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雲修士不比對我們言謝。”
下一句多謝快出口時,周元郢猛然刹住,緩緩點了點頭。
“我們今日要出去找找線索嗎?”徐引舟咽下嘴裡得果肉問道。
“嗯!一會可以問問客棧中的小厮今日城中有無大事發生。”
“嗯,也對。”
三人準備從客棧中離開時,面對滿臉笑意的小厮徐引舟問出口:“近日城中有沒有大事發生。”
小厮想了想道:“大事的話,過幾日便是江老爺的五十大壽,這幾日城中都在放煙花慶祝,客官昨日來時應當看見了。”
徐引舟和周元郢默默對視一眼,不知這江老爺跟幻境的根源有無關系,但是可以去一查。
向小厮要了江府方向後,三人朝着江府位置走去,要去調查清楚才能知道起源結尾。
還未到江府門前便看見大門上挂着的紅豔之色,那紅綢和大紅燈籠喜氣極了,一看便知這家有喜事發生。
三人站在江府不遠處觀察着,此時并未發現江府内有何不同之處。
“進去看看?”
“嗯。”此處幻境中的人都是凡人,反正走至現在徐引舟沒發現一個修士,為了暫時不影響這些人,周元郢給他們三人上了個隐身咒,準備進入一探究竟。
三人從江府大門進入,走進大門,府内的各大建築物上都挂上了紅綢,府内的小厮侍女在管事的監督下小心的排放着裝飾。
三人把江府上下巡查了一遍,并未在江府找到異處,就在三人準備離開之時,一聲尖叫傳來。
徐引舟和周元郢對視一眼,朝聲音傳來方向趕去。
等到院中後,放眼一看,隻見一位侍女正跪在院中,頭不停的磕着地嘴裡發出求饒聲:“三姨娘,三姨娘,請你饒過奴婢吧!”
江府後的幾處别院是江家女眷所住之地,因此在搜查時他們隻是查看了此處有無異樣便離開了。
隐藏着的三人站在院子空處看着這場争鬥。
被叫做三姨娘的妙齡女子坐在椅子上冷着一張臉,嫩粉色的衣服襯得她嬌嫩,出水芙蓉般的臉蛋随後勾起一抹冷笑,她站起身走到跪在地上的侍女身前,擡起腳一下踢向侍女的肩側。
侍女被踹倒在地,卻不敢反抗連連磕着頭嘴裡求饒:“三姨娘三姨娘,我錯了,你放過我吧!”
三姨娘聽後嘴上的笑意更甚,她緩緩蹲下身子,藕粉色的手帕半遮着面,隻聽她道:“小依啊!我對你不好嗎?”
被叫做小依的侍女隻能顫抖着身體不說話,在旁候着的侍女上前一下擡起小依的臉,三姨娘聲音裡帶着咬牙切齒的意味:“你說呀我對你不好嗎?是我在你快餓死的時候救了你的命,讓你有所食,有所穿,有所依,你倒是恩将仇報将利刃對準了我。”
小依顫抖着身子,眼裡止不住的流出眼淚:“對不起,對不起三姨娘。”
三姨娘擺擺衣袖站起身:“你既然想要替大夫人做事,那就給你機會去大夫人處吧。”
壓着小依的人放開手,她無力的倒在地上,隻聽三姨娘接着道:“隻不過既然要去别處,就要把屬于别人的東西一起帶走,我這梨香院可不要那些東西。”
說完,三姨娘輕輕側首,兩位侍女一位繼續壓制住她,一位擡起她的臉将一碗碗烏黑的藥水往她嘴裡灌。
“别說我對你狠心,這些藥一碗不少一碗不多都是你曾經給我熬過的藥,藥裡該有的東西也一個不少。”小依不能動彈隻能被灌進這碗碗有着慢性毒的藥。
“喂她喝完,換件衣裳送到大夫人屋子裡去,最近老爺大壽可不要惹些麻煩事出來,讓老爺不快。”話畢,三姨娘頭也不回的向屋内走去。
徐引舟和周元郢看完這場鬧劇,幻境中的事,有因有果他們無法幹預。
待院子中無人時,徐引舟上前輕輕沾了沾碗底的藥放在鼻尖聞了聞,随後想放入嘴中一嘗時手腕被拉住。
擡眸隻見周元郢對着他搖搖頭,“小心。”
徐引舟一愣,對視中手腕上的觸感明顯張揚:“是我魯莽了。”
周元郢搖頭憋了半天才吐出幾個字:“不怪你,隻是不想讓你有事。”
徐引舟倒是聽得一笑,随後指了指兩人還拉在一起的手,周元郢才猛然收回手,心虛的收了收手,而手上的觸感卻仿佛還在。
周元郢覺得那手太瘦了,輕輕一握便就被包住,而做出莽撞作為的他太過混賬,明明有各種辦法制止住他。
“切!”一直盯着他們兩個的雲白發出不滿,拉住徐引舟的手,然後從懷裡掏出一張手帕,仔仔細細的擦過沾着藥的手指,就連手腕也沒放過。
周元郢收回眸,他不明白,明明徐引舟的手不熱,可為什麼他的手此刻如此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