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打探别人的秘密。"易猶閉上眼,犯了困意,悶聲道。
"是我母親。"董決主動說道。
"哦,嗯?"易猶猛的坐起身,"完了董決,我們沒結婚兩天我就出來出差了,在董姨面前會不會顯得很沒禮貌啊!我可不想給她留下不好的印象。"
"不會,她會諒解你。"董決趁機往她那邊挪了挪,轉身背過她,"等出差結束,我們回去一趟吧。"
"啊啊…"易猶哀嚎,"早知道就不結婚啦!好麻煩!"
董決不吭聲,沒搭理她的茬。
易猶卻想起剛才的話題,起了勁,"董決,你有白月光嗎?"
"有。"董決回應幹脆。
"真的?"易猶難掩興奮,拽着他衣服轉過身看向自己,"誰啊?誰啊?我認識嗎?"
董決睜開眼,死死盯着她,透亮的瞳孔在小夜燈的映射下閃着稀碎的光暈,"認識。"
"?"易猶瞪大眼睛,一巴掌拍到他身上,"沒想到啊董決,你還能有這種心思,什麼時候喜歡上的,告訴我呗。"
"你也說過,白月光是虛無的東西,自然也沒必要說出來。"董決勾起她卷翹的發尾,"早些睡吧,明早還要工作。"
"好吧。"易猶難掩失望,摁滅小夜燈,蓋緊被子躺下,閉上眼,困意如海水般湧入神經。
董決卻沒了睡意,撐着腦袋,隔着空氣描繪她的面容。
傻子,
對他一點防備也沒有,就這麼大大咧咧的和一個男人睡在一起。
男人是裝載強烈占有欲望的軀殼,對于誘惑者無法給予拒絕的理由,而易猶站在他面前,就已經足夠讓他身體發熱躁動,控制不住自己的行為,又必須學會忍耐。
可易猶不會允許兩人在清醒情形下再次發生關系,
董決恨不得現在掐死她,抛出她的心髒,看看到底是不是肉長得的,怎能那麼無情。
他厭惡易猶莫名的單純,更厭惡自己的惡心念頭。
董決深吸口氣,下床鑽進浴室沖了個冷水澡。
而後裹着浴袍貼到她身邊,輕吻她脖子,"易猶,冷。"
"大夏,天冷…什麼?"易猶一抖擻,也沒能從夢中醒來,更生不出力氣去推他,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董決吻她額頭,鼻尖,唇瓣,從上到下用嘴唇描繪她的身體,最後一個吻落在腳尖,他下腹滾燙,縱容了自己這場獨角戲。
還好,易猶喜歡他這張臉到無法抗拒,他感覺幸運,幸虧自己還有這張臉作為最高資本去誘惑。
接下來幾天兩人幾乎沒有說話的機會,易猶恨不得每天拽着于清陽泡在工地裡,董決借着這個機會和這邊的合作夥伴見面,開啟新業務,等晚上回來時,易猶已經呼呼大睡,董決渾身酒氣,堪堪撐着洗個澡就倒到床上,趁着易猶睡着奪個吻去。
直到事情完全定下來,易猶拍拍身上的灰,前所未有的輕松感席卷而來。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一語雙關,易猶邀請于清陽去吃最後一頓飯。
"不了,今天家裡隻有斯凝一個人,她會害怕,我得提前回去。"
"呦吼!"易猶調侃他,"還沒結婚就妻管嚴,這結了婚可了得!"
于清陽扶扶眼鏡,"董決不管你。"
易猶"滋"了聲,"他沒事管我幹啥?"
"哼…"于清陽表情輕蔑,"他怕不是不管,而是管不了。"
"什麼屁話!"易猶一副大爺樣,"我們是平等結婚,互相尊重。"
"那我的确做不到董決那樣的大格局。"于清陽站起身,側過她身邊時拍拍她的肩,"腦子不用就拿去喂狗。"
"?"易猶滿腦子問号,"說的什麼屁話!"
回到酒店,她特地洗了個澡,翻出帶來的粉色吊帶短裙,襯得兩條長腿又直又白,脖頸修長,鎖骨精細,肩膀圓潤,加上精緻清純的妝容,睫毛卷翹向上,淺藍色美瞳襯得眼睛水霧,唇瓣瑩潤紅嫩,波浪卷發盤起,換上咖色假短發,整個人清透秀人,活脫脫一美少女,毫無這幾天社畜的疲憊勁。
"學姐。"打開門,樂喜和另兩位女同事一起,她換了身藍色短裙,臉上的微小雀斑添加了額外的俏皮感,興奮的看着易猶,"咱們什麼時候去?"
易猶推着三人,"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