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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乞緣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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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離風一般旋了出去,桌上便就又剩他一人了。

容隐垂眸,掃過一衆色香味俱全的飯菜,卻毫無食欲。他擱下筷子,整個人被落寞籠罩着,無處宣洩的憋悶催促着他來到竹林間的空地上,炸有無數铮铮劍鳴。

不知過了多久,氣息有些亂了的容隐挽出一個漂亮的劍花,站定場中。也是這一站,他看清了翠竹下挺拔的衛離。

容隐的心漏了一拍,收了劍朝他邁步:“你……”

衛離掏出一塊随身的錦帕,很是自然地去擦他臉上的薄汗,邊擦邊道:“師兄,我想和你說一件事,但是此事不能告訴除你我外的任何人。”

容隐:“好。”

衛離輕笑,問:“師兄你不問我是何事嗎?”

容隐搖頭,笃定道:“你不會為難我。”

最後一點汗水被擦幹,衛離重重捏住錦帕,偷塞回胸口處,道:“岑師兄喜歡上了一位山腳下的姑娘,可這位姑娘,她家裡不拿她當人看,甚至還潑髒水污蔑她的母親。”說到這兒,衛離變得支吾起來,“我方才便是去找岑師兄告知此事了,他說他要下山,娶了這位姑娘。”

容隐點頭,問:“你怕她不願?”

告罪的話堵在嘴邊,衛離疑道:“師兄如何得知?”

容隐的目光終于從衛離身上移開,那雙淨冷的眸子中蒙上一層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若我是她,母親有冤,定會幫她洗刷冤屈,而後再行嫁娶之事。”

“确是如此。”衛離并未察覺那點變化,“可岑師兄也是位犟的,認定的事兒哪兒會那麼容易更改?”

衛離歎了口氣,道:“我怕他們心中裝着彼此,卻鬧得個不歡而散的下場。”

容隐“嗯”了一聲,問:“你要幫他們?”

衛離不答話,像是在思考怎麼回答他的問題。

見此,容隐又道:“你又要私自下山了。”

“師兄,你眼下可不可以裝作不知情啊?”衛離揪住他的衣袖,聲音愈發小了,“待我辦完了事兒,自會去甄師叔那領罰的……”

“嗯。”容隐道,“我同你一道去。”

衛離大聲道:“萬萬不可!”

容隐疑道:“為何你能去,我不能去?”

衛離立時跪在地上,仰着臉看向容隐:“雖說鞭子抽在身上沒那麼疼,可也會留疤的,我不想讓師兄受這樣的苦楚。”

見過衛離受刑的模樣,也曾親手責罰過他,容隐自然知道血肉橫飛是何模樣,咬牙也止不住的痛吟又有多讓人揪心。他伸出手,拍在衛離肩上,見他起來了,又伸手想要撣淨他衣擺處的灰塵。

隻是那隻手還未觸及到髒處,便被衛離攥住了手腕。

容隐擡頭,說出了心裡話:“肉體凡胎,怎會不疼?”

這句話與“傷在你身,疼在我心”又有何異?衛離心頭一顫,恨不得立時便将容隐摟住,擁地緊緊的,将他揉進骨血之中才好。

可他最終還是忍住了,握住容隐的手卻止不住顫抖:“師兄……”

或許是他握得太緊,震得容隐眸光閃動:“我去找師父,而後一起下山。”

衛離深深吸下一口氣,壓下了躁動,道:“去找掌門師叔前,我先幫師兄疏通……”

“嗯。”

二人一前一後,甫一踏出念醍殿的大門,便被一道突然竄出的墨綠吓到頓足。那道墨綠撲倒衛離腳下,死死攥住他的腳踝。

忽然他腳邊就躺了個人,掙也掙不開,擋在容隐身前的衛離大吃一驚。他蹲下身來,拽住岑風華的胳膊,往上提了提,沒提動,這才勸道:“岑師兄,你冷靜些,先放開我,那麼多人都看着呢。”

“衛離,你是不是要下山了?”岑風華的手越抓越緊,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你帶上我,帶上我!”

衛離看向容隐,見他點了頭,這才道:“可以是可以。”他托起趴在地上的岑風華,“不過先說好了,下了山,岑師兄萬事都得聽我們的。”

岑風華哪有不依的道理:“好,我聽你的!”

三人連夜下了山,在靠近城郊的一間客棧要了三間房,打算在衛離房中商讨解救之法。

方一坐下,憋了一路的岑風華忍不住問:“我們為何在客棧下榻?”

“村裡人多眼雜,誰誰家的豬清早下了幾隻小豬,晚上就能傳成誰誰家生崽子了。”衛離擱下喝了一半的茶杯,“我們三個大男人過去,你是想讓村裡人嚼她舌根子,說她有其母必有其女麼?”

岑風華想清其中利害關系,皺緊眉頭,唉聲歎氣,又站起身,滿屋子亂走,看的餘下二人心中煩悶。

容隐問:“你上次?”

似是晚說了一秒,容隐就要棄他而去一般,衛離說地飛快:“我上次是變作師父的模樣,去送的信。”

容隐點點頭,信了他的話。

見二人并不認真思考的模樣,岑風華開口了:“上次的事兒已經過去了,這次的事兒你們可想到要如何做了?”

衛離蜷曲的手攤平了,放空的目光望向容隐,又很快收回。

岑風華心中焦急,見他久不說話,問:“你看大師兄作甚?”

被他這麼一說,容隐也看向了他。

衛離硬着頭皮道:“我是有一個想法,就是有些傷天害理……”

岑風華重重一拍桌子,怒道:“傷天害理?我恨不得活剮了那老賊!”

衛離擡頭看他,咧出了一個讨好的笑:“岑師兄,你收收氣。”

見岑風華冷靜了些,衛離這才循循善誘道:“你們說,世上多數女子最看重的東西是貞潔,那男人最看重的是什麼?”

岑風華:“不知道。”

衛離隻好自問自答:“是權力。”

岑風華不解問:“他一個莊稼漢,哪裡來的權力?”

衛離又道:“能在妻兒面前作威作福也叫使用權力。”

岑風華細想了一下,在外被人欺負,回了家在妻兒面前打腫臉充胖子,仍舊是憋屈的,便問:“這也算是?”

“嗯。”見他不明所以,衛離換了個方式問,“岑師兄不如說說,我們這些修士,最害怕的是什麼?”

岑風華試探道:“打不過妖怪被打死?”

衛離不再賣關子:“岑師兄你不覺得,比起被妖怪打死,靈力盡失,筋骨寸斷,又在曾經守護的百姓面前活上千百年更加難以接受嗎?”

試想若是他到了那般境地,定是不想活的。岑風華恍然大悟道:“你是想讓他種不成莊稼?”

容隐忍不住道:“他是想讓那人做不成家裡的頂梁柱,變成拖累,不被妻兒所喜。”

岑風華先是震驚于說出這番話的是秉正無私的大師兄,繼而左左右右上上下下地将衛離看了個遍,直把人盯到發毛了才輕聲喚了句:“小師弟。”

衛離:“嗯?”

岑風華肯定道:“你好陰毒。”

衛離:……

“岑師兄你覺得這法子陰毒麼?”衛離道,“視若你是陸姑娘的娘,嫁與一人,不求榮華富貴,隻求夫君鐘愛,兒女孝順。可有人非要你的這點所求無法成真。

婚後,你夫君日日流連青樓,對你更是動辄打罵。

十月懷胎,你獨自一人走過鬼門關,得了個閨女,她還那樣小,正是需要人保護的時候。可你的夫君,你女兒的爹,卻要将你趕走。你舍不得她,可你不能不走。

或許你同他說了要好好對待閨女,他也可能應下了,但事實是他拿你心愛的女兒當作奴仆,将家中的髒活累活全都扔予她來做,不順心了便動辄打罵。不僅如此,他還要在你女兒面前說些,沒人疼愛你是因為你娘不守婦道的話,讓她恨上為她吞下許多苦的你。”

衛離頓了頓,問:“岑師兄,若是由你來經曆這些,你不恨麼?”

“小師弟你冷靜些。”岑風華擡手作投降狀,笑道,“我并非不知道那莊稼漢所做之事過于歹毒,師兄的意思是你這打蛇打七寸的招數太過精準。”

衛離給兩位師兄各斟了一杯茶:“我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岑風華并未舉杯,而是看向悠然品茗的容隐,他是那樣的從容自若,沒有一點要責怪衛離的意思,不禁好奇道:“你這樣我不奇怪,不過你都說到這份上了,大師兄怎麼還不教訓你?”

容隐沒有說話,衛離搶道:“為人父母者,自然最見不得子女受委屈。”

“父母?”岑風華愕然,“子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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