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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瘋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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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你的聖名,保佑我們免受邪惡侵擾!”

在岸線損失了三分之一人馬後,伊莎貝拉終于進入了馬格努斯港——東線艦隊的後方。倘若他們并未分開,而是一起在法洛斯燈塔下迎戰埃及艦隊,損失的兵力隻會更多。

多麼奇怪,那艘被擊穿的船上無人幸存,他們卻在快樂地慶祝,仿佛那個可悲的事實完全不會影響心情。伊莎貝拉這樣想。然而她下令向着洛奇亞斯方向全速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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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水手從鴉巢上向正确的方向跳下,施加的重力使得被火烤得非常脆弱的桅杆從底部向那個方向折斷。船體向右側沉沒,桅杆向左側倒下。而左側恰好有另一條槳帆船。

尤裡烏斯的繩索碰巧隻在左手繞了幾環,還有幾段依舊纏在桅杆上,使得可利用的繩段隻有三碼左右。真是不充分的準備,他隻來得及抱緊鴉巢上方的桅杆段。

事後他回憶起來,發現那是他一生中最漫長的一段經曆。随着桅杆倒下時間似乎放慢或者凝固了,就像薩克森的嚴冬裡潑一盆水結果它在落地前就結冰凝固了。

尤裡烏斯緊緊閉上眼,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但他聽見了重物入水的聲音,聽到石砲一下又一下撞擊在牆上——天哪,瞬息之間怎麼可能投擲出這麼多發石砲,猶如隆隆雷聲從不斷絕.....又是什麼東西砸進了水裡,一聲接着一聲,身下的淺灘是個吞噬世界的無底洞,他的水手同伴已經死了,下一個就是他自己,一切都在坍塌,像地基開裂的城堡。

一片沉寂。

但是他能感受到混亂在持續。

抱着的桅杆劇烈得震顫一下,他聽見木材發出呻/吟,上下晃動中他不得不松開了手。不知是哪個部位發出脆硬的悶響,甚至更勝剛才碎石崩裂的聲音,他在某一刻被抽離了,等到再意識到環境與軀體時.....

尤裡烏斯被墜在懸崖之下,隻差一隻啄食肝髒的鷹就和普羅米修斯差不多待遇,與桅杆連接的部位隻剩下手裡的繩結。他懸空無法着力,試着動了動被束縛着的左手,隻感覺繩結系得更緊,同時繩索随着動作晃動帶動了左肩,僵硬與刺痛同時襲來,猝不及防之下他竟喊了出來。

太混賬了。

原來的船沉了一半,桅杆一頭成功搭在了另一條船上卡住了,他被桅杆上的繩子吊在了舷側,而且肩膀脫臼了。并且似乎沒有人知道他的存在。

“有人嗎?這條船上有人嗎?”

他的大喊被喧雜蓋過了。靠在船舷上調整了方向,他才意識到先跳下來的同伴頭朝下地被吊在接近水面的更低處。還活着,從倒吊的兩腿之間擡頭(實際上是低頭)對他咧嘴一笑,又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尤裡烏斯來不及慶幸于同伴的幸存,疑惑地擡頭打量四周(左肩壓到了身後的舷闆痛得他龇牙咧嘴),發現了剛才墜落時的聲響來源。

一切都不是恐懼催生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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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艇上的埃及守軍焚毀了一台投石機(這次在沒有箭矢威脅的情況下威尼斯人将它燃燒的殘骸推進水中,沒有半分不舍),被法蘭克聯軍擊退;剩下兩台投石機繼續開工,石彈剛好用完,還在從船上卸貨。

伊西多爾把弓扔在地上,和喬萬尼隔着忙碌的人群遙遙對視了許久。

最終黑發青年沒有說一個字,隻是垂眸低頭緻歉,淩亂的額發掩去了眉眼,整個人僵硬得像一尊塑像。作為回應,威尼斯人歎了一口氣,繼續去忙其他的事了。

作為領袖,喬萬尼.丹多洛在觀察情形、下達命令之餘也會擔任操作技師以證明自己與同胞們同進退,因此技藝也算得上娴熟。然而在他轉動側齒輪調整投擲角時卻失敗了兩次,因為手抖,冷汗把它泡滑了。

“你來。”

他把扳手塞進一個年輕人手裡,回頭深深看了一眼根特領主複又很快移回目光,走到船舷旁背過身站定。他忌憚他,那個瘋子。

兩枚石砲先後從他頭上飛過,沿着過去的軌迹砸進城牆上已有的凹陷,起緩沖作用的泥土悉數崩落入水中,裂隙在擴大,在逼近坍塌的臨界點。為了方便艦隊入城,再加上對于城牆堅固程度的考量,他選擇了運河入城口的那段進行轟擊。隻希望屆時運河段不要被倒塌的城牆填滿影響航行。

喬萬尼.丹多洛在那裡看了不知多久,他觀察到某條裂隙已經自下至上貫穿了整條城牆,并且還在自發擴大,一些裂隙交錯的磚塊在小範圍崩落。

還差一發石砲。

他隻看見無盡的塵土與成片剝離的磚石。

不知它們都見證過什麼?托勒密從巴比倫帶來亞曆山大的棺椁,克利奧帕特拉和她的情人安東尼,基督徒殺死女先知的暴行.....還是薩拉丁成為蘇丹後某次烽煙中的回望?

倘若做了這些事,我和他還有什麼區别?或者說我一向不如他。

層層傾瀉而來,像漲潮時撲來的浪,像坎興風襲來時的沙丘。它們墜入水中,打碎了入城拱道投影出的完美圓圈(不久後連着拱道都會坍塌),激起了巨大的浪花更勝方才的石彈。他竟然感受到一種複仇的快感,在亞曆山大裡亞的城牆像哈拉頓堡還有雅各淺灘的城堡一樣崩裂塌陷之時。盡管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圍困并攻破薩拉森人的城池。

當城牆的坍塌完全停下來,展現在他們面前的是一方鏡子一般平靜,籠罩着渾濁乳白的湖水,盡頭則是貫穿拉科提斯區的運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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