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短短的一句話竟然花了他快十分鐘才說完,一邊說口水還一邊滴在地上,漸漸形成一個小水窪。
“你是說,是因為森林裡有個殺人魔,身上的煞氣太重才把你逼過來的?”北白川楓十分狼狽的避開。
“對...”
“那可就麻煩了...”
北白川楓陷入沉思,壞鬼還能超度,壞人該咋辦呢?
...
最終,在删删減減地和花澤佑二說明情況後,北白川楓還是(用物理手段)說服他報了警。
“所以這宗森林樹木離奇丢失案其實是一個在森林裡躲藏的殺人犯所為,但這一點都不合理啊,殺人犯要木頭幹嘛?難道他要造個木屋躲在森林裡?”
面對警官懷疑的目光,北白川楓有些尴尬,總不能說是鬼告訴她的吧。
“總而言之,現在木材失竊已經是闆上釘釘的事,如果能找回木材也許就能知道殺人犯的下落。而如果能抓到殺人犯,今年你的業績都不用愁了吧。”
果然,一聽到這話,這個警官一下子來了興緻。
“這個不用擔心,我的同事已經在找了。其實...我懷疑你們當中就有那個小偷的同夥!”他一臉自信,語氣中透着堅定,“我可不相信單憑一個人,就能把這麼大一片木頭一個晚上全部偷完。”
“不可能。”花澤佑二毫不猶豫地反駁,“那天突然下雨,為了安全着想就把原本在外巡崗的保安撤回室内一起看監控了!”
“也就是說,那天根本就沒有人在看管森林?”這個警官一臉不可置信。
“對,隻有我一個發現樹木都不見了。”花澤佑二叉着腰,一副“你沒話說了吧”的模樣,但沒想到這個警官的臉上突然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我發現他的同夥了!”他大喊,“犯人就是你,花澤佑二先生!”
納尼?
這是什麼展開,北白川楓摸不着頭腦。現場所有人都愣住了,而花澤佑二在短暫的沉默後竟然開始破口大罵。
“在這裡浪費這麼多時間你就得到個這結論?人力物力你來賠嗎?我是同夥你有證據嗎?查出來是我你直接槍斃我!神經病,我偷那些破木頭幹嘛,好不容易得到這份工作我容易嗎我...”
他的情緒完全崩潰,此時竟流下淚來。
“這...這...”
警官慌忙翻動記錄本,試圖找出些線索反駁,但就在這時,負責搜尋所有保安房間的巡警走過來,在他耳邊低聲說了些什麼,警官的嘴巴頓時變成“O”形,臉上滿是不可置信。
“怎麼會什麼都沒搜到?!”
說完,他才意識到自己的聲音太大,不敢看花澤佑二那既輕蔑又充滿仇恨的目光,隻得假裝若無其事地拉着身邊的巡警讨論案情。
好在,這個世界上還沒有能讓這麼多木頭憑空消失的魔法,在所有警察和保安的努力下,很快就在森林深處的一個木屋裡找到那些堆砌成山的木頭。
花澤佑二疲憊的癱倒在地,蒼白的面龐瞬間恢複血色。剛剛他收到電話,風衣表示隻要追回木材就能不追究這次事故的責任,畢竟這片土地本來就計劃被砍伐用來建設露營地。
随後,巡警們又仔細進行了一番搜查,木屋裡根本沒有人居住過的痕迹,隻有在座椅上遺留的一件破毛衣也許能證明小偷曾經的存在。
于是,這個天才的警官又得出一個結論。
“看來這個人已經逃走了。不過,他究竟是殺人犯還是單純的小偷,可能都有待商榷啊,畢竟消息的來源毫無依據。”
他懷疑的看向北白川楓,不過北白川楓完全沒有緊張,甚至遊刃有餘地回望過去。
“也就是說,這個小偷現在可能還在群馬或者說是長野的某個角落裡流竄,可你卻在這裡無所事事,這合理嗎?”
...
案件結束後,北白川楓沒有跟着大部隊一起離開,不知怎麼的這間木屋讓她非常在意。
她故意放慢腳步落在隊伍的最後面,趁大家都沒注意時繞個圈回到原地,小心翼翼地避開封條,從窗戶鑽進木屋裡。
屋子裡現在空蕩蕩的,木頭剛被保安們搬走,她拿起那件破爛毛衣,陷入沉思。
她是不是在哪裡見過這件毛衣?
這種觸感,這個顔色——
她腦袋一歪,意識瞬間模糊,直到刺耳的鬧鐘聲響起...響起...再響起...
糟糕!上班要遲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