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位牌位。
啊,找到了。
商城裡這些牌位是真的琳琅滿目,還有好多她上輩子沒看到過的款式。
神牌價格也各有不同,用積分購買的同時也可以使用詭币代替。
最便宜的隻要10積分,而最貴的價位已經遠遠高于她的300預算了。
毋庸置疑,江後福一向該省則省。
她的手指欲伸向10積分的牌位。
一道無形的劍風揮下,江後福眼疾手快,縮回手指。
“宿主受到亡夫攻擊,積分-5,總積分-705。”
真是狠啊,差點給她手指削了。
江後福真的要無語死了。
這詭異發什麼神經。
難不成?她想到了一個可能,試探着把手伸向另一個稍微貴一點的。
她感覺脖頸涼涼的。
又換一個更貴的。
她感覺下一秒自己就要人頭落地了。
江後福最終指向最貴的牌位,脖子的不踏實感才完全消失。
“……”
她看着遠超預算的價格陷入了沉默。
江後福最讨厭這種有錢人了,有錢詭也一樣。
“我沒錢,買不起。”她擺爛了。
還說是什麼亡夫,這明明就是收了個少爺。
脖子上那股涼意又出現了。
“沒錢就是沒錢,你這麼有錢怎麼不自己去買個。”
反正也打不過,他愛給她架刀子就随他架。
等她死了就變成比這亡夫更厲害的詭異,她一定要把他的腦袋當球踢。
“叮咚,您的賬戶有一筆新的轉賬。”
意外的,比死亡先來的是系統的提示音。
江後福打開系統賬戶。
她的活期詭币存款從零向上跨出了N個台階,資産後面還特别注明——來自亡夫???的轉賬。
江後福仔細對比,不多不少正好是那個最貴的牌位的詭币價格。
這麼一看,還真是價值不菲啊……
沒等她對這筆橫财産生歪心思,憑空出現一劍直取她項上人頭。
江後福猛地側卧,淩空的發絲被斬斷幾縷,新沙發光榮負傷。
“我買,我買,現在就買!”
識時務者為俊傑。
在買東西方面,江後福一向該花則花的。
随着點擊購買,她的賬戶再次清零,插在沙發上的劍也随之消失。
一團黑霧從她腳邊湧起,在茶幾上凝結成形。
是剛買的靈牌,還送了套刻字工具。
拿到手上翻看一周。
貴有貴的道理,手感很好,設計也很大氣。
刻字的話對她來說沒有什麼問題,甚至稱得上熟練。
她短暫的後半生刻過很多的名字,埋葬過很多人,多得她都快忘記了。
系統上的使用手冊說要刻上亡夫的名字和生卒時間,以及“宣示主權的‘江後福之夫’”(摘自系統原話)。
“名字和生卒時間啊……”她握住胸前的血玉,“勞煩您告訴一下名字和生卒時間,我好給你立牌子。”
沒有反應。她忍。
“好歹我也要幫你找眼睛,就說個名字不過分吧。”
“眼睛換名字。”
男人清冷的聲音在她腦海響起。
對方比她強,她忍。
但她有一個要求。
“我要确保你不會臨時反悔。”她無法信任這些沒有真心的詭異,尤其是自己這個三番五次要殺她的亡夫。
“哈。”男人發出輕笑。
江後福知道他是在嘲笑自己,但她也有自己的準則。
在雙方實力不平衡的情況下,她需要盡可能地保障自己的權利,一味地付出和服從隻會讓自己處于無法挽回的劣勢。
“好,我答應你。”男人最終答應。
他現出真身,還是那張熟悉的臉。
但這一次他有了身體。
詭異恐怖的威壓向她席卷而來,江後福屏住了呼吸,努力控制自己生理性的顫抖。
“手。”
江後福緊緊盯着他,伸出右手。
詭異捉住她的手,另一隻手沾了脖頸連接處滲出的血液,冰涼的指尖在她的掌心畫起來。
“你确定是自己的血嗎。”江後福盯着他手腕上的紅痣,她記得這具身體。
是江善終,她曾經在夢裡附身過的那個男人。
亡夫沒有回答,專心畫完她的掌心。
指尖還殘留着血迹。
他附身靠近,沾了血的那隻手撫上她的臉頰。
江後福沒有退縮。
她在這個距離下才發現他用來蒙眼的并不是紅綢,而是因為被血浸染才呈現紅色。
他的手又伸向了她的脖子,沒有用力,而是用指腹在她蒼白的皮膚上摩挲,染上血色。
“我記得江後福已經死了。”他在她耳邊,如最親密的戀人一般耳鬓厮磨。
“但我會活着的。”江後福一字一頓。
亡夫悄然消失,但她還是能感覺到詭異在身邊的那種冰冷感。
要是他敢使詐,她一定會不計任何代價地徹底殺死他,就算要賠上性命。
江後福張開手心,血迹消失,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紅色的奇怪刺青,像是她上輩子見過的古字。
但是這個字卻有“神”“鬼”兼備之形,是似神非神,似鬼非鬼。
“真是麻煩……”
她抹掉脖子上的血迹。
靈牌還沒刻字的。
她拿起了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