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凜月京的飛雲小舟上,一位相貌平平的青年男子帶着一位粉嫩雕琢的孩童,比起男人的樸素,孩子被打扮的精緻小巧。
一雙圓啾啾嫩的出水得眼睛,看的人心生憐愛。
飛雲小舟是修仙界的交通工具之一,比不上世家們的雲舟氣派,防禦性和舒适度就更不能比了,但在修仙界中也是及其昂貴的出行工具。
他們坐這一次,便要好幾百靈石。
且舟上的一切東西都不包,想要住房間和吃喝都要在添靈石。
當了三年煉丹師,徐引舟不差這些錢,也不太想不必要的麻煩,出了靈石買好房間後,便帶着雲白進了房間。
房間很小,就隻有一張床,一張桌子一把椅子,簡便極了。
這飛雲小舟的速度不算快,徐引舟在心裡計算着:“到凜月京至少還要八九天。”
這艘船上的人幾乎都是沖着凜月京中鴻源煉丹樓舉辦的拍賣會去的。大多都是普通散修,拿不到拍賣會的票,但是也能趁着此次大會去凜月京漲漲見識。
趁着大會的光,買些各地而來的奇珍異寶。
這種盛世,引起的波瀾可謂是巨浪。
船上的□□日,每當清晨黃昏徐引舟會帶着雲白出去松松氣,甲闆上的人很多,看上去可愛聽話的雲白和普通的衢山暗暗引起了别人的注意。
從那雙眼睛開始盯上他們那刻,徐引舟就感受到了,用着看上去無害的臉,徐引舟對着甲闆上盯着他們看的兩位中年男子笑了笑。
隻不過,這兩位男人似乎并不明白。
……
比起這兩位男人來的更快的另有他人。
“吭吭吭。”本就不太結實的木門傳來沉重的敲門聲。
徐引舟摸摸眼睛泛起紅光的雲白,在他收斂好後,走向房門。
敲門的人并不着急,三聲敲門聲後便沒有的聲響,拉開門,徐引舟嘴角帶着憨厚的笑道:“請問,你有什麼事嗎?”
眼前的是一位抱着劍的青年,他眉目略冷,一臉嚴肅的站在門側。
徐引舟對他還有印象,之前的幾日這人一直待在甲闆上,在甲闆上時這位修士也是這副模樣抱着劍,冷峻的一言不發,沒想到這人會來找他。
“我有一個生意,想和你做。”男人直言道。
徐引舟沒拒絕,松開手道:“進來吧。”
房間裡隻有一個凳子,徐引舟示意他坐下,男人拒絕道:“不用了。”
徐引舟沒有強迫,毫不客氣的坐在了床側道:“你想和我做什麼生意。”
聰明如他,其實心底早就猜到了大概,不過是為了那盯上他的兩人。
來人也不繞彎,直言道:“有人盯上你們了。”
衢山擡眸,藍色的眸子裡似乎染上思量:“那兩個男人。”
抱劍男子并沒有因為他猜出人來而吃驚,颔首點頭娓娓道來:“三天,離凜月京還有三天的路程,在舟上他們礙于規則不會對你們動手,但是下了舟就不一定了。”
“所以……”
“我可以保護你們安全的進入凜月京。”
“你說的很有道理,但是你怎麼知道我們需要你的保護。”因為魄明的存在,旁人看不穿衢山的修為,難道男人跟外面對他們虎視眈眈的賊人一樣,都是憑着直覺。
抱劍男人沉默一瞬:“賭。”
衢山需不需要他并不知情,但是他還是來賭了一把機率。
徐引舟笑的燦爛,再次道:“坐吧。”
這次的男人沒有拒絕,抱着劍坐下,徐引舟視線落在被布條包裹的劍身上,問道:“你保護我們,你需要什麼。”
天下沒有白吃的宴席,男人的目的很明顯。
“五百靈石。”
徐引舟思考完男人的話,确實可以來一個人替他解決這些麻煩,但他沒急着同意,也沒拒絕,隻是視線掃在他的劍上:“你這把劍行嗎?”
男人沉默後道:“我是劍修,但哪怕沒有劍他們也不是我的了對手。”
因為魄明的存在,徐引舟對靈氣越發靈敏,他可以感受到這把被男人珍視的劍上,傳來零散無序的靈氣。
就像是劍碎後,用材料修補,但卻補不上它的虧空,導緻靈氣散亂。
劍也隻是一把普通的靈劍。
于劍修而言,劍是最重要的,但除了綁定的本命劍外……并非隻能擁有一把劍。
“恕我多言,我想問一個問題,此劍并非極品,也不是你的本命劍,為什麼你不換一把劍。”
男人微微沉思,鄭重開口:“它是我的劍,我該給它一個最好的結局。”
“修補靈劍的價格,足夠你換一把劍了。”
“那又如何,我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
徐引舟抱歉一笑:“是我多言了,确實如此,知道自己想要的才是最重要的一件事。”
“我叫衢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