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快看,前面有水源,好像是個湖泊!”
離開阿羅薩斯古都後,一行人整日與風沙同行,好不容易碰到有水的地方又是死海,南宮栩蕤感覺自己身上一股鹹澀的沙子味兒,來到湖泊邊就麻利的脫下衣服跳進湖中沖涼。
南宮栩蕤捧一汪清爽甘洌的活水順着指尖從下颌流向腰腹間線條輪廓流暢的肌肉。
呦鳴也脫下鬥篷和背包跳進湖畔清洗自己有些髒亂的毛發。
草靈憤恨道:“光天化日,成何體統!”
“呦鳴都跟着你學壞了!”
南宮栩蕤無謂道:“我們這一路上連個人影都沒見到,放輕松了,怕被人撞見我遮住就是。”
南宮栩蕤拿出初見時的種子種下一排樹牆擋着,葉片聽話的擋在縫隙間遮的嚴嚴實實的将兩人圍在裡面。
“呦鳴,我來給你搓背啊!”
“吱——”
“哎,别走啊,你難道怕癢?”
幾人休整後繼續上路果然如濡瓷所說,沒過多久就見到一個村鎮,幾人找了一家客棧休息。
鎮子不大,賣的物什種類也不多,但這裡倒盛産不少種類的礦石。
南宮栩蕤看的差點走不動路:“我滴個乖乖,這哪是黃鐵礦啊,這分明就是黃金!”
“老人家你說什麼!鎮上的山裡都是這種石頭!”
去它的冰山血蓮,有了這一座礦山還債誰還過這四處奔波還債的日子。
“呦鳴啊,哥哥找到理想住所了,今後就不能陪……哎哎哎,别推我,我話還沒說完呢!”
呦鳴氣鼓鼓的推着南宮栩蕤離開,軒轅澤稷額頭兩片草葉間彙成一團雷火,朝着南宮栩蕤屁股的方向打去。
“兩個土匪!你們隻靠武力是不會解決問題的!嗚嗚嗚,我的黃金……”
一行人走了一段時間,南宮栩蕤還沉浸在悲痛中無法自拔,飄走在前面的草靈停下來。
南宮栩蕤不悅道:“走走走,停下幹嘛,怎麼不走了——”
呦鳴有些驚恐的躲在南宮栩蕤身後,這個地方,他們不是離開了嗎?怎麼又回到這個鎮子了?
南宮栩蕤忐忑地上前詢問:“老人家,你還記得我嗎?”
老人眼睛迷茫的撲朔着,像幹枯的樹枝竭盡最後一絲力氣滑動着。
“跑——”
跑,往哪裡跑,他們被困在這裡了。
南宮栩蕤退到草靈身邊,“喂,軒轅澤稷,你不是見多識廣嗎,這是什麼情況,我怎麼什麼也感受不到。”
周圍散發着沉寂的死氣,村民像被控制的人偶般機械的重複着手上的工作,被絲線牽制住生命。
草靈攆着地上的礦石粉末,“沒辦法了,這裡沒有靈力波動,卻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控制着,外面的人隻能進來不能出去,先去裡面看看情況吧。”
南宮栩蕤仍心有餘悸連地上掉落的黃金也不敢再碰,生怕下一秒又惹上麻煩。
幾人在鎮中走着,除了村民像被控制沒剩多少自己的思想外,其它地方并沒有什麼異常,不過兩人很快就發現了疑問。
“他們口中的礦山在哪?這個村落明顯就是一片平地。”
草靈回憶着,可他們沒到村落前,這裡确實有一片山脈,他們就是順着山的方向找來的。”
一行人躲在早上的客棧裡,外面的村民一絲不苟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南宮栩蕤脫下衣袍躺在床上準備休息,既然早上什麼線索也查不到不如好好休整,養精蓄銳。
“罷了,你和呦鳴先休息,我今晚值夜看守。”
呦鳴看到草靈松口自己也在床上找了個舒适的地方挨着南宮栩蕤睡。
晚上寒風漸起,四下起霧,本該休息寂寥的村民悄聲出門集結,拎着火把往山脈去。
“出現了。”
“呦鳴,我們走。”
草靈身後的兩人不知道何時醒來,已經奪門而出,迅速跟上麻木前進的村民。
“這些人在夢遊?”
“小聲點,别被靈力感知到,他們是被控制了。”
幾人跟着村民進入山脈裡的一個隧洞,“真的要跟進去嗎?裡面看着就不安全的樣子。”
比眼鏡蛇女王的蛇窟還陰森。
“我們沒得選。”
南宮栩蕤認命似跟在後面,幾人在暗中摸索着前進,一刻後,眼前漸漸明亮起來,泛着金色的光暈。
那是——一株碩大的金樹?
金絲的枝條外裹着金色的火焰在空中飛舞,空氣中盈斥着熱氣。
“用術法護住自己。”
南宮栩蕤聽話拿出符紙掐了個訣,給呦鳴也弄了個。
“奇怪,符紙失效了。”
“呦鳴!回來!”
草靈攔住南宮栩蕤避免兩人被發現。
呦鳴一雙鹿眸呆滞着上前,跟在人群後面晃晃悠悠的走着。
金樹絲條垂下,像一根根金線沒入村民體中,呦鳴後背不知何時也被插入一根。
村民穿過盤根錯節金樹根下的榕洞,再往裡就看不到了。
南宮栩蕤喚出小紙人,用自己的血點兩隻眼睛,小紙人聽憑召喚潛入洞中,洞裡的村民在裡面不停挖着金礦,挖滿一車後由一個村民推到金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