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快向新主道歉,是在下疏于教導,舍弟唐突了新主,還請原諒。”說着講二弟按跪在地上。
南宮栩蕤出來後身體并無感到異常,他讓大哥先起來解釋事情的緣由。
“這棵金絲樹乃王母所種,我們兄妹三人負責看守這裡,可金絲樹有了靈氣後有了自己的想法,想要凡人的信奉,于是千方百計想留下那些人,沒通過考驗的便要一直留在這裡,隻有通過考驗的人才能處置那棵金絲樹,我們沒有權利,隻能輔助通過考驗的人馴服金絲樹。”
“這簡單,砍了就是。”
“大膽,你區區凡人知道自己說了什麼嗎,那株金絲樹可是有九百年壽命,再修仙幾十年可有機遇渡化成神擺脫妖身束縛的!!!”
二弟不顧大哥的阻攔怒氣沖沖的指着南宮栩蕤的鼻子大喊。
南宮栩蕤臉上沒有一絲表情,“成神了又如何,成神了就可以肆意奴役凡人,剝奪他們的生命和自由嗎?”
南宮栩蕤的黑眸像來自夜幕的深淵,仿佛下一刻就将眼前的家夥吞噬,“既然你不惜命的話,那就由你來代替他們吧。”
“大人息怒!他隻是一時胡言,已經知錯,我回去一定會嚴加管教舍弟,還請大人原諒。”
大哥慌張的用金絲樹枝捆住二弟,金葉捂住嘴巴避免他再說出些無法挽回的話。
“将那些被金絲樹捆住的人放了吧。”
“這……恐怕不行,那些人早就沒了實體,如今隻靠金絲樹的一絲術法吊着存活,不然早就成孤魂野鬼了……”
南宮栩蕤來到衆人面前,一雙雙呆滞的眼睛仍在金絲榕洞中挖着金石。
“跑——”
“殺了我吧——”
“我的家人在等我回去——”
南宮栩蕤拿出符紙以血祭陣,金葉飄飛,漫天金葉。
“火陣!”
村民身體上燃燒着熊熊烈焰,呆滞的眼神似有一滴喜悅的淚水。
“安息吧,你們回家了。”
南宮栩蕤背着呦鳴準備離開。
“大人請留步,王母留言說您初覺醒太上無情道靈力運用還不熟練,讓你帶上吾的弟弟妹妹一同前去尋找瀛洲島,這是對您的鍛煉和考驗也是吾弟吾妹的機緣,還請大人同意。”
“你不随他們一起?”
“吾要留下繼續守護金絲樹,他是這一帶的靈脈,需要維系一方平衡。”
“草靈呢?”
“哦,是和大人一起來的那個圓圓滾滾的朋友嗎?他看你進入考驗後很擔心,經曆一半的時候您已經沒有氣息,連呼吸都停止了,我們當時都以為您挑戰失敗丢了性命,可他卻執着的相信您沒事,擺了個沒見過的怪陣不惜燃燒自己的靈力進去找你,不知道損失多少年修為,最後體力不濟暈倒了。”
“就在那邊,應該還沒醒,不過他暈倒後沒多久大人您就恢複氣息了。”
大哥領着南宮栩蕤來到在碎石上昏迷不醒的草靈面前,面前和熟睡無異,看不出什麼損傷。
南宮栩蕤将呦鳴放倒在草靈身邊,自己也找個地方躺下。
那就等他們醒來再走吧。
睡了好久,呦鳴第二天一早是被餓醒的。
“這兩個小孩為什麼要跟着我們一起走,你是嫌你帶的孩子不夠多嗎?”草靈不留情面的質問他。
南宮栩蕤賠着不是,“消消氣,消消氣嘛,澤稷大仙人,這個我等會兒路上和你解釋,我們先去給呦鳴整點吃的填飽肚子。”
草靈感覺更加不爽,額頭兩片草葉聚起雷火球沖向南宮栩蕤。
南宮栩蕤額頭冒起冷汗身後一驚,“喂喂喂哎,不是吧,你玩真的?”
草靈這次像動怒了,連續發出三個雷火球,在碰到東西前一直追殺南宮栩蕤。
南宮栩蕤在樹間跑跳着躲避,剛用術法長出的樹牆被咋出一個大熔洞,樹幹上散發着被雷電焦的氣味。
“喂喂喂哎,夠了吧!平時意思一下也該适可而止了,今天怎麼沒完沒了!”
草靈冷漠的闆着臉,“既然你這麼不珍惜性命,碰到個圈套就跳,那不如現在就死在我手裡,呦鳴長痛不如短痛,趁現在斷了對你的念想,也有人替你收屍,免得今後在找瀛洲的路上屍體慘死他鄉。”
南宮栩蕤不再逃跑躲蹿,在一片空地前停下,兩個雷火球直沖而來,沒有一絲停留的意思。
“啧。”草靈不爽的咬牙切齒,兩隻雷火球偏移了點方向。
一隻雷火球砸在地面凹出一個大洞,另一個雷火球擦着南宮栩蕤的肩膀劃過,那片衣服被燒毀成灰燼,肩膀傳來一陣劇痛,如被燒紅的鐵針紮般舔舐着他的肌膚,疼痛一波波襲來,南宮栩蕤卻什麼也沒說。
那兩個紅肚兜娃娃害怕的躲在樹後,呦鳴焦急的上前想用孢子替南宮栩蕤療傷卻被他拒絕。
南宮栩蕤唇邊微笑着安慰呦鳴,“我沒事的,草靈他隻是太擔心我了。”
“我們沒有吵架,哎哎哎,你别哭啊,軒轅澤稷,快過來哄哄,你看你,當着孩子的面都吓到他了。”
“乖乖乖,不哭了不哭了,我不疼的,真的。”
“我一定會好好活着,帶呦鳴一起去吃好多好多美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