顆奶糖,繼續看電視劇。
林佑忍無可忍,“把腿變回來,我帶你出去散步!”
9号街附近有一個供居民散步的小公園,林佑拉着實驗體避開人群走小路過來。
觸手受的傷對實驗體的腿影響不大,而且實驗體的恢複速度驚人,手指長的口子,到小腿上變成隻有原先一半長的細痂,走路不成問題。
小公園種了一些花草樹木,還有老舊的健身器材。實驗體非要試試練背的器材,不出意外把器材搞壞了,趁着人少,林佑趕緊拉着他走了。
“沒有大灰狼的禁閉室好玩。”實驗體真情實意地抱怨。
聽到禁閉室這個詞,林佑生理性的厭惡,孤兒院也有禁閉室,專門關不服管教的小孩,他隻進去過一次,後面成為聽話的好孩子後自然沒機會進去了。
不過就一次,也足以讓五六歲的小孩對此産生心理陰影了。
想到這裡,林佑的心柔軟幾分,計劃明天再買點其他口味的糖果給實驗體吃,每天給幾顆,不能吃多了,吃多了長蛀牙……
“林佑,你看他們躲在那裡幹什麼?”
林佑往實驗體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兩個人影鬼鬼祟祟躲在灌木叢後面,他随口道:“應該是在約會。”
“約會?”實驗體聲音輕快,“那我們現在也算約會?”
“額……”他們連情侶都不是,約個哪門子會。
“約會是不是要親嘴?”
林佑:“……”
他還沒說話,實驗體直接啪叽在林佑嘴巴上親了一下,動作迅速,不容拒絕。
太快了以至于林佑沒啥感覺,嘴巴就像被軟乎乎的東西用力壓了一下,有點麻。
“卧槽!這裡有同性戀,我們走遠點!”
前面的灌木叢裡傳來男人震驚的聲音。
林佑順着聲音扭頭,他剛剛沒看清楚,灌木叢後面同樣是兩個男人的身影,他們根本不是在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