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下藥了?不對,我被你下藥了。”易猶在熱氣環繞間遲鈍的意識到他們現在糾纏在一起的原因。
董決啄她唇瓣,急躁的去解自己的衣服,理智盡失,根本沒聽懂她話裡的意思,胡亂敷衍,“嗯,你給我下藥了。”
“我沒有…唔…給你,下藥。”易猶被董決抓着摸到他腹肌上,順從自己心意的上下其手,“為什麼…會那麼熱?”
“不知道。”董決毫無心思去關心她的問題,身體上的燥熱幾乎要把他淹沒至深水,他甚至快要失去呼吸的能力。
董決其實是有些後悔的,任何藥物都會含有副作用,他在短時間内便吃了四顆,他怕這會對他的身體功能造成傷害,那樣他會失去引誘易猶的最大籌碼。
他也同樣不喜歡陷入水深火熱的情欲中,但又無法在理智全存的情況下同易猶講出他的嫉妒和占有,他知道易猶不喜歡他,更是了解易猶的三分鐘熱度,她的喜歡太廉價,他想要她的愛。
易猶對他沒有防備,所以他化成了卑鄙的惡人,違背了道德對他的管束,遵循了内心欲望的枷鎖,他不擇手段,想要先占有身體再侵占内心,他貪婪至極,他想将其全部吞吃入腹。
但沒有藥物對神經的麻痹催眠,他還是無法做到誠實面對自己,面對易猶,他總是懼怕易猶對他展現出的任何冷漠,她的眼神,她的語言,她的抗拒,那會讓他懊惱,讓他痛苦,面對易猶,他總是太過脆弱。
他需要保持他的矜貴。
狹小的屋子裝滿了易猶,密碼埋藏在他的心髒深處,他好想要易猶愛他。
“董…唔…不…”易猶還在做最後的掙紮,董決掐着她的下巴,不由分說的堵着她的嘴,他不想再從中聽到讓他感到悲哀的話語。
快速脫下襯衫,到最後的幾顆扣子實在沒了耐心去解,是直接拽開的,襯衫和腰帶被扔到地上,露出精壯的上半身,仔細去看,還能看到胸肌處未消下去的牙印,可易猶根本分不得心,整個人都被董決霸道強勢的吻勾着,根本沒有其他神經去注意别的。
生理性淚水掉了出來,她好似也無法再分辨東南西北。
空氣中彌漫着潮濕與悶熱,汗水和淚水混雜在一起,吸走了他們的理智,汗滋的粘膩在兩人身上,将他們融合在一起,依靠彼此呼吸。
易猶開始慢慢的,主動迎合。
其實董決的吻技距離上次并沒有提升太多,隻是單純的,通過太過蠻狠的吮吸而加重彼此間的距離,他似乎更為急迫,不時還會磕碰到牙齒,舌尖逐漸發麻,唇瓣被研磨的疼痛。
他整個人緊貼着磨蹭她,叼着她的唇瓣不肯離開,“我好熱,小猶,幫我。”
易猶靠着最後的理智強撐,“不可以…違反…約定。”
“為什麼?”
易猶淚眼婆娑,靠着他而站,隻用氣音道,“不…可以。”
董決閉了閉眼,深吸口氣,突然爽快答應,抓着她的胳膊抱着她從自己腳上下來,靠到牆上,後退撤開,“那好。”
但他眼睛通紅的盯着她,手臂暴起青筋,寬大的肩膀竟微微顫抖,根本同他所說出來的表現完全不同,“小猶,你真殘忍,竟然忍心看我這樣。”
“你到底在說什麼?”易猶衣衫淩亂,忍無可忍,雙腿打顫的靠着牆,即将支撐不住要跌倒,太熱了,怎麼能那麼熱,好似被一把火灼燒,全身的熱意都被帶着飛升起,懸在空中落不下去,她需要一雙同樣滾燙的大手托住自己。
可她同樣拉不下臉面,撩了把長發,怒罵,“董決,你有本事現在就滾!”
“你忍心讓我走嗎?”董決可憐兮兮的質問,聲音發抖。
易猶心尖顫,怒氣直逼頭頂,“你他.媽的給我滾!我……”
“小猶,閉眼。”董決陡然靠近,阻了她的話,熱度逼近,他擡手捂住她的眼。
“啪嗒”一聲,晃人的光透過手縫刺入眼,董決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小猶,不要這樣對我。”
緩了好一會兒,董決才松開她,易猶慢慢睜開眼。
開了燈,她這才注意到董決不正常的潮紅臉色和額頭上細密的汗珠,仿佛在極力忍耐,她問道,“開燈做什麼?”
“因為小猶懷疑我。”董決被熱氣蒸騰了腦子,迷迷糊糊的,說着說着還掉下幾滴淚來,琥珀色的眸子被水霧渲染,晶瑩的淚珠從眼角滑落,堆積在下巴處聚成一大滴,而後落到細膩的肌膚上,濕了顔色,透入皮膚。
好不可憐。
易猶吞咽口水,熱意更是不減,她着實覺得自己在被勾引,也在誣陷美人,可美人長得那麼美,身材又那麼好,這麼赤裸的站在她面前,他又能有什麼錯呢。
她沒辦法對這張臉說出難聽的話,半晌,别過頭去,“我不懷疑你。”
“那…”董決再次靠近,拉近兩人間的距離,他輕輕扣住易猶的手,拽着摸向自己腹部,悶哼一聲,喊她名字,“小猶。”
易猶紅透了臉,董決卻得寸進尺,貼着她的耳朵啃食,“求求你,救救我。”
“啪”
腦子裡的那根弦徹底斷了,易猶手向下,如想象般聽到董決粗重的喘息,她踮起腳,一口咬到董決鎖骨上,“董決,我想洗澡。”
浴室水汽氤氲,屋内春意滋潤。
直到天蒙蒙亮,喘息交雜的聲音才堪堪停下,董決抱着昏過去的易猶第二次進了浴室。
再次醒來時,外面天色黑暗,易猶腰上鉗了支胳膊,後脖頸溫熱的呼氣噴薄,董決還在睡。
她太累了,身上像是趴了隻八爪章魚,吸盤嘬着她的皮膚,粘糊的身體壓着她的四肢。
兩人赤裸的抱在一起,董決身上的溫度傳遞給她,貼着男人的胸肌,倒是意外的舒适溫暖,可她是被餓醒的,肚子咕噜噜的叫,恨不得吃掉扒在身上的壞章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