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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 3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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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京城有三大成衣鋪——雲裳閣、绮羅軒、錦繡布坊。其中規模最大的是錦繡布坊。

論設計論做工,錦繡布坊不如雲裳閣精緻,論面料論色澤,錦繡布坊不如绮羅軒講究。之所以能成為平京最大的成衣鋪,是因為錦繡布坊有其他兩家無可比拟的優點——便宜。在雲裳閣或绮羅軒隻能買一件衣服的銀錢,在錦繡布坊能買上五件。

錦繡布坊的衣料不夠華貴,卻不易破損;錦繡布坊的款式不夠博人眼球,卻裁剪得宜。憑借極高的性價比,錦繡布坊深受平京城普通百姓的青睐,以薄利多銷的優勢穩居榜首。

商珞掂了掂錢袋,不着痕迹地掃了一眼身後兩個護衛,邁進錦繡布坊大門。

為免桃李村類似意外再度發生,陸棠舟特地為她撥了兩個護衛貼身跟随,牛皮糖似的甩也甩不掉,令商珞着實頭疼。

然而當着陸棠舟的面,她也隻有千恩萬謝的份。畢竟明面上,這可是堪比半個主子的待遇。

不得不說,陸棠舟當真是塊難啃的硬骨頭。苦肉計使到這個份上,竟還是未能令他全然信服。

可哪怕恨得牙癢,商珞也不得不承認,也隻有這樣的角色,才配她視為勁敵。

棋逢對手恰如酒逢知己,越是高下難分,越是酣暢淋漓。

商珞擡首掃視滿牆直叫人眼花缭亂的布料,扣在紅木櫃面上的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叩擊着。

夥計捕捉到接頭的暗号,忙迎上前來。

“姑娘可有中意的面料或是顔色?不妨說與小的聽聽。”

夥計自信滿滿地拍着胸脯,“我們錦繡布莊可是二十年的老字号了,放眼整個平京城,除了‘绮羅軒’,姑娘隻怕找不出比小店更加齊全的了。”

“面料我倒是沒什麼特别的偏好,耐磨即可。至于顔色嘛……”商珞想了想,“霜月白,竹葉青,杏子紅,這三種色号貴店可有?”

夥計從中提取出“霜葉紅”的名号,雙眼一亮,“自然是有的!小的這就給您去取。”

不多時,夥計抱了三匹對應顔色的布料來,“姑娘瞧瞧可還中意?都是今早新到的貨,搶手得很,現在獨剩這幾樣孤品了。”

說到“今”,“在”,“獨”,“孤”四字時,夥計的語調略有變化,按順序重新組合,便是“獨孤靖在”。

“看來,我來得正是時候。”

商珞微微一笑,“這三匹料子,我全要了。”

“姑娘真是爽快人!”眼見一筆大單塵埃落定,夥計咧嘴笑得開懷,做了個“請”的手勢,“還請姑娘随小的上二樓的制衣間量定尺寸,方便小店給為您裁制衣裳。”

商珞轉過頭,對兩名護衛說道:“你們且在此處等着罷。”

兩名護衛對視一眼。

郎君下了嚴令,叫他們寸步不離地守着霜葉姑娘,可女兒家量體裁衣這等私密事,他們若是從旁盯着,也實在是有失體統。

最後年長些的護衛開口道:“那霜葉姑娘,如果有什麼事,您随時呼叫,我兄弟二人即刻便到。”

商珞颔首,随夥計上了樓。

******

“本座還以為,你已經忘了你真正的主子是誰呢。”

獨孤靖目光黏黏膩膩,叫商珞覺得身上落了條毒蛇。

“閣主息怒,”商珞忍着惡心,俯首低眉,“陸棠舟似乎對屬下身份起了疑心,總派人跟着,屬下不敢輕舉妄動。”

事實上,如果不是因為商蕊八百裡加急的密信,商珞還打算繼續“不敢輕舉妄動”下去。

在商珞養傷的短短數日,千裡之外的上京,已是一派雞飛狗跳。

且說當街攔駕的石氏夫婦,在商珞與陸棠舟失蹤後不久,女兒便叫崔缙活活逼死。初三等人忙着尋陸棠舟的下落,自無暇理會此事,走投無路的石氏夫婦隻好跋山涉水至上京,敲響登聞鼓。

朝野轟動。

與此同時,陸棠舟上奏平京世家侵吞民田、逃避稅賦的折子連同相應證據,也快馬加鞭呈上禦前。

兩相疊加,龍顔震怒,當即批準陸棠舟奏疏所請,從國子監調派監生一百二十名前往平京協助土地清丈事宜,并加封陸棠舟為正四品平京巡撫,總理平京轄區農田之事。

一般而言,大齊的地方巡撫具備總理所巡之地行政、經濟、軍政等一應事務之權,聖旨中卻特地劃分陸棠舟權限範圍,陸棠舟這個巡撫便多少名不副實。

不過即便如此,這番敲山震虎也足夠令平京世家深感不安。

支持雍王的世家少不得向裴時煦施壓。獨孤靖與商珞身處平京,山高皇帝遠,裴時煦鞭長莫及,“近水樓台”的商蕊便免不了遭池魚之殃。

說來商珞與商蕊的關系,相比陸棠舟與陸秉謙其實好不到哪去。隻是商蕊若有三長兩短,她在這世上便真真正正孑然一身。

扪心自問,商珞做不到坐視不理。

獨孤靖遣人盯過陸棠舟,倒也知商珞所言非虛。正事要緊,他也不打算過多為難,“王爺下了死令,一個月之内必須見到陳文選的《魚鱗圖冊》。”

所謂“死令”,即任務若完不成,所有參與任務者皆要以死謝罪。

商珞難掩驚異地擡眼,在她的印象裡,這還是裴時煦頭一回對獨孤靖下如此嚴苛的命令。

若非裴時煦對《魚鱗圖冊》及其在意,便是獨孤靖已不得裴時煦信重。

商珞接着獨孤靖的話茬,“《魚鱗圖冊》如今被陸棠舟随身攜帶。”

這個答案在獨孤靖的意料之内,因為他曾經趁陸棠舟不在時偷偷差人去戶部公廨及陸宅搜查過,結果自然一無所獲。

但見商珞神情仍舊自若,為此頭疼不已的獨孤靖不免惱怒,冷嗤一聲,“你特地過來告訴本座這個消息,是想叫本座想法子将圖冊取來,你和你娘好坐享其成?”

獨孤靖雖然生了副粗犷樣貌,實則心胸狹隘連婦人也不如。商珞心下翻了個白眼,面上仍是耐着性子解釋,“閣主誤會,屬下今日前來,正是想向閣主獻計。”

商珞緩緩說道:“我們之所以無法從陸棠舟手中奪得《魚鱗圖冊》,無非是因其神智一旦失常,我們無力抵抗。所以屬下以為,隻要确保陸棠舟不會失智發瘋,《魚鱗圖冊》便如探囊取物。”

“據屬下打探,陸棠舟隻有在性命受脅時才會失智,所以問題的關鍵,在于叫陸棠舟失去對于威脅的感知能力,換句話說,便是要讓他的精神徹底松懈。”

獨孤靖打斷道:“如此說來,我們隻需要給陸棠舟下藥?”

尾音上挑,是個問句。

之所以用疑問的語氣,是因為獨孤靖清楚,若僅僅通過藥物就能達到目的,商珞不必特意跑一趟。

果然,隻見商珞搖了搖頭:“陸棠舟久病成醫,對藥理極為精通,若是下藥,他必定察覺。”

“如果不下藥,難不成還有其他法子?”

“陸棠舟酒量不佳,不出十杯便會爛醉如泥,隻要叫他飲酒,一切迎刃而解。”

商珞不失時機地提示道,“再過半個月,便是陵陽公主的生辰了。”

話到此處,獨孤靖已明白大概。

作為當今天子最寵愛的嫡長公主,陵陽公主每年的生辰宴都極為靡費。

陵陽公主旁的喜好沒有,獨好杯中之物,所以當中一半的費用,都花在了酒上。凡參宴者,不醉不歸。

陸棠舟即便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拒絕陵陽公主的酒。

隻要待陸棠舟不勝酒力,将他引到偏僻去處,便可順勢取走圖冊。

而陵陽公主身份尊貴,未免刺客混入,所有入公主府的賓客皆不允許攜帶武器及護衛。因此,他們甚至都不用擔心,會有人照應陸棠舟。

“主意倒是好個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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