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演出少年的羞澀暗戀感,陸沐景和李稚拍了兩場後嚴哥在鏡頭後抵着下巴皺眉。
下戲的陸沐景接過王藝遞過來的黑咖,沒正形地把胳膊搭在嚴哥肩上。
“怎麼一臉嚴肅,終于發現我的魅力被我迷住了?”
“去你的,老子是直男。”嚴哥一巴掌打掉他的手。
作為挑大梁的歐睿今天的戲全在另一組,導演付謹自然也在,這組的導演恰好也是《明堂殿》的編劇之一,付謹的愛徒賈姿曼。
嚴哥說∶“賈導,放下那一條讓小景看看?”
片場人人怵付謹,擱昨天嚴哥哪敢讓說“付導,放一下剛才那條”,賈姿曼不僅比付謹年輕得多,脾氣也比他好了不止一星半點。
“行啊。”她答應地爽快。
李稚聞言也湊近大監。
監視器裡顧知月在柳樹下閉目,柳應眠折枝纏成柳環,在上面簪滿春花戴在顧知月的頭上,情難自禁下原想吻她額頭,最終卻捧起她的衣袖落下輕吻。
陸沐景都快被自己的演技感動了:“演得多好啊。”
賈姿曼捧場地笑了笑:“雖然ng了四次,但最後的确很好。”
陸沐景不好意思地撓後頸:“我這不第一次和女生演感情戲,您又那麼嚴,比起付導不遑多讓。”
賈姿曼笑道:“把我和付導放在一起比,就得當你是在誇我。”
“那必須,名師出高徒嘛。”
陸沐景誇起人來嘴甜得像吃了十噸的蜂蜜,嚴哥出聲打斷他将要流瀉的贊美辭藻。
“總感覺差了點什麼。”嚴哥盯着畫面不放,“比起昨晚,尤其是後面那段來說。”
昨晚陸沐景的表現堪稱驚豔,陸沐景心裡發虛,總不能說是想着甯……江思行演的。
他振振有詞:“昨晚情緒大開大合的,和今天的戲不是一路的,哪有你這樣比的。”
李稚也頗為贊同。
陸沐景偷偷瞄向賈姿曼,她:不知道看出來了什麼東西還是也贊同陸沐景的說法,笑而不語。
戲拍到傍晚,嚴哥說片場推來了長列的奶茶車和甜品車,陸沐景心想是誰這麼豪橫,王藝就端着托盤過來了。
陸沐景拍完戲就坐在柳府側廳的桌邊等王藝,看見他端來的晚餐愣了下。
蟹肉餅、黑松露牛排、牛油果沙拉和一碟草莓舒芙蕾,以及一杯熱牛奶。
付謹是不允許演員們帶私廚過來劇組的,劇組當然也不會給主演單獨準備三餐,在片場劇組上下包括導演和男女主都是吃的統一盒飯。
王藝解釋:“好像是李稚小姐把外面的大廚給請過來了。”他嘿嘿笑道,“她真是人美心善。對了哥,李稚小姐還給全組買了草莓,等我一會兒吃完飯給你拿過來。”
陸沐景挑眉:“這麼大方啊,得出不少血吧。”
又是西餐又是奶茶車甜品車的,怪不得嚴哥跑沒影了。
“哪能是我的血啊。”
李稚抱着一圓形塑料盒的草莓過來。
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王藝倒是沒跪,腰都快給彎斷了,笑得一臉谄媚地和李稚打招呼,一下子溜了出去。
那麼大的紅草莓,李稚兩口解決一個,把草莓盒放在兩人中間。
陸沐景捏起最上頭的那顆嘗了一口,草莓汁流淌在口腔,甜得他齒間留香。
“你對象以你的名義請的?”陸沐景饒有興緻地撐頭,“你倆感情真好。”
李稚吃完手裡的草莓,聞言淺笑:“羨慕了?羨慕你也談一個。”
“你可别什麼話都說。”陸沐景求饒,“我可不想年紀輕輕退休。”
李稚開玩笑:“你家大業大的怕什麼,不會是真來娛樂圈追夢的吧?”
“你怎麼也……”陸沐景第一反應是老陸給全組上下都揭了他的馬甲,下一秒就反應過來,恍然大悟,“你男朋友告訴你的?”
他們這個圈子都是人際互通的,誰家孩子叫什麼,就算互相不認識也能對得上名字。
李稚沒說是不是,表情不言而喻,陸沐景無奈道:“他怎麼什麼都和你說?”
“就算是好朋友也想什麼話都說給對方聽,更别說戀人。”李稚替她男朋友說話,頭腦一熱舉了個例子,“連你和甯楚均不都是無話不說。”
場面安靜下來。
李稚眼珠子一轉,雙手捧草莓,朝聖一般低下頭虔誠地咬了一小口。
陸沐景沉吟不語,一分鐘後,他冷靜開口:“……你副業是不是專門引戰的營銷号?”
聽聽她這話。
簡直是唯粉聽了破防怒發八百條對家黑圖、cp粉聽了内部撕是真情侶還是真朋友、黑粉聽了罵正主不要臉天天麥麸營銷、正主聽了年夜飯嘔出來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