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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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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啞聲開口,“你這樣未免太作弊了,以後吵架,把我和阿侑一起加上都吵不過你。”

“咳……不會吵架了。”她半阖着眼,臉色蒼白到心驚,“巫女不知道自己下了詛咒。知道了,就不會讓被詛咒的人難過。”

我覺得渾身的雞皮疙瘩全部都起來了,心髒一會兒冷一會兒熱,很難捱地掉在半空……我用頸窩夾住她的頭,不斷地去親吻她的額角,令我不适地是,她始終閉着眼,一言不發、毫無動作。于是我總算是從某種膽顫的快樂裡蘇醒過來,事實上,可悲又無力的一切甚至讓我覺得安心。

“但我決定信你,阿樂。”我喃喃道。

她自顧自地說,可能是幻覺裡的話或者哪部電影裡的台詞,我的反應卻大成這樣。但就算她事後忘了,我也找不到任何理由怪她,畢竟她生病了。

“我信你。”我推了一下她,又重複道。

她醒了,眼睛睜開了。我看着她,也不清楚自己要做什麼。推她頭的手還停在她額角邊,我覺得心虛,想收回來。

但她抓住了,然後吻了吻我的指尖。

嘴唇是軟的。但我的指尖好癢。

好癢。

我一動也不敢動。

癢意從指尖一路燒到心髒,我感覺渾身都開始發燙。

她吻完就松松地抱住了我,我的指尖抖得厲害,我很想争氣點,但隻能讓整個手掌都開始犯病似的痙攣。

正當我痛斥自己的不争氣時,我聽見她開口了。

像是安撫一樣,“很快了。很快了……不會很久的。我保證。”

我感到了一種夢幻似的甜蜜。一種十分不真實的、好像是再做夢一樣的愉快和惶恐。

我威脅她,“你最好記得你說過的話,不然我絕對不會讓你這麼好過。”

“好。”

(四)

“我覺得我們和她之間,少了些什麼。”阿治說,嘴角還沒消散的淤青讓他龇牙咧嘴。

最後一場比賽結束,東京的旅途就差不多結束了,但阿治嘴角被我打出來的淤青還沒消;由于三衣浦水,父親對他的問責還沒結束;阿樂那邊的問題也還沒結束。相較之下,已然結束的排球賽根本沒辦法在我心裡泛出什麼漣漪。

“什麼?”我邊纏繃帶邊說,手背上新增的抓痕我是真的不想讓人看見,太丢人了。“我對她是真沒脾氣了。”

阿治看了我手背一眼,他想說什麼,但最後隻是撇過眼去。“她不信任我們。”

我細細想了一下,覺得他說的沒有錯,可是,“我們好像也沒有多信任她。”

阿治瞥了我一眼,“何以見得?”

我猜他正想就這由頭在無人的換衣室,對“親妹妹根本不信任自己”這件事大發議論,打算搬出例子來證明她是個多麼令人苦惱的人。

但被我堵住了。當然,我不是無故放矢。“比方說我們沒有告訴她是我們清理了現場。”

“不言自明的事。”阿治讪笑,“除了我們還有誰會這樣幫她?”

我聳肩,“事實證明确實還有。”

他皺眉,有些煩了,“所以呢,你這句話和話題的關系在哪裡?”

我嫌棄,“你要是能心平氣和地想想就知道問題在哪裡了——我們沒主動跟她說啊白癡。”

他惱火,“她沒主動問!”

我也惱火,“我們不也沒主動問嗎!”

阿治煩躁地把水扔在了櫃子裡,“她要主動問我,我一五一十地跟她講。可我要真的問了,她能像我對她這樣對我嗎?”

我看着他,“所以我才說,我們也不信任她。”

不管她說什麼,我和阿治都會當成謊話或者幻覺、或者情緒上頭的瘋話。但她同樣也不信任我們,所以從來沒有問我們問題,一次都沒有。

他愣了一會兒,反應過來,沉默了。

我喝了口水,去問别的事,“爸爸那邊怎麼樣?”

“還能怎樣。”阿治沉默一會兒,說,“監控處理得不幹淨,你被看到了。他懷疑你吸了.藥激情殺人,我幫你做僞證。打算等比賽一結束就直接扭送我們正法。”

我一口水直接就噴了出來,“你認真的?”

“我們要再打排球就是真的了。”阿治促狹地笑了一下,旋即說,“他正愁找不到方法把我們‘引入正途’呢。瞌睡來了碰枕頭——正好的把柄。”

我大感麻煩,“他最近怎麼這麼閑?”

阿治若有所思,“沒什麼大問題。現場處理得很幹淨,除了監控外抓不到什麼證據。等過幾天他氣過了,再随便口頭保證一下就可以了。”

這事我沒什麼發言權,也樂得一切交給他處理,“那你需要的時候叫我一聲。”

他淡淡地應了一聲,“啊。”

(五)

很喜歡這家的甜品,最近常來,都快和裡面的咒靈混熟了。

我推開門,順着感覺直接往那邊走,輕巧地避過嬌小的店員小姐,我打算這次溫柔一些。雖然前兩次見面留下的印象都不好,但該說不說,我對這孩子其實沒什麼惡意。

她彌留之際,我心情也不錯,她也跑不掉,何必那麼喊打喊殺。

我又不是什麼以他人恐懼為樂的反派,分明是堅守超級無敵的大好人陣營永不動搖的超人氣教師好嗎?

“我請你吃草莓奶昔吧。”我拉開椅子坐下,“當上次還你的。”

那孩子看了我一眼,“你是不打算在這兒吃嗎?”

沒用敬語欸。

我調整了一下坐姿,這椅子有點小,坐着不舒服,“哎呀,是想我陪你吃嗎?大人可是很忙的。”

那孩子說,“忙得特意來請我吃草莓奶昔?”

“順路嘛。”手機裡又來了幾條信息,雖然我不是很喜歡在聊天的時候翻手機,但沒辦法,最強就是那麼忙。

我邊回複窗通知的這裡哪裡又出現了什麼什麼咒靈的短信,邊快速浏覽了一遍信息以免漏過什麼緊急求救任務,邊把菜單遞給她,“自己點咯,等我走了可就沒人買單了。”

至于我,嘿嘿,我點的是外賣。做完任務剛好回家吃甜點,我的沙發可比這椅子舒服多了。

那孩子沉默了一會兒。

“我想請您幫我個忙。”

難得,敬語欸。

我挑眉,“喂喂,别敲詐啊。你可就隻請了我一杯草莓奶昔。”

那孩子看了我一會兒,沒說話,慢慢地把手臂放在桌上。

那手臂顔色蒼白地有些像死屍。

什麼意思?

我的話還沒說出口。

就看見那手臂上突然被一條又一條的血網割開了,血慢慢地溢出來,流了滿桌。有血色的長蟲從胳膊上一道道狹長的血痕裡爬出來,很快就密密麻麻地爬滿了半張桌子。

可面對如此驚悚的場景,周圍的店員、顧客卻沒有絲毫動靜。熟視無睹般做着自己的事。

為什麼呢?

因為那是常人無法看到的詛咒。那個彌家,為了私欲多年前結合自己家法和咒力、研究出來無比畸形惡毒的,詛咒。

針對咒術師的。

若非我多年前見過一次,還有六眼加持,我也看不見它。

我往後仰,靠到椅背上,“把你這玩意兒收起來。”我心裡覺得有些沒勁,我還是第一次主動請人喝奶昔呢,打了哈欠,“不然我不介意幫幫你。”

左右今天任務也不多,直接解決了也省事。

“别生氣,先生。”

殺氣讓那孩子的臉徒然蒼白了很多,“我說了,我隻是想請您幫個忙。”

我有些不耐,“這就是你請人幫忙的态度?”

她把頭低下去了,“我快死了。我沒辦法了。”

我皺着眉,沒說話。

搞什麼,弄得好像我成了什麼大惡人一樣。周圍人奇怪的眼神都看過來了。

過了一會兒,她像是想到什麼似的,輕聲笑了,“您别生氣,彌恙說,您救過我呢……這樣說來,我同您還真是頗有緣分。”

……

什麼?

我救過她?

我怎麼可能救過這種東西……?

“嗞——”

耳鳴。熟悉至極的耳鳴。耳朵有一陣什麼東西都聽不見。

這熟悉的感覺一下子把我拉到了那個夏蟬哀鳴的院子,滿院的血,殘缺的屍體,畸形的咒靈,還有……彌家的人。

我猛地探身,抓住了她的手臂。

……

果然。

那血蟲身上刻滿了我的名字。

不祥的,血腥的,滿當當的,五條悟。

五條悟。

我看了半晌,咧嘴,笑了。

好啊,彌恙,你可真好啊。

……

“先生!先生!請您坐下!”

店員小姐着急忙慌地端着盤子,站在中間,勸解,“不管您的愛人做了什麼你都不該打她,有什麼事好好談,您先坐下,您先坐下。”

滿店的人都看過來了,要傳到網上去,一個處理不好,這生意還怎麼做啊?店員着急不已。

“哈?”高大的白發男人回頭,滿臉不可置信“什麼愛人,就她?小姐你長長眼好不好?”

店員小姐吞了一口唾沫,“抱歉,抱歉,是我的問題。但是請您……”

“您坐下吧。”一直沉默的、帶着病氣的少女開口了,“您已經弄疼我了,就别再叫别人難做了。”

店員小姐非常感激地看了那位少女一眼。

白發男人看不慣她那副樣子,“你裝什麼?”

那位少女咳嗽了幾聲,“為了讓您能夠好好地聊聊,”她晃了晃手臂,歪頭,看了店員一眼,“我的……手臂?”

宮樂微微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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