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整個開封還沒蘇醒,開封府衆人就已經前往了去禹州的路上,臨行前,包拯交待了張大嫂照顧好阮家的人,救人一事宜早不宜遲,他們即刻就出發了,
因為清早城内的百姓還沒有醒,他們一路暢通無阻,一行人很快就到了城外,清晨的野外格外清新,空氣中都是泥土的芳香,沁人心脾,朝陽此時才不疾不徐的懶洋洋的露出了輪廓,大自然的美好比起熙攘熱鬧的的開封城又是一番妙不可言的滋味,
展昭在前面走着,突然間紅袍一頓,他擡起了手,停下了腳步,眼神銳利掃視一圈,周圍除了偶爾的鳥叫聲再無其他,
展昭沉聲喝道,“出來!”
話音落下,草叢中傳出窸窸窣窣的聲音,緊接着幾個黑影從草叢中猛然竄出向他們襲來!
展昭巨阙迎風揮出,攔下對方想要進攻包拯的意圖,強大的内力逼的黑衣人不由得後退了幾步,四大校尉見狀也紛紛拔劍而上,
“保護好大人!”
展昭回過頭厲聲吩咐道,随即飛身和領頭的黑衣人搏鬥了起來,展昭劍勢淩厲,劍法高超,不過幾個回合,黑衣人便落了下風,黑衣人随即更改了策略,化攻為守,屢戰屢退,黑衣人愈退,展昭愈追,兩人在半空中追逐着,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全沒了蹤影,
經過了好一會兒的厮殺,四大校尉踩着一地的黑衣人,回到了包拯身邊,還未站定,
周圍突然林木蕭蕭,風聲頓起,一片肅殺之意,
風聲鶴唳,草木皆兵,
四大校尉警惕的環視着四周,緊緊的握着手中的劍,
須臾間從草叢中竄出了數十名手持刀劍的黑衣人!衆人瞬間明了,剛才的黑衣人隻是為了引開展昭,他們中了敵人的調虎離山之計!
為首的黑衣人打了個手勢,一聲令下,身後的黑衣人手裡拿着劍,紛紛沖了上來,張龍趙虎王朝馬漢相視一眼,立即拔劍而上,黑壓壓的黑衣人一波又一波的沖上前把他們團團圍住,打的不可開交,刀劍的聲音傳來,兵戈交疊,乒乓作響,嘈雜不休,喊叫聲,厮殺聲不絕于耳,場面一時混亂不堪,
此時的包拯和公孫策兩人仿佛身處孤島,四周無人,孤立無援,回應他們的隻有無盡的刀劍聲,公孫策在轎外小心翼翼的護着包拯,焦急的觀着戰,突然一陣疾風從公孫策身旁刮過,為首的那個黑衣人赫然出現在轎子頂端,公孫策大驚,黑衣人擡手一揮,一把尖刀直直的戳破了轎頂,直沖轎内的包拯而去!
“大人小心!”公孫策拼盡全力猛然一把拉出包拯,與此同時,隻聽一聲巨響,轎子頓時分崩離析,四分五裂,塵土飛揚,
黑衣人一個翻滾落地,擡起頭,面露兇光,站起身舉着尖刀向包拯揮舞而來,絲毫不給他們喘息之機,包拯和公孫策二人雖說智計無雙,但戰鬥力卻近乎為零,說是手無縛雞之力也不為過,而在此時,四大校尉在遠處被黑衣人纏住脫不開身,展昭也和那個黑衣人纏鬥不見了蹤影,
面對如此兇悍的敵人,公孫策隻能護着包拯連連後退,在退無可退之際,公孫策伸出雙臂擋在了包拯面前,眼神堅定,視死如歸,
公孫策雖說是一介書生,但面對寒刃,卻絲毫不懼,始終保持着開封府人的風骨,
黑衣人見此情景,也不由得肅然起敬,他見過很多瀕死之人,或跪地求饒,或痛哭流涕,但那隻會加快他手中的尖刀的速度,面前的兩人面臨死亡,從容無畏,慷慨赴義之态着實令人敬佩不已,
各為其主,怨不得我,
黑衣人緊緊的握了握手中的尖刀,一步一步的向面前的二人逼近,公孫策身後的包拯一臉鎮定,臨危不懼,穩如泰山,“你究竟是誰?受何人指使?”
黑衣人舉着尖刀,眼中寒光閃過,“你去問問閻王爺吧,”說着擡起手,手中的尖刀破風而來,
眼看着尖刀要落在公孫策的身上,千鈞一發之際,一抹寒光快如閃電護在了二人身前,擋住了下落的尖刀,隻聽“叮”的一聲響,黑衣人的尖刀竟被震脫出手,
黑衣人不由得後退了幾步,他的左手緊緊捂住剛剛持刀的右手手腕,手腕正在止不住的顫抖,很明顯,這一劍的内力傷他不輕,
一襲白衣振衣而降,護在包拯和公孫策二人身前,
黑衣人心有不甘,明明就要取了包拯和公孫策二人的性命,卻都落了空,他恨恨的看着眼前的白衣女子,咬牙切齒,似要把她生吞活剝一般,“你是何人?”
白衣女子劍指大地,看着面前的黑衣人,眼神寒涼,“路見不平之人,”
“你未免多管閑事,”
“包大人的事就是天下人的事,天下人的事就是我的事,”白衣女子言罷,擡起手中攬月,直指黑衣人的胸口,“你若說出你是受何人指使,我便饒了你的性命,”
黑衣人冷哼一聲,目光一凜,飛速拾起尖刀再次向白衣女子襲來,可是一寸長,一寸強,他哪裡會是她的對手,不過兩三個回合,手中的尖刀再次被擊飛,黑衣人空手對白刃,隻能一味的躲閃她的攻擊,狼狽不堪,終于尋得一空隙,他恨恨的看了一眼面前的人,轉身一躍逃走了,
白衣女子追了兩步,又回頭看了眼包拯和公孫策,最後折身而返,
為首的首領逃了,其餘的黑衣人見狀也紛紛落荒而逃,剛才還混亂不堪的場面瞬間清淨了不少,王朝馬漢張龍趙虎這才抽身開來,他們檢查了地上躺着的七七八八的黑衣人的身上,并沒有什麼收獲,無功而返,
“包大人,公孫先生,你們怎麼樣?”白衣女子看着着包拯和公孫策,一雙靈眸中有着隐隐的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