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霞真君微笑着輕聲說:“唐堯在台上的堅毅值得稱贊,靈力運用也偶有精妙之處,隻是應變能力不足。東方極雲的劍招變化時,他就有些跟不上趟了,以後得多加練習才是。”
平涼真君面色嚴肅,悶聲悶氣地說:“東方極雲劍術是厲害,可今天太飄了。有些招式花裡胡哨,靈力浪費不少,真遇到高手,他這打法得吃虧。
石韋真君神色自若地又将腰間的酒葫蘆解下,拔開塞子,仰頭猛灌了一口烈酒。那辛辣的酒水順着喉嚨滑下,他卻仿若渾然不覺,反而是不以為意地冷笑了一聲,笑聲中帶着幾分無奈與縱容。
這時,一位真君好奇地探過身子,目光中滿是探究與疑惑,開口問道:“欸,石韋,你可是咱們這有名的陣修,這唐堯小子在台上打了這麼半天,怎麼還沒見他施展你的拿手好戲呢?”
這話仿若一道閃電,瞬間擊中了要害。
石韋真君微微一怔,随即轉頭看向擂台上正大口吐血、面色慘白的唐堯,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惱怒。他撇了撇嘴,嘴裡吐出的話語帶着幾分冷硬與恨鐵不成鋼的意味:“這混小子,平日裡看着機靈,怎麼一到關鍵時刻就犯渾?瞧他在那死撐着,莫不是把老子平日裡教他的法訣都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明霞真君聽聞此言,不禁微微睜大了眼睛,臉上滿是驚訝之色:“不是剛拜入你門下沒多久嗎?這就已經開始學習陣法了?”
石韋真君哼了一聲,雙手抱胸,一臉傲嬌地說道:“這小子是個好苗子,在入我門下之前,便對陣法之術略有涉獵。我瞧他還有幾分天賦,這才勉為其難地将他收入門下。誰知道這小子,今兒個在台上死腦筋,一心隻想着用自己那半吊子的法修本事,就是不肯施展我教他的陣法,還真以為自己是多了不起的法修大能呢,真是傲慢得很!”
衆人一聽,頓時來了精神,紛紛将目光重新投向擂台。原本以為這場比試已經塵埃落定,沒想到還有這等隐情,看來這擂台之上,又要有一場好戲可看了。
擂台上,局勢瞬息萬變。
隻見落敗的男人唐堯又起身了。
對面的東方極雲見他還不罷休,眼色一變。
隻見對面的男修腳步輕點,看似雜亂無章地在擂台之上移動,但每一步都蘊含着深意。随着他的腳步落下,一道道若隐若現的陣法紋路在地面上浮現出來,這些紋路閃爍着神秘的土黃色光芒,猶如古老的圖騰,散發着深邃而強大的氣息。
刹那間,整個擂台仿佛被一片神秘的力量所籠罩,空氣中彌漫着凝重的氛圍。
唐堯布置的陣法并非普通的防禦或攻擊陣法,而是一種能夠擾亂對手靈力感知的迷幻之陣。
在陣法的作用下,東方極雲隻覺得周圍的空間變得扭曲起來,唐堯的身影也變得模糊不清,仿佛有無數個唐堯在他周圍穿梭。
東方極雲心中一驚,從未料到唐堯竟有如此高深的陣修手段。他試圖閉上眼睛,憑借着敏銳的靈力感知來尋找唐堯的位置,但卻發現自己的靈力仿佛陷入了一片泥沼之中,受到了極大的阻礙。
就在東方極雲分心之際,唐堯瞅準了時機,雙手猛地向前一推,一道強大的土黃色靈力光芒如洶湧的浪潮般朝着東方極雲席卷而去。這道靈力光芒中蘊含着法修的強大攻擊力和陣修的詭異力量,所到之處,空氣都被壓縮得發出 “嘶嘶” 的聲響。
東方極雲躲避不及,被這道靈力光芒擊中了胸口,身體如斷線的風筝一般向後飛出,重重地摔落在擂台之上,嘴角溢出一絲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