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将齊家奉為人間神明,企圖得到他們的庇佑。
但隻有齊靈蘊知道齊家内裡的肮髒。
……
到了迎客之時,齊家來來往往賓客如雲,能被齊家侍從放進去的,自然都是修行界有頭有臉的人物,至于老百姓,隻能被攔在門外,見不到他們口中所謂的“神明”哪怕一眼。
齊靈韫想跟楚客桓混進去,也不能明目張膽的就以現在這副模樣進去。
她将自己的靈魂寄在禦獸符當中,讓傾梧帶在身上,等進到院内,在找時機,讓禦獸符顯形。
傾梧和雲迦這次依舊按照之前的思路,一個扮作藥童,一個扮作侍從。
楚客桓背着手,兩人在他身後一左一右的跟着,他氣定神閑的就要進門去,可卻被門口的兩個侍從給攔下了。
“這位客人,您的請帖呢?”其中一位侍從問。
楚客桓聽此倒也不慌,反而問:“是不是你們家主忘記邀請我了?不如你去通傳,就說天柊谷谷主前來為齊家主賀壽。”
這侍從也機靈,連忙賠笑道:“原來是天柊谷谷主,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您稍等,我這就去跟家主通傳一聲。”
侍從也不敢自作主張放他進去,便馬不停蹄的去通傳。
過了沒多久,齊一藏跟着那侍從一起走過來。
他之前沒見過楚客桓,但卻認得他腰間的葫蘆乃是天柊谷傳承之物,這絕對錯不了。
以往齊家也曾想過要與楚家交好,奈何這楚客桓并不像從前曆代谷主那般,他本人清高的很,不屑與其他世家來往。
今日倒不知是刮得什麼風。
齊一藏笑着說:“不知是貴客臨門,有失遠迎,楚谷主快請進。”
楚客桓臉上挂着笑,“近日四方遊曆,恰好到得婆娑鎮,偶然得知齊家主在做壽,便帶着壽禮來拜訪一下。”
“哦?不知楚谷主打算在這裡待多久?若是不嫌棄,就住在我這裡,也讓我盡一盡地主之誼。”
住下來?
住下來好啊。
楚客桓在心裡笑。
“大概要在這邊待上個三五日吧,正逢山中靈藥成熟的季節,我要帶一些回谷裡。”
齊一藏引着他去内廳稍坐,宴席要在午時開始。
内廳此時已經坐了許多人,大多都是修行界中身份地位比較高的人物。
見到楚客桓那腰間的葫蘆,立刻就知曉他的身份,之後好多人都上來攀談。
楚客桓從前是個醫呆子,平日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看病治人,研究各種功效的靈丹妙藥,最讨厭的就是人際交談,可眼下卻也被逼的沒了法子。
終于捱到宴席開始,傾梧逮到機會溜出去。
趁着沒人,悄悄的将禦獸符顯形。
她按照齊靈韫教她的咒術一念,禦獸符落地化作一隻白貓。
白貓優雅的邁開步子在園子裡走,沒有人會懷疑什麼,畢竟野貓到處都是。
就算是修行者也輕易看不穿這禦獸符化作的白貓體内藏着的是齊靈韫的靈魂。
傾梧小小聲的對她說:“你要小心,我就在周圍幫你盯着,若是有危險,一定要叫我。”
小白貓點了點頭,而後跑走了。
傾梧就在園子裡守着。
偶爾經過齊家的侍從和丫鬟,她就假裝賞花糊弄過去。
等了半刻鐘,忽然聽到後面傳來一聲貓叫,很尖銳,像是遇到危險。
她趕緊跑過去看,就看到一個年輕的男子将白貓抓住,臉上挂着極為陰邪又變态的笑容,右手狠狠掐着那隻貓的下巴,“多好看的小白貓啊?從哪來的?我怎麼沒見過你?”
白貓在他懷裡拼命的掙紮,那男人的手掌卻越收越緊。
傾梧見了,卻不敢輕舉妄動,怕打草驚蛇,也怕計劃被毀,隻能觀察着伺機而動。
那男子摸了摸貓頭,笑着說:“我的靈虎最近正缺玩伴,不如把你送去陪它,你說好不好?”
靈虎?
陪靈虎還有命活麼!
傾梧不再等下去,隔空施展一個術法,直接打在男子手臂上。
待他手臂一痛,下意識的便松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