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這真的還是真實的世界嗎?
上杉夏翔驚恐地後退兩步,下/半身已經完全融化成岩漿的女孩毫無痛意,她的高度逐漸降低,聲音卻越來越高亢,背後還混合着男聲。
“是你們殺了他!是你們殺了他!”
岩漿将那張照片吞沒了,就連空氣也變得灼熱難擋,每呼吸一口都像是在炙烤氣管。
上杉夏翔掐住了自己的脖子,身後已無退路,就在他以為自己會被燒死在這裡時,一道冷冰冰的聲音從右邊傳來。
“伏特加,你醒了就别裝睡了。”
嗯?裝睡?什麼意思,他眼睛一直睜着好不好,就算戴着墨鏡也不能這樣誣陷人!
上杉夏翔努力地把眼睛瞪大,想要證實自己沒有裝睡。
然後瞪着瞪着,眼睛就睜開了……
面前是熟悉的前擋風玻璃,他坐在副駕駛座上,旁邊是正在開車的琴酒,剛剛那句話就是琴酒說的。
上杉夏翔:醒了?剛剛是在做夢?那去藤田集團科研大樓的實驗室呢?阿斯蒂呢?也是做夢嗎?
最簡單的證實方法就是摸摸腦袋上有沒有多出一條新疤痕來!
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果阿斯蒂真的給他開顱,然後又切掉了什麼,這種大手術不得休養個幾個月?琴酒竟然立馬開車把他載回來了。
真是的,也太不關心小弟了!
大哥,你即将失去一款載具之神!
上杉夏翔把帽子摘了下來,開始仔細地在頭上摸索有沒有多出一條疤來。
好像是沒有啊?不确定,再摸摸。
“你不用摸了,她沒有開顱。”似乎是看不下去上杉夏翔愚蠢的行為,琴酒又出聲了。
啊,既然琴酒說沒有,那肯定就是沒有。上杉夏翔聞言放心地戴上了帽子,開口就是一個讓琴酒無語的問題。
“大哥,你為什麼不把我放在後座上啊?我在副駕駛座上睡得這麼熟,被交警看見了,影響不太好啊!”
話音剛落,他就感覺到有絲絲冷氣從琴酒身上散了出來:“那下次把你放在後備箱裡好了!”
自覺失言的上杉夏翔脖子一縮,終于沒再發表弱智言論。
琴酒趁着堵車的時間警告了他一番:“那位先生決定不再追究你做的事,所以最近低調點。”
上杉夏翔:哈?他做了什麼?不就是把報案資料從警視廳拿回來,不就是找了一下失蹤的弟弟?請問這其中哪一樣,是有錯的了?
倒是boss這老登,讓人給伏特加動了腦部手術不說,極有可能還把伏特加的弟弟當成了實驗品。
上杉夏翔表示,他不追究都算是輕的了!這老登颠倒黑白真是有一手。
而琴酒說完以後,前面的長龍總算挪動一些,原本他不打算動,畢竟這種開一點距離又馬上停下的駕駛實在不能被稱為駕駛。
但當他察覺到後方有一輛車試圖插隊時,立馬不耐煩地“啧”了一聲,又把車開了一點上去,直接堵死對方。
對,堵死,這是琴酒最擅長也是最常做的事情。
但阿斯蒂沒能再次開顱,以及boss的原諒,這裡面若是沒有琴酒的疏通,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一個最擅長堵死的人卻做了疏通的事情,行吧,大哥你辛苦了。
上杉夏翔想了想,原本皺緊的眉頭稍稍平複,決定不動聲色地示個好,比如說幫卷王分擔一點任務。
說起來,自從休假到現在回來,他還沒有做過一次任務。
“大哥,最近有什麼……”
“你去把這個看一下,兩天後和龍舌蘭他們一起行動。”
琴酒又趁着堵車接收了一封郵件,在看完以後順帶又轉發給了上杉夏翔。
上杉夏翔撇撇嘴,欲言又止,琴酒動作太快,顯得這個任務是強塞給他的一樣,示好失敗了。
不過還是先看看任務吧,于是上杉夏翔打開手機把剛接收的那封郵件一目十行地看完了。
“大哥,你不是說讓我低調點嗎?這任務很高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