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柏覺笑了笑,點點頭溫和道:“好。”
聞竹擡眼看向站在對面的時盞,他皺着眉,似乎真的在因為莫名其妙被拉過來而情緒煩悶。
他掃過對面的幾人,竟然發現了一個有點眼熟的人,他眯起眼辨認了一下。
認出那是剛入學時與祝星盛起沖突的那個……謝轅?
由于那日應承得實在爽快,聞竹都沒來得及問一下這是怎樣組的人……
為何他的伴讀也會被拉去。
還沒等他想明白,淩柏覺便走過來拍拍他的肩,輕聲道:“世子可準備好了?還有一會就開始了。”
聞竹點頭,想了會還是忍不住問道:“敢問太子,這比賽選人是依照什麼?為何還會讓伴讀上場?”
淩柏覺:“啊世子說的是選人麼?這個好像是太學裡選的,因為不是什麼太正規的比賽,也就沒有選人一說,參加的人自然都是以自願為首要條件。還有就是什麼伴讀?不知世子說的是哪位?”
聞竹以眼神示意淩柏覺看向對面并說道:“看見沒,那邊那個就是——”
他原本想說長得最俊,話到嘴邊了又覺得有點不妥……
等等,淩柏覺剛剛是不是說這個比賽首要條件為自願來着,那時盞方才對他說的可是他也是被莫名其妙拉過去的。
那為什麼時盞會答應謝轅?
淩柏覺等了片刻都沒等到下文,眯起眼盯着對面好幾個人看了好一會也不知道聞竹說的是誰。
他轉頭問:“嗯?世子說的是哪位?”
聞竹剛回神,聞言伸手囫囵随便指了個人,道:“那個。”
淩柏覺順着聞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恰好時盞走過擋住了聞竹上一瞬指向的人。
一身紅衣穿得氣質出挑,實在讓人難忽略,淩柏覺眯起眼看了一會,說:“世子的伴讀倒是與世子有幾分相似?”
正在盤算着等下結束了怎麼質問時盞的聞竹擡頭,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可置信的話一樣,說:“太子殿下您說什麼?誰和本世子像?”
淩柏覺指遠處站着的時盞:“他啊,你不是說他是你伴讀麼?”
聞竹一愣,原來他剛剛随手一指指到時盞了。
“呵。”聞竹冷笑,“現在不是了。”
淩柏覺看看聞竹又望望時盞,小聲腹诽:“沒看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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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諸位站好,而後各方都推出一人上前抽簽,決定先後順序。”社司手上拿着一簽筒站在兩隊中間說。
淩柏覺不知什麼時候換到了聞竹身邊的位置,他偏過頭輕聲道:“世子你去抽簽吧。”
聞竹:“我嗎?”
淩柏覺點頭。
聞竹本想拒絕,但下一秒看見時盞從對面走過來,即刻變臉道:“好,聽太子殿下的。”
二人走到社司面前,時盞伸手示意,語氣恭敬道:“世子殿下先請。”
聞竹卻偏不随他意,笑眯眯回道:“不必,還是時伴讀先請。”他将時伴讀三個字咬得格外重。
時盞沒再說什麼,伸手抽簽。
抽出一看,是後手。
社司:“那聞世子此隊就為先手。”而後将蹴鞠遞給聞竹。
聞竹接過蹴鞠,對時盞露出一個天真的笑容。
時盞忽而覺得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随着一聲哨響,聞竹負責開球,他将球傳給離他最近的祝星盛,朗聲道:“星盛,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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哨聲再次吹響,比賽結束。
聞竹在哨聲吹響前一刻足尖輕點飛躍起将球穩穩地射入風流眼中。
“世子真厲害。”
剛落地的聞竹就聽見淩柏覺這一句。
方才場上的球基本上都是由淩柏覺傳給聞竹,然後再由聞竹射入風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