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些年都在國外,你不記得也很正常。”董決淡道,“他心思并不在這上面,錢給足了就好辦,這事交給我吧。”
事情商量個七八,易猶腦袋昏沉,去了陽台吹風。
“抽嗎?”于清陽靠到她身邊,風帶起易猶的長發,蹭到于清陽肩膀,“葡萄味的。”
易猶接過,“這麼清新?”
“斯凝不喜歡煙味,隻是偶爾抽次這種味道不大的。”
“别欺負人家小姑娘。”易猶借着他的手點火,煙夾在指間,從鼻中吐出一口白煙,“老牛吃嫩草。”
“我也很年輕的好嗎?”于清陽笑起來,月懸挂在黑色的夜空上,撒進來絲絲縷縷的璀璨的光,透過鏡片,看到純粹漂亮的瞳眸,好似少年時光,他摘掉眼鏡,重新望向月亮,這次,眼睛裡盛滿的東西好像能溢出來,“我會對她好,也隻有我能對她好。”
“私事我不過多詢問。”易猶吐出個煙圈,“但還是提醒你句,這件事卷進她來很危險,人心難測,如果成了,這幾年你估計都不會過的太安生。”
“我知道,但必須成,我得帶她逃出這個地方。”
于清陽背過身,看向屋内斯凝擺弄手中的東西,同董決露出的震驚表情,他摁滅細煙,“我已經想好退路了,斯凝喜歡陶藝,國外的大學我都找好了,待上幾年,等我把國内安排妥當再把她弄回來。”
“她要是找了新男友,覺得國外更好不願意回來呢?”
“我不會允許這樣的事發生。”隔着玻璃窗,于清陽貪婪的描繪斯凝的身形,“她不願回來,我就綁她回來,她交了新男友,那就更好說了。”
于清陽朝她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易猶嗤笑,“劣根性作祟。”
“呵…”于清陽被她逗笑,“你真是一點沒變,嘴毒的狠。”
“昨天還說我變了很多。”易猶上下打量他。
“怎麼?我也變了很多?”于清陽任他看。
“沒。”易猶撩起長發,“其實你一直都是這樣,不擇手段達到目的,隻是原來沒有能力去抗衡而已。”
于清陽點評,“看人很準。”
一根煙燃到底,易猶催促道,“快些回吧,你家那位該擔心了。”
“你家那位不擔心?”
“我家?”易猶嗤笑,“我倆關系向來水火不容,你又不是不知道。”
“是嗎?”于清陽盯着她離開的背影,瞥向董決不時看向這裡的目光,哼笑道,“跟高中一樣的遲鈍。”
“這是結婚證?”斯凝抽出文件下的本本。
董決從文件中擡起頭,猛然睜大眼睛,“這…”
說這話時,斯凝已經自顧打開了,驚訝的張開嘴,“是你和易猶姐的?”
董決收回手,佯裝抱歉,“小猶不想讓别人知道。”
“做什麼呢?”易猶剛從陽台回來就看到這一幕,看見斯凝手裡的結婚證後,人都麻了,本來的笑容僵在臉上。
董決愧疚的握住她的手,可憐道,“對不起,小猶,我不是故意的。”
易猶:“……”
誰家好人會随身攜帶結婚證來出差啊!
她“哈哈”兩聲,踹了董決兩腳,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現在這個場面,“這個,這個……”
“斯凝。”于清陽從陽台出來,提起公文包,主動解圍,“太晚了,我們該回家了。”
“哦。”斯凝沒有遲疑,拿起外套,忙跟上去。
于清陽和易猶挑眉,“走了。”
易猶笑着送兩人出門。
回來看到董決坐在地毯上,一臉委屈的看着她,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董決,你!”
“我錯了。”董決抓住她的手腕,手指輕輕摩挲手腕内側,寬闊的肩膀在此時縮成一團,琥珀瞳眸在白光的映襯下更為透亮,裡面盛着的全都是她,“對不起。”
易猶被他這樣看着,跺了跺腳,當真生不起氣來,别過頭去,“算了,太晚了,快去睡覺吧。”
“不生氣了?”
“不生氣了。”易猶歎氣,“本身就是我撒謊這件事先不對。”
“那你為什麼撒謊?”董決手下用力,抓住她的手腕一把拽過,
易猶反應不及,跌到董決腿上,她驚呼聲,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董決趁機掐住她的下巴,将唇貼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