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漣歲與那武生來回過了幾十回招式了,雙方實力還是有些差距,她身上被劃了不少口子,血止不住的流。
小婵她們在一旁關注着,見趙漣歲連連吃虧,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
“夫人,小姐會赢的是嗎?”
“我也不知道,我隻希望那孩子不要強撐。”
喬氏滿臉憂愁,趙漣歲的符篆造詣頗高,炎爆符是她身上最多的符篆,也是最具攻擊性的,雖不是武生的對手,卻次次能憑借此化險為夷。
少女是為了她們這幾人才在此死撐着,若非她們拖後腿,僅憑她一人足以逃出生天。
武生也注意到了這點,他雖然在少女身上留下了傷口但都不緻命;反倒是他自己,被她手中的符篆戲耍着,一想靠近她就會被那四個木牌擋住,接着她就像兔子般靈活地跳出他的長槍攻擊的範圍。
武生那道婉柔的女聲開始變得尖銳:“躲來躲去的真煩!你到底是誰,仙門中我從未聽聞有你這般的人物!?”
武生陰沉着死死瞪着她,一個築基期的修士能在與他搏鬥那麼久,除了她那造詣極高的符篆還有那套從未見過功法。
他并不覺着的趙漣歲是世家之人,雖說所有的術法都被世家大族壟斷着,但那些世家中亦未聽說出現過哪位天才符師。
是的,天才。
武生相信,若是給她時間成長,她将是最耀眼的存在。他舔舔唇,目露兇光,但他最恨的就是她這樣猶如天上皎皎明月的世家子弟,恨不得吃她血肉!
趙漣歲挑眉:“呵呵,你姑奶奶我啊,是你可望不可即的存在,憑你也想窺得我的身份嗎?”
“小姑娘,你惹惱我了,你要是乖乖交出你後面那老女人,我就讓你死的痛快些。”
趙漣歲嗤笑:“上次那麼跟我說的,被我炸死了。”
武生那張醜角的臉變得兇神惡煞:“找死!!!”
趙漣歲自知自己不是武生的對手,在與他打鬥的過程中,有意識地在布陣。
她算準了其中的位點,預判戲子的動作,在長槍一連串挑刺動作中,一點點地将靈力編織成一個陣。
鋒利的長槍再次以橫掃千軍萬馬的氣勢朝趙漣歲劈來,那挂在槍頭的紅纓随着刀光映入她眼簾,她呼吸一緊,躲閃不及瞬間劃破了她的臉頰。
趙漣歲呼吸急促,一手格擋着長槍,一手指揮木牌攻擊。火焰襲來,武生長槍一掃,強勁的風将其撲滅,倏然地面土質松軟下陷,武生動作一頓,主動跳開拉開距離。
趙漣歲氣喘籲籲,此刻已經沒有多少力氣了,連帶反應都遲鈍。但幸好,她的陣成了!
“天道神威,降妖伏魔,聽吾敕令,縛之!”
趙漣歲抓住這個空隙,口中念念有詞,十指飛快結印,随着她的動作,那四個木牌“嗖嗖嗖”地往東西南北方位飛去,充當着陣法的陣眼。
那裝扮奇怪的武生頓感不對,他握着長槍欺身向前想逼趙漣歲放棄。黃色朱砂符紙“撲簌”地從她身後飛出來,武生以為又是那些煩人的小把戲,便不管不顧地橫沖直撞向前。
“嘭嘭嘭”
誰知,那符紙一碰到武生就開始噼裡啪啦的爆炸了。炸的他滿臉狼狽、戲服破損,但即便是這樣也攔不住他。
他持長槍再度襲來,長長的槍尖卻在趙漣歲的眉眼前頓住了,她不慌不忙,眼神冷淡地睥睨着他,陣法中倏然伸出由靈力彙聚而成的鐵鍊子将其拖回了陣中。
武生:“!!!”
陣法中的鐵鍊子緊緊桎梏着他的雙腳,如先前的馬兒般,被拖拽着往陣法中去,陣法中忽而又探出兩條鍊子遏制住他的雙手,使其不得掙脫。
趙漣歲布下的陣法,在此刻堅不可摧!
“小丫頭片子,倒是有些小巧你了。”武生陰恻恻說道。
趙漣歲喘着氣,抹掉臉上的鮮血,但眉眼間無比輕快:“都說了姑奶奶我是你可望不可即的存在,”她蹲下來端詳着被炸得滿臉烏黑的武生,語氣逐漸冰冷,“回去告訴你背後的那人,他惹到我了,讓他藏好些。”
說完,她扭頭就走。
“你給我等着!我一定要将你千刀萬剮,解我心頭之恨!”
“嘭!”“嘭!”
剛走幾步,就聽見武生那不甘心的嘶吼與抨擊聲。趙漣歲回頭,隻見被困的戲子姿态癫狂,舞動長槍不停攻擊着陣法,瞧了一會,雖如困獸之掙紮,但他居然掙脫了鍊子的壓制,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其中的意志力令人提心吊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