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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 3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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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雖如此,獨孤靖顧慮之意仍是未消,“可陵陽公主雖與太子以及王爺一母同胞,卻是與太子關系更為親厚。”

“雙飛樓的察子最近探查到,驸馬近年私下侵吞不少農田。” 商珞毫無表情的面容浮出一絲笑,道明此行的最終目的,“還勞煩閣主費心,同驸馬闡明當中利害。”

******

七日後,陵陽公主府的請帖如約送到陸宅。

陸棠舟頗為費解,陵陽公主與陸家素無交情,為何會給他發來請帖。

可公主既然相邀,斷然沒有他推拒的份,當即命初三準備賀禮。

初三辦事效率一向高,不出兩日便将裝有賀禮的紫檀木匣子呈到陸棠舟跟前。

匣子甫一打開,陸棠舟倒吸一口涼氣。

他隻想着初三辦事妥帖,卻忽略了初三沒送過禮,更沒碰過女人,大抵想着對方既是公主,往貴重了送總不會出錯,才會挑選這麼一支足有手指粗的純金簪子。

陸棠舟将匣子合上,推回給初三:“賀禮之事,你去同霜葉商量罷。雍王與公主一母同胞,她又是雍王的人,說不定知曉公主喜好。”

“這是郎君的意思?”

得知初三來意,商珞沉吟片刻,問道。

“是,”初三以為商珞起了疑心,故作局促地解釋,“阖宅上下除了霜葉姑娘你,都是尚未成家的大老爺們,哪裡知道女兒家都喜歡些什麼。”

其實商珞并不是想知道為什麼陸棠舟要她給公主挑選賀禮,而是想知道為什麼陸棠舟對她的回避,竟然已經到了連這種小事,都要通過初三轉達的地步。

從桃李村回來後,陸棠舟以她傷勢嚴重,行動不便為由,免了她的近身侍奉。

起初商珞并未多想,可等到她膝蓋上的傷大好,陸棠舟仍沒有召回她的意思,商珞才覺出不對勁來。

難不成陸棠舟有什麼事需要刻意提防她?可若果真如此,陸棠舟絕不會這般明顯,更何況從她偷聽的結果來看,最近也并沒有發生什麼大事。

這個困擾她許久的問題,直到與陸棠舟偶然碰面,商珞才理出些許頭緒。

商珞至今都記得,陸棠舟那副如同見了洪水猛獸的神情。

雖然一閃而逝,卻也足夠她記憶猶新。畢竟陸棠舟面上幾乎不曾顯現過如此生動的神情。

商珞左思右想,覺得症結應當出在她的告白。

她光顧着“真情流露”,卻忽略了,陸棠舟這樣的讀書人,喜歡的是溫婉含蓄的女子,相比之下,她的言行太不矜持了些。

往好聽了說,是坦蕩是率真;往難聽了說,那就是不要臉,這些自诩清流的人家最不齒的做派。

可話又說回來,命都快沒了,她要這臉面又有何用?

隻是照這個勢頭下去,陵陽公主的生辰宴,陸棠舟必定不會叫她随侍。

可生辰宴,是她暗殺獨孤靖的最佳時機。

她必須在現場。

商珞眼波不動聲色地轉了轉,瞥向初三。

隻要初三無法随侍在側,她就有機會頂替上去。

“初三哥,”商珞順手打開裝着賀禮的匣子,原想着閑聊幾句叫初三放松戒備以伺機下藥,卻在匣子啟開的刹那愣在當場,“你、你打算将此物作為賀禮贈與公主?”

初三瞧商珞這副神情,竟是與自家郎君如出一轍,愈發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此物可有何不妥?”

商珞嘴角忍不住輕微抽了抽,豈止是不妥,簡直是自尋死路。

不論市井還是朝堂,想要了解一個人,禮物最能見微知著,不僅展現送禮者的出身、性情,更能從中窺探送禮者的态度。裴時煦便極熱衷借此試探其追随者。

陵陽公主與裴時煦一母同胞,對待禮物的态度也一脈相承。據說往年生辰便有送禮不合公主心意者,被當場掃地出門。

這粗俗得恨不得閃瞎人眼的金簪子送出去,陸棠舟隻怕連公主府的大門都别想踏進去。她一番謀劃豈非要竹籃打水一場空。

商珞輕歎,“初三哥,這簪子貴重是貴重,卻流于俗氣,哪配得上公主鳳儀萬千,隻怕公主見了,也會誤會郎君有意冒犯。”

初三聽商珞這麼一說,總算意識到不妥,認真求教:“依霜葉姑娘之見,郎君送何物最為妥當?”

“禮不在貴重,而在心意。”商珞笑了笑,“不知郎君可擅丹青?”

初三點點頭,神色間隐有自得,“自然。”

其實他并不曾見過自家郎君作畫,隻是見主君曾喜笑顔開地炫耀郎君在文淵書院課業優異,琴棋書畫無有不通。

“公主驸馬鹣鲽情深世所稱頌,郎君若是據此作畫一幅,必合公主心意。”

初三覺得這提議甚好,随即卻又想到,“可是郎君并未見過公主與驸馬……”

“也不見得非得畫人嘛,”商珞漫不經心地說着,藏在衣袖中的手指輕輕一彈,一隻米粒大的蠱蟲飛出,貼上初三後頸,“畫些鴛鴦之類的借物喻人不就行了……”

初三茅塞頓開,“對啊,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忽然初三眉頭一皺,揮掌朝後脖頸拍去。

“奇了怪了,也不是夏日,怎會有蚊蟲。”

商珞眼見初三攤開的手掌上,蠱蟲的腹部已由紅轉黑,暗自松下一口氣。

這說明,毒素已經注入初三體内。

******

書房内,陸棠舟提起紫毫筆,自硯台蘸取墨汁。

這幾天他忙得焦頭爛額,好不容易才抽出一點空閑,為陵陽公主生辰作畫。

垂目凝睇桌案上鋪開的雪白宣紙,陸棠舟腦海卻鬼使神差閃過一張芙蓉面。

筆鋒輕觸宣紙,提按,轉折,線描,勾皴……一番行雲流水的運筆用墨,腦海中那人揮之不去的身影躍然紙上。

眉彎如月,杏眸含星,朱唇輕揚,百花失色。

大多數時候,她像是一個不起眼的擺件。這樣明媚鮮活的神情,是極少在她面上出現的,因而令他分外印象深刻。

陸棠舟擱下筆,舉起畫紙。

對上畫中人灼灼笑眼,陸棠舟眸光逐漸晦暗。

他以為,隻要對她避而不見,就能随着時間的推移,忘卻她聲淚俱下的告白,她清甜的體香,她貼在他胸膛的溫度,他震耳欲聾的心跳。

可如今看來,反而是他紊亂的心,經過光陰的沉澱逐漸清明。

這種滋味,簡直糟糕透頂。

母親曾說,感情是世間最不講道理的。幼時他不懂,現在卻仿佛懂了。

陸棠舟袖袍拂起,薄如蟬翼的畫紙淩空飛舞,落入燃得正旺的炭盆,少女的笑顔寸寸燃盡成灰。

水鳥和魚,如何能夠相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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