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觀:“還不走?”
喬業看着他,目露遲疑。
秦觀抿嘴,心想,他吃醋了,一定是的。
喬業緊跟着問:“可以跟你單獨說兩句嗎?”
秦觀朝他冷笑了一聲,但還是跟着邁開腿。
喬業對程遠點頭:“不好意思。”
程遠:“沒關系。”
反而秦觀,好像壓根忘了自己帶了人過來,從頭到尾沒看程遠。
走到陽台上,秦觀問:“有話就說,我很忙。”
喬業:“你剛才說的,是真的嗎?”
秦觀:“當然是真的。”他說話時一直盯着喬業,果然發現對方又露出猶豫的神情。
喬業:“我走了,以後就不用過來了吧?”
還未凝成的喜悅被一股涼風吹滅。
喬業看着他,認真道:“無論如何,程先生回來了,我們的關系應該到此為止,既然你願意放我走,希望說到做到,不要去騷擾我的朋友家人。”
秦觀臉色一下沉了下去。
喬業:“我在你這裡沒多少東西,很快收拾好就能走了,你和程先生如果趕時間可以先走,我會把鑰匙放在茶幾上,你回來時記得收起來。”
秦觀陰沉地盯着他。
喬業說完,見秦觀不說話,以為他默認了,就朝裡面走去。
但秦觀忽然從陽台上出來,幾大步沖到客廳,對等在那的程遠說:“我有點事要辦,你先走。”
程遠愣了一下。
秦觀:“我明天去找你。”
程遠看看他,又看向他身後的喬業,眉頭動了動,視線重新落回秦觀身上:“好,那我先走了。”說着還對喬業點了點頭,轉身走了。
喬業立即上前:“程先生……”
門開了又關,程遠出去了。
喬業頭也不回:“你怎麼讓程先生先走了……啊!”
秦觀從後面抱住他的腰,将人往卧室拉。
喬業震驚了一下,開始掙紮:“你幹什麼……放開!”
秦觀不吱聲,一手抓他的胳膊,一手攬他的腰,死命拽着人往裡拖。
進到卧室,将人打橫抱起往床上一扔,一邊踢上門一邊脫下外套随手一扔。
喬業手忙腳亂地要起來,剛爬了一下,秦觀撲上來,床墊用力朝下凹進一塊,他還沒反應過來,嘴唇已經被狠狠堵住:“……”
秦觀壓着他的腿,兩手抓住他的手,不由分說地強橫地死命吻他,喬業喘不了氣,臉憋的通紅,嘴巴發出“嗚嗚”的水聲。
這個發狠的吻持續了好一會,秦觀松開時,喬業的嘴唇明顯紅腫,脖子和下巴上滿是紅色的吻痕,乍然看上去有些吓人。
秦觀卻還是不滿足,依然壓在他身上,神情陰郁地問:“還要走嗎?”
喬業拼命喘氣,緊閉的雙眼睫毛顫抖不已,額發濕潤地黏在額頭上,根本顧不上回答他。
秦觀:“說話,還走嗎?”
喘息聲漸漸平息。
喬業咳嗽兩下,緩緩睜開眼,聲音沙啞:“前兩天你說,程先生回來了,讓我快點滾。”
秦觀神情一僵。
“這三年,我按照約定,也很感謝你幫了我那麼大忙。”喬業平複了呼吸,“現在程先生回來了,我要走,你有什麼不滿意?”
秦觀說不出話來,開始脫喬業的衣服。
喬業推他,但秦觀力氣大,又是個練家子,懂得有技巧地壓制人,他的反抗壓根沒用,衣服很快被弄下來,丢到地上。
他們并不是第一次親密接觸,秦觀當時找上喬業,雖然是因為那張跟程遠有幾分相似的臉,但肉|欲的需求,也是秦觀所追求的。
這樣裸裎相對,對二人都不陌生,然而今天,在程遠剛剛離開之後,喬業覺得,一切都太荒謬了。
他深吸一口氣:“你想上床,可以去找程先生。”
秦觀冷笑:“昨天找過了。”
喬業面色微變,下意識揮開秦觀壓在他脖子上的手。
但秦觀立即又摸了上去:“他回來了,我當然要回到他身邊,不過這跟你無關,在我沒說讓你走之前,你哪裡都不能去。”
喬業皺眉,似是難以理解:“你這樣做,有什麼意義?”
“這是我的事。”秦觀說着,再次低頭去親他的嘴角,“别忘了,你欠我的還沒還清。”
卧室陷入安靜,片刻後響起壓抑的喘息。
喬業早上才醒,剛剛睜眼,就聽到旁邊有人問:“醒了?想吃什麼?”
得不到回答,秦觀探身過來,盯着他的眼睛,“為什麼不說話?”
喬業避開他的氣息,有氣無力道:“随便。”他被折騰狠了,現在全身酸疼不已,說話都累。
秦觀勾起嘴角笑了笑:“我讓人送過來。”
他下床,穿好睡衣,出門打電話。
喬業又開口:“你什麼時候讓我走?”
秦觀:“我說過了,這跟你無關,我沒說之前,你走不了。”
說着拉開門。
客廳裡灑滿陽光,秦觀帶上門,走到客廳,拿起手機找号碼,也不管屏幕上N個未接來電和消息。
找到号碼剛要打,他忽然意識到,從昨天晚上見面到現在,喬業好像沒有喊過他的名字。
一次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