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易猶甩了他一巴掌,"董決,我不是随便的人。"
董決臉上瞬間起了五指印,轉過頭來定定望着她,眸中浸潤一片水光,抿緊唇,低聲道,"我也不是。"
"你…"易猶最受不了董決這副委曲求全的模樣,歎了口氣,推着他的肩膀起來,"我打你是我不對,但是你總親我這也不對,我們是假的,假夫妻,哪有假夫妻天天親嘴的,還,還…"
易猶從冰箱裡翻出昨天買的冰淇淋扔給他,"發生了兩次關系,這對我們之間的利益保持并沒有好處。"
董決握着冰淇淋覆到臉頰,拍拍身邊的位子,"那你坐這,我臉疼。"
"?"
易猶不解,"你臉疼跟我坐到那有什麼關系?"
"冰淇淋很冰手,你幫我扶着。"
易猶翻了個白眼:"……"
"好吧好吧。"一屁股坐到他身邊,幫他扶正,易猶腦袋後仰靠在沙發上,"董決,你信我,這事成功的幾率很大。"
"嗯。"董決的眼神重新恢複冰冷,"其中唯一變數隻能是斯凝。"
"是啊!但是她肯把股份給于清陽,于清陽又肯把她帶來,兩人之間羁絆很深,應該不會發生大問題。"
"這件事不能告訴我們父母。"
"自然。"易猶好哥們的摟住他肩膀,"董決,我們自小不對付,但應該也是最了解彼此想法的人,沒人想一直活在父母的陰影下,于清陽是我們的勢力,而不是我們父母的勢力,我并不想分享,我們可以繼承家業,但也可以借用家事發展自己的一波成就。"
董決睨她一眼,"那你還告訴我?"
"你要是不來,我自然也不會告訴你。"易猶沖她呲牙,"我很狡詐的,跟你一樣。"
"哼…"董決被她的表情逗笑,眉眼彎彎,握着她扶着冰淇淋的那隻手向上,手指有意無意摩挲她的手背撩撥,"我很誠懇,不會欺騙你。"
"男人的慣用技巧。"易猶拍掉他的手,不屑道。
"你一開始就看中了于清陽?"
"對啊。"易猶從不掩飾自己的野心,"易家的分公司雖然在承接主公司的任務,但所接觸到的人和事相比都差的遠的很,對我毫無用處,我并不喜歡把精力浪費在這種事上,在這種關頭接下這個任務,一是證明自己,二是探探于清陽的口風。"
董決淡道,"你很了解他?"
"不了解。"易猶輕笑,"但沒人會甘願屈居人下,而且他還蠱惑了自己的小姨子犯罪,他沒理由不同意我的合作,隻是我沒想到他野心還挺大,年紀輕輕就想獨吞一整個公司。"
冰淇淋軟化,她打開蓋子,挖了口,酸奶味的,她不喜歡,吃了口便塞給董決,龇牙咧嘴,"董決,我們應該向于清陽學習,我喜歡他的野心蓬勃。"
"一棟倒塌的大樓重啟需要花費時間。"董決握着勺挖下一塊,将易猶剛剛咬過的地方含進嘴裡,"我們需要做好等待的準備。"
"我相信于清陽,他不會讓自己走投無路,也不會讓我們跟着他受苦。"
"何必?"董決心裡反酸,嘴裡的勺子被他反複吸舔,他對于清陽的抵觸更為強烈,一開始不想同他合作的原因很大一部分是因為易猶和他高中時期發生過糾葛,對于易猶,他無法将私事和公事分開,更無法阻止混亂的大腦認真思考,他太沖動,可網上總說,白月光的威力是無法比拟的,他無法确定于清陽在易猶心中真正的地位。
他試探問道,“易猶,你知道什麼叫白月光嗎?”
“知道啊!”易猶奇怪于他轉變話題的速度飛快,想了想道,“不過這種名諱對我來說隻是僞裝深情時的枷鎖,白月光,顧名思義,白色的月光,這世界上怎麼會存在白色的月光,意思就是,每個人心中的白月光都隻是虛假的存在,董決,你什麼時候也搞這種東西了?”
“好奇而已。”董決起身,“易猶,你心太不誠。”
易猶無所謂的聳肩,“心不誠活的長,男人如衣服,多換常舒服。”
"嗯。"董決轉身,把吃了一半的冰淇淋扔進垃圾桶。
"怎麼不吃完?很浪費。"
"我不喜歡…"董決頭也沒回,"酸奶味的。"
"?"
說什麼話呢。
易猶把桌上文件收拾好後鑽進卧室時,董決正在打電話。
她鑽進被子裡躺好,突然意識到為什麼兩人不開兩間房而要擠在一張床上。
等董決打完電話,她就眼睛亮亮的看着他,"董決,我們再開間房吧。"
"公司會給你額外報銷,還是你想要自己花錢。"
"額…算了。"易猶栽回到床上,她有錢,可以用來買包,買鞋,但并不想花在這種無意義的地方。
"你不想問問是誰?"董決掀開被子,兩人之間的距離好似能隔下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