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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人偶作戲棺材打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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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奈,閻小六隻能将這幾日的所見所聞和發生的事全都盡數告訴他。那老伯将馄饨端上桌,仔細地盯着他們仨瞅了一眼,心道:“這三人一個塞一個的好看,怎麼病了一個還不夠,一個個的都傻了?什麼塗山,什麼狐狸,又是什麼鳳的,都病的不輕啊。”

三人均不知他心中所想,不過知道了也不要緊,畢竟他們遇到的事,旁人這一輩子也不可能遇上,可不就被人當成了瘋子。就連來馄饨攤吃早餐的其他人,聽見他們聊的内容,也紛紛坐到了遠處的空桌,離他們很遠。

司運吃着馄饨,聽完了自己不在時的所有事,沉默了片刻,歎道:“真是一報還一報啊。”

閻小六道:“何來一報?”

司運道:“古書記載——青丘之國,其陽多玉,其陰多青雘。——有獸焉,其狀如狐而九尾,其音如嬰兒,能食人,食者不蠱。”

“……”

話音落下,閻小六總算是知道了他為何會如此說。

原來,塗山與活人,本就是相向而食的——隻是時間過去了許久,早已沒有多人記得,有人吃過妖。此事,便是真的不好判斷了,當真應了他的話“一報還一報的”。

閻小六道:“那此事,你們天上會如何處理?”

司運道:“從前會找一處地方鎮壓,如今……便不知道了。塗山如今也算神族,确實不好處理。”他話音一轉,道:“管他好不好處理,反正不好處理也用不着我和北辰管,不如研究研究城裡的鬼該如何是好。”

閻小六心道:“也是。”

不論如何,塗山的事,也輪不到他去幹涉了,自有天上的其他人頭疼。他這般想着,先前那些穿着相同,又從紙紮店拿走了許多紙紮物的人便又回來了。那群人不知從哪兒尋來了幾筐香灰,在城門口灑出了半個大圈,而後又在家家戶戶門前,都撒上了香灰。

司運道:“他們這是幹嘛呢?”

閻小六和北辰異口同聲道:“捉鬼。”

如今,這城中不管是發生了何事,皆是為了明日捉鬼作準備的,甚至有官差在那馄饨攤和面具攤外也撒上了一大圈香灰。那馄饨攤的老伯見吃馄饨的人不多了,慢慢的收了碗,待司運吃完,更是連忙上前收拾了碗筷和桌凳,客客氣氣地道:“幾位若是無事,趕緊回家吧,這淵印城不是什麼好地方,明日可别再進城了。”

與此同時,街盡頭又突然出現了幾個官差,從街那頭拿着符紙和紅繩,一邊貼着一邊拴着走了過來,馄饨老伯收拾完攤子堆在牆邊,那幾個人就在收拾好攤子前貼上了黃紙。

那馄饨攤子的老伯看向那幾個官差,連連談了好幾口氣,囑咐着他們仨趕緊回家,便離開了。司運道:“我們現在要去哪兒?”

那一日幾個人皆沒尋到半點兒鬼影兒,這青天白日的,想要捉鬼更是難上加難。閻小六猶豫片刻,道:“不知兩位還有錢嗎?”

北辰道:“還有一點兒,不過不多了。”

司運道:“你要錢幹嘛,這跟我們要去的地方有什麼關系?”

閻小六道:“找個地方呆着吧,總不能在城裡閑逛一整日。”

說罷,他率先朝着城中心走去。北辰緊随其後,司運跟在最後。

一個時辰後,城中飯館。

閻小六一指那邊還開着的店鋪,建議道:“不如我們就在那待一天吧,餓了有吃的,渴了還能點壺茶喝。”

前幾日進城時,他明明在城中見過茶館,可惜走了那麼久,都沒找到,反而各家各戶的大門口都看見了香灰、紅繩和黃符。最奇怪的是,城中家家戶戶布置的都像是辦喪事,牆上和大門上挂着紅白兩色的燈籠,原本過年時大門上應該貼“福”字的地方,畫上了鬼臉,有些人家的門小,便幹脆在門上挂上了鬼面具,大街上雖是人來人往,家家戶戶卻都閉着門。

仨人走進飯館,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推開了窗戶,又點了壺茶。

等茶端上來事,閻小六對那掌櫃客客氣氣地道:“今日多有打擾了,店家。”

他事先把話說在了前頭,免得倒是店家看他們在這坐得太久,又不點其他東西,不耐煩地過來趕人。那掌櫃聞言一怔,忙道:“不礙事的,不礙事的,幾位小哥在這坐一天都行。”

閻小六也是一怔,半天才反應過來。他們不在這,這飯館也沒人,閑暇城中鬧鬼,哪還有人有閑心出來吃飯喝茶啊。

那窗口有些小,三個人着實有些阻擋視線。北辰思索片刻,道:“掌櫃,不知我們可否能将桌椅搬出去,在門口喝。”

這飯館的位置極好,正在城中間,能将街道兩側的商鋪都盡收眼底,有個什麼風吹草動,也能立刻叫人發現。

那掌櫃道:“搬吧搬吧。”說着,他還過來搭了把手。四個人将桌子搬到飯館外的窗下,掌櫃又回去拿了把躺椅拖到門口,一并坐在了外邊。

閻小六心道:“看來這掌櫃也是個愛湊熱鬧的。”他這麼想着,街尾的巷子前,便忽然出現了陣陣鑼鼓聲,唢呐吹的震天響。那掌櫃被驚了一下,連忙拖着躺椅坐在了司運旁邊那個空缺的位置上。

他剛換完位置,街頭巷尾便出現了一群人,那隊伍打頭的人吹着唢呐敲着鑼鼓,身着顔色豔麗的戲服,人人都帶着鬼面具。出了巷子後,那幾個敲敲打打的人便退到了街兩邊,露出了他們身後畫着鬼臉,也是穿着戲服,卻是拿着一把寶劍,唱着什麼的人。

那掌櫃看着這一出戲,松了口氣,笑道:“吓死我了,我還以為大白天的撞見了鬼呢,原來是太守府公子請來的戲班啊。”

那些人離得極遠,唱的什麼也聽不太清,鑼鼓唢呐的聲格外刺耳,早就掩蓋了一切。幾個人看着那個戲班慢慢的從街那邊而來,露出了戲班的全貌,平常的戲班遊街唱戲,鑼鼓唢呐都是在唱戲者身後,這個戲班卻是不同,敲鑼打鼓地在前,戲班的老生身後,跟着那個喜轎,那喜轎不是别的,正是一大早從紙紮店擡出來的那頂,紅紙轎後,許多人抱着紙嫁妝。

幾個人看了一會兒,閻小六道:“你們……你們有沒有覺得,這戲班看起來好生奇怪?”轎子前唱戲和敲着鑼鼓吹着唢呐的人都不似活人,倒不是那個戲班吹的唱的有問題,而是那些人的動作和神态,非要找個詞來形容,那個戲班的裡的每一個人都像極了一個個提線木偶。

戲唱的格外流暢,動作卻十分生硬,一頓一頓、一卡一卡的,像極了提線木偶。

那群唱戲的人離得越近,看着就越明顯,說是一群提線木偶,那些人的袖子胳膊或者是身上卻沒有一根線拽着他們。那茶館掌櫃忽然道:“也不奇怪,這是本地獨有的特色,在方圓百裡内也算是遠近聞名了。城中鬧鬼前,家家戶戶辦喜事是都愛請戲班在家中唱上這麼一出。”

糾結片刻,閻小六道:“敢問掌櫃,這出戲是?”

飯館掌櫃道:“這是此地十分著名的人偶戲呀,幾位沒看出來麼?”

原來這出戲是人偶戲啊,三人心道。閻小六笑道:“原來如此。”想了想,又道:“隻是,它為何不叫木偶戲呢?”

那掌櫃道:“叫木偶戲多吓人啊,明明是人演的唱的,若是叫木偶戲,讓人覺得撞見了鬼可怎麼好。”

閻小六被他的話一噎,心道:“叫人偶戲就不吓人了麼?”

仔細想想,這戲叫人偶戲簡直比叫木偶戲還吓人,木偶戲最多讓人覺得是木頭雕的,叫人偶實在容易讓人誤以為是披着人皮的木偶,或者是活人被什麼東西煉化成了傀儡人偶。一群大活人,搞出來這一出,扮的像是死的,喜宴上在唱出來,看着像是辦喪事還差不多。

雖是不理解,閻小六卻也尊重此地的習俗,沒有多說什麼。

等戲班離的近些,幾個人便在喜轎和嫁妝後瞧見了棺材。那棺材又大又氣派,不似前頭的轎子似的是用紙做的,那棺材卻是個實打實的木頭的,棺材闆看起來都特别厚重。戲班之後的轎子隻有四個人虛掩的擡着,這棺材卻是十幾個人擡的。十幾個人擡,往前邁步時,都十分困難。擡着棺材的那幾個人腳下往前邁上一步,就要停頓一下,腳踩下去踩在地上十分地用力,仿佛下一秒,地上的磚便要裂開。

仨人原以為那棺材後便沒東西了,誰知棺材後竟又出現了幾個穿着道袍,拿着鈴铛,全身貼滿了黃色符紙朱砂畫符的道士。

閻小六的腦海中一瞬間又出現了今早那馄饨老伯形容去面具攤買了面具,戴在臉上的那些人的話——

他們想做死。

這些人看着,比早上買鬼臉面具戴在臉上的那批人還想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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