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士伸出左手用力捏住了溫迪的下巴,眼底盡是嘲諷。
“你說的不是倉鼠,是老鼠——”
一個清脆的巴掌聲,旅行者被債務人牢牢地控制住無法動彈。
“現在沒有你說話的份,無禮的吟遊詩人。”
女士顯然是被溫迪激怒,而在他們說話的空隙裡,溫迪強撐着操控着風場,将身上的冰封粉碎。
“呵,放棄統禦蒙德的神,就隻剩這點力量......”
我壓低身段,緊緊地盯着溫迪和女士。
盡管溫迪努力利用風場想要将腿部的冰塊擊碎,但顯然這點能量的風并不足以擊碎堅硬的冰塊。
“哦?你嘲笑我的資本,就是從主人那裡借來的力量嗎?”
在那一瞬間,女士的眼神淩冽,伸出手用冰元素力襲擊溫迪的腹部,在對方飛出去的那一瞬間快速接近。
“油嘴滑舌。”
她用力将手伸進溫迪的腹部,毫不留情地抽出手,将他體内的神之心取出。
而被抽出神之心之後,溫迪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捂着傷口,幾乎無法動彈。
該我出場了。
看準女士将神之心高舉到前方的那一刻,我遁入牆體,順着建築一路向前,從她的右側飛出,一道光影,精準地抓住她手心的神之心之後再次遁入地底,按着計劃裡的路線,沿着牆地反走,從教堂後的墓地入水。
我幾乎是将動靜壓得很弱,在海底緩慢地轉到清泉鎮附近,随後在奔狼嶺附近随意搭了一個篝火。
深紫色的紋路在路上已經慢慢消逝,我隻覺得此時的身體狀況像是在發高燒,更何況還是選擇水路離開的蒙德主城。
這可不行。
我努力靠近篝火,随後拿着路上采集的鈎鈎果補充了一下體力。
我必須在今天之内回到自己的酒店,不然要是有人懷疑到我的話,可就沒辦法解釋了。
但是我一個人的話,想要就這麼回去估計會很難。
看來得找點幫手了。
我看向不遠處正圍繞着篝火的丘丘人,心生一計。
“什麼?丘丘人突然出現在城門口?是不是又是愚人衆的詭計?”
我在主城側門門口旁邊的草坪躲着,看着幾個正在站崗的騎士在聽到消息之後迅速地向城門口彙合,于是我順勢從天使的饋贈的後門跳上屋檐,從這裡走離我的酒店比較近,隻需要穿過煉金店和幾個小的住宅,就能到我住的地方了。
這一路上有很多樹和藤蔓遮擋,再加上大部分警衛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了主城門口,于是我成功地從窗戶那裡,翻到了自己的房間。
房間裡沒有任何被挪動過的痕迹,就和我剛離開的時候一樣。
我合上窗戶,将鬥篷和衣服銷毀,随後拿出神之心,用力地向自己的胸口按去。
胸口裂開一個黑色的漩渦,深紫色的淤泥從漩渦裡浮現,旋轉着攀附上神之心,拉着它,覆蓋它,直到神之心徹底被淤泥吞沒,推入胸口,那漩渦才慢慢消散。
這樣,就不會再有任何人能夠發現了。
我緩了口氣,随後洗漱一番,拿着原本的玩具設計圖,往煉金術的店走去。
此時的煉金台旁邊隻站着那位名叫蒂瑪烏斯的煉金學徒。
“您好,請問您知道砂糖在哪裡嗎?我有些學術上的事情想要請她幫忙。”
“砂糖小姐嗎?她此時正在龍脊雪山和阿貝多先生進行研究,估計要到傍晚的時候才能夠回來。”
“原來是這樣,謝謝。”
我向他道謝,随後慢慢地往回走。
龍脊雪山太過危險,就連擁有神之眼的人都要思慮再三才敢前去,以我現在的狀況,過去反而會更加起疑。
看來找砂糖的時候還是得等晚些時候了。
我将在噴泉附近的長椅坐下,仰頭看向天空。
得快點行動了......不然萬一發生了什麼意外可就不好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