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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催命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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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中焚煙袅袅,蕭伶腦中迅速閃過許多保命的法子。

她卻絕望的發現,她根本不了解魏玄之,他想殺她,甚至都不用費什麼心思,揮揮手便能讓她灰飛煙滅。

是她因為他僞裝出來的無害對魏玄之的定位出了問題。

他能利用她第一次,就能利用第二次,置于失去了利用價值,留着也是累贅的廢子,他不會留半分情面。

今天,她死定了。

“嗤”

魏玄之猝然低下頭,笑開,額前的碎發微動:

“不是要吓我一跳麼?夫人。”

“方才收到主君的眼神暗示,他一直知道你們兩個要幹什麼。”

見蕭伶還在愣着,黑奴才面無表情的解釋

“主君這是在與您調笑。”

調,笑?

蕭伶還在發愣,手腳冰涼的站在原地,一行淚緩緩從眼眶滑落。

見她哭,魏玄之有些慌了,他無措的站起身來:

“抱歉,是我玩笑有些開大了……可是吓壞了?”

白奴才見主君識破了,慌忙現身:

“那個主君……我是為人逼迫啊,那個我……欸你怎麼哭了?怎麼玩不起呢還?”

蕭伶捂着臉嗚嗚的哭,恐懼,憤怒,劫後餘生的慶幸,不知是何情感,眼淚怎麼也流不盡。

這個世界一點都不好,上位者随手便能定人生死,她才經曆過生死關頭沒過幾天。

他們都想讓她死,蕭伶都可以不在意,但魏玄之不行,因為隻有他想保住蕭伶,她才能不死,也隻有他才是是真的能殺了她。

魏玄之從沒見過如此場景,求助的眼神落在黑奴才身上。

黑奴才成功會錯了意,揪着白奴才的衣領直接消失了。

空蕩的大殿隻留下他們兩個人,蕭伶往嗚咽聲在殿中清晰的回蕩,她蹲下身來,将自己蜷成一團,一個眼神都不給魏玄之。

她腦袋哭的發暈,整個人還是僵着的。

涼絲絲的觸感從耳朵傳來,蕭伶抽噎着偏頭看去,魏玄之不見了蹤影,取而代之的,是一條通體煙藍的漂亮小蛇,正貼着她滾燙的耳朵給她降溫。

“……你是誰?”蕭伶鼻子一抽一抽,一把将小蛇從耳朵上扯下來。

“疼,别使勁……”

小蛇張了張口,卻是魏玄之的聲音:

“要不要我帶你出去逛逛?”

九重殿屋頂,蕭伶看着眼前盤于空中的青龍目瞪口呆。

龍身十餘丈,麟紋繁複華美,燦然生光,圓月般的眸子如圭如章,眸光流轉間似有千山碎影,萬盞燃燭,可坐立高台,垂愛蒼生,令人見之失語。

恐怕縱是世上最瘋狂的詩人在酩酊醉飲後最輕狂的詩句,也不及它億萬分之一的絕豔,縱是這九洲最流光溢彩的夜明珠,在它那雙眸子的注視下,也平庸的像個笑話。

蕭伶驚的連眼淚都收了回去,不自覺伸出手撫上那紋路繁麗的鱗片,像是在撫摸這世上最名貴的玉石切割而成的玉盤。

“上來吧,抓住龍角,不會掉下去的。”魏玄之溫聲道。

蕭伶原不想理他,但架不住他真身實在絕美,這個逼她是真想裝。

她利落的翻身抱住龍角,暖玉般溫潤的觸感令人十分滿意:

“走!”

“我已有百萬餘年沒出過玄洲了。”魏玄之載着蕭伶飛于高空:

“等一切結束,我就帶你去出去遊玩,如何?”

整個玄洲景象盡收眼底,山川相錯,瓊樓玉宇濺入眼底,蕭伶現在第一次見到壯麗如此的景觀:

“……你說的。”

玄洲風光好,一半繁花遍山,一半落雪凝霜,一眼望去青白交融,空中各處樓台擦肩而過,蕭伶第一次覺得她從前生活的世界與玄洲比起來,簡直就是2D和3D之間的差距。

天際逐漸升起一抹魚肚白,九重殿陸續來了幾波人。

今日是全年僅一日的雙月連天,接連兩日都是月懸高台,不見白日,是個開喪儀的好日子。

“城主已有數百萬年未化真身,為悼念城主夫人,于昨夜幻化真身翺翔于九重殿之上,如此深情,當真令人感佩啊。”

不知是誰在人群中揩着淚感歎道,蕭伶換上一身小厮服飾混在人堆裡,心中默默為他的想象力豎起一個大拇指。

簡直了,這兩件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是怎麼被聯系在一起的,輿論害人啊。

人影綽綽中,她一眼看見了代表玄罡宗來的一波人。

宗主,景長老,還有牽着景瀾的元袂,景芸走在最前面,與蕭伶交換了個眼神,帶着師兄妹落了坐。

九重宮阖開夜宴,琉璃燈瓦映天台。

原先寂寥空曠的宴客廳中,已經排滿了镂銀桌案,滿殿輝煌卻透着森森冷意,靠着最前方的,是蕭伶的棺椁,百花相擁,珠石點翠。

滿室寂寥,誰也沒敢出聲,目光左右打量,尋着城主的身影。

“咔哒”

門口輕響一聲,魏玄之踉跄着撞入殿中,發冠未束,眼尾通紅,眸中似霧中流泉,一行淚順着臉頰緩緩落下。

他身形微晃,緩步走至棺前,一手撫上棺椁,垂首落淚,滿殿目光凝于他身,或懷疑,或同情,或看不起瞧不上,隻有蕭伶知道,他落的每一滴眼淚,都是懸在景長老脖頸上的催命刃。

随着他的脊背一寸寸佝偻下去,玄罡宗的人臉上五顔六色,怎麼坐都不舒坦,景長老與元袂更是額前都沁出了一層薄薄的冷汗。

“主君!”黑白奴才昂首闊步走入殿中,朝魏玄之利落拱手:

“我有要事禀報。”

魏玄之深深呼出一口氣,緩緩擡起頭,示意二人說話。

蕭伶站在大殿側邊,席間的元袂悄然起身,趁着黑白奴才彙報之際,匆匆朝魏玄之行了一禮,退出殿中。

身旁的景芸緊跟其後出了門,蕭伶看在眼裡,垂首出了殿門。

“賤人!死都死的這麼惹人厭。”他擡腳重重踢在殿門外的石塊上,滿臉經脈暴起。

“師兄,你怎麼了?”景芸上前,關切的看着一臉鐵青的元袂。

“景……景芸師妹。”

看到來人,他瞬間換了副面孔,聲音都變夾了:

“無事,就是悶得慌,出來透透氣。”

景芸擡手指向遠處一處高台:

“我小時候有幸随家族醫師來過這裡,屆時城主還在昏睡,我誤打誤撞進了個奇處。”

她笑的溫良柔順,可在蕭伶看來,就是滿臉壞笑:

“聽長輩說,那叫牽機台,可用其中司名簿修改錯亂因果,消去任何人腦中記憶,是仙家曆劫後所用呢。”

這話,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元袂心虛的撓撓頭:

“……那個,師妹啊,我還要在這裡逛逛,你先回去吧。”

“師兄不回去嗎?”

景芸故作驚異:

“宴會就要開始了。”

“哈,我一會兒就去。”元袂微笑。

“好,那我先走了。”

景芸留下一個娴雅的笑,轉身離開了。

元袂隻猶豫了一瞬,便禦劍飛往那高台。

蕭伶靜靜看着他身影遠去,身後卷過一陣邪風,白奴才驟然現身。

“跟上?”

“跟上。”

方才景芸的話真假參半,這牽機台的确是因果修整之地,可如此重地,怎麼可能讓一個小孩子随随便便摸進去,方才她這一番話,卻讓元袂誤以為這牽機閣連小孩子都能進。

略微思索都知不可能的事,他卻為之付諸行動,可見是真的狗急跳牆了。

牽機台上,隻有蕭伶垂首站在台上,元袂施了法讓自己隐去,滿心忐忑走上台,果然見絲縷席帳間,案上一方紙筆靜靜擱在那裡,他深吸一口一氣,手抖着拿起墨筆,顫巍巍寫下兩個名字。

魏玄之,蕭伶。

最後一筆落下,一旁的丫鬟擡起頭,原先毫無辨識度的臉瞬間變成了蕭伶的臉,朝他陰測測的笑着:

“原來是你啊……你害的我好苦啊!”

“啊啊啊!”元袂本就害怕,見她猛地出現在眼前,更是被吓得三魂沒了七魄,轉頭就要往回跑。

周遭陰風驟起,團團黑煙從四方乍然升起,将他圍的死死的。

“不……不要殺我,不是我……不是我要害你的……”元袂死死咬住嘴唇,驚的瞳孔失焦:

“不對啊……這不對啊,一個死人……一個死人為什麼……”

“我不會殺了你的。”

蕭伶學着影視劇裡的女鬼桀桀笑道:

“我要将你也拖入這無間地獄,我要扒了你的皮給我的狗做一身披氅,離了宗主,我看誰還護的了你!”

“啊啊啊啊啊啊!”

元袂踉跄着奔出了黑霧,不顧形象往回逃去。

“不是?”蕭伶一把撥開身前的白奴才:

“這就跑了?就這心理素質還修仙呢?

“不然你還想怎樣?”白奴才疑惑道:

“你這樣的女人真是太恐怖了,這還不夠吓人嗎?”

“這才哪到哪啊!”蕭伶不滿:

“後面還有威脅抽筋扒皮拔指甲,當着他的面生啃一隻活雞,還有自斷胳膊腿,胸口碎大石……”

“打住。”白奴才翻了個白眼:

“你給人家表演才藝呢,再不回去沒得戲看了。”

九重殿中,黑奴才早就禀報完了事情,站在一旁默默看着自家主子蒼白着一張臉坐于主位,向衆人敬酒。

景長老本就心虛,方才黑奴才進來時,他全程緊緊盯着兩人神态眼神,不敢遺漏半分,生怕懷疑到了自己頭上來不及跑,可彙報完後,兩人就這麼相安無事下來。

好容易松了口氣,就看見元袂連滾帶爬闖進了殿中,裆部濡濕一塊,瀝瀝拉拉有液體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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