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同情詹姆的高額債務之前,”萊姆斯扶着椅背站穩,身後的佩迪魯也一個踉跄,“誰能告訴我怎麼了?”
“沒什麼事,”西裡斯把信紙随手一扔,“我被除名了。”
“是我想的那個除名嗎——”
“什麼除名?你被除名了?為什麼?”詹姆斯撐着桌子往西裡斯的方向撲過去一把搶過信,“别告訴我是因為你是個格蘭芬多?他們瘋了……他們不能——”
“噓——這是個好事,詹姆,”安布羅斯随便拿起一條手帕捂住詹姆斯的嘴,“西裡斯再也不用回去了,他自由了——”
“這也叫自由——”
“這怎麼不是自由!”西裡斯猛的一砸桌子,巨大的聲響打斷了對話,“我出來了,也再也不用回那個鬼地方,這怎麼不是自由!”
“這不是你選的啊!”詹姆斯猛地站起來,他椅子摩擦地面的巨大聲響,讓躲在萊姆斯身後的佩利魯渾身一個機靈,“這不是你的想法,西裡斯,自由是你的選擇——”
手帕掉到地上,被匆匆站起來的萊姆斯踩住,他拉着詹姆斯小聲說了什麼,在朝安布羅斯點點頭之後,他帶着詹姆斯離開客廳,佩迪魯在兩邊猶豫一下後選擇跟上萊姆斯。
“心情有壞一點嗎?”安布羅斯在原本的位置坐好,撐着臉看西裡斯陰沉的表情,“還會再壞嗎?”
“你想吵架。”
“我沒有,”視線從上到下的流過西裡斯身體,安布羅斯依然保持着微笑,西裡斯莫名有一種這件事微不足道的錯覺,“我隻是想知道,你的心情會更壞嗎?”
“顯而易見,”西裡斯抱着胳臂,臉上的表情依舊陰沉,“我有的是時間和你吵。”
“如果你的心情會因為這件事情一直壞下去的話,”安布羅斯微笑着慢慢說,“你願意留在這嗎?”
“我希望你能留在這,直到你的心情不會再因為這件事情變壞。”
安布羅斯說。
“我希望你能留下來。”
于是西裡斯想。
“那我想我的心情永遠都不會好了。”
西裡斯的喉結上下滾動兩下,他應該為安布羅斯的邀請做出回答,但喉嚨無法發聲,他無法回答。
安布,安布,我親愛的安布羅斯,你為什麼要邀請我?你知道我不是無處可去,你知道我不是因為住處或者别的什麼生氣,我隻是不甘心,像你之前拒絕回答我所有問題時的一樣不甘心,你為什麼要在我因為其他事情不甘心的時候,邀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