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群人走後南宮栩蕤從樹上下來,擡起的步子再三思慮後還是跟上那群人。
到冰山血蓮外圍時,先前的女道士從懷中掏出法器,幾人展開陣法在血蓮内布下結界。
還沒等那群道士開摘血蓮藍潇兒一襲白衣就出現在衆人視線中。
藍潇兒神色冷清,“來者何人?”
聲音粗犷的道士先手拔劍出招,“妖女!償命來!”
凜冽的冰蓮花瓣如綿針般傾洩而出,抵禦道士的攻擊,身後一道符咒襲來,藍潇兒輕躍躲避,腳尖點地的瞬間,地面符陣符紋顯現。
“受死吧!”
藍潇兒被一群道士團團圍困在符陣中搏鬥,陣内有一股力量壓制着她的靈力,盡管如此藍潇兒仍沒落下風。
一股笛聲從那個聲音年輕溫雅的男道士手中的玉笛中傳來。
這音律……怎麼和之前墨龜派死士操縱生靈時那麼像……莫非這群道士是墨龜派的人?
不好,藍潇兒的動作遲緩起來,連對靈力的控制都稍顯不足。
南宮栩蕤躲在暗處觀望着:這樣下去那冷冰冰的小仙女要吃虧啊。
不一會兒,藍潇兒素白的紗衣上染上一處血迹。
額間藍白浮光的山靈蓮印顯現,掌中結印彙靈召喚法器——千瓣冰刃。
閉合的冰山血蓮花苞懸浮藍潇兒身後,血色和寒氣缭繞,花瓣綻開分為千瓣時發出冰裂清脆的鳴響。
血蓮花瓣凝成飛刃法鐮連同一道道冰刃向道士攻去,被斬斷的符紙和劍刃表面瞬間覆滿霜紋,輕輕觸碰就碎成冰渣,鮮血噴湧灑在血蓮上,紅得妖豔。
女道士面罩上洇出一片暗紅,手中舉着殘劍,“不愧是妖女,可真難殺!”
為首的那個道士,“這個陣法可是專門研制出來對付你的,沒想到這樣你還能打傷我大半弟兄。”
剩下幾個道士彼此掩護着撤退,“今日我們先放你一馬,他日再會!”
藍潇兒迎面追擊卻被吹笛的道士攔住,兩人相彙交手一掌,對方戴着面罩聲音吟吟着,“山神不必再送,我們後會有期。”
藍潇兒被震退數尺,隻是一瞬那家夥就将深厚的靈力收回,維系一個道行淺薄的假象,其實力遠在那些道士之上,還有那笛聲竟能對我産生幹擾,那家夥到底是何來頭?
她本體有傷短期内無法恢複,就算再追上去也奈何不了他們,沒想到他們跑的倒也快。
“罷了。”
南宮栩蕤準備趁對方沒發現前悄無聲息的離開。
“陰溝裡的老鼠打算躲到什麼時候?”
嘶,蛇蠍心腸的小仙女,這下完了。
南宮栩蕤呵呵尬笑兩聲從石後出來,“好久不見啊仙女姐姐!”
“怎麼?是回來送死當肥料的還是想救那兩個同伴?”
“怎麼可能!我當然是來幫仙女姐姐的!可惜我就是個靈力低的普通凡人,隻能在後面看着幹着急。”
“哦,那豈不是無用?”
“不過!”
“在下對醫術還是頗有自信的!仙女姐姐也受傷了不如讓我替你療傷。”
藍潇兒玉潔冰清的面容緩緩靠近,身後還沾着血迹的血蓮飛刃攜着股血腥味撲來,“為妖療傷?有意思。”
南宮栩蕤握了握懷中的袖箭,脊背發寒嘴上扯着微笑,“那也是妖仙姐姐,這裡的百姓甯可得罪那些道士也不願出賣姐姐,我猜姐姐一定是個人美心善的好人!”
藍潇兒眼尾輕輕下垂,身後的血蓮法鐮如帶刃的長鞭般束住對方,南宮栩蕤迅速扔出緻幻的煙霧随後扣動扳機,帶着劇毒的袖箭瞬間齊發。
血蓮花瓣化成花盾擋在藍潇兒面前,法鐮形态變小拉長,像帶刃的刺鞭刺痛手臂,南宮栩蕤吃痛手上松掉袖箭,破綻瞬間被千瓣冰刃識破,雙手被縛像被帶刺的藤蔓纏繞在身上,稍一用力上面的冰刃就劃破血肉。
大意了!老老實實回家不好嗎非要來湊熱鬧!這是你能參與的打局嗎?
藍潇兒撿起地上的袖箭,指尖研索,“這機關物什倒挺精巧。”
碰到一處機關射出一柄飛針,“小心,别亂碰!有劇毒!”
南宮栩蕤稍一掙紮身上縛着的刺鞭飛刃就嵌入皮肉一分。
掌心傳來一陣麻木和刺痛,藍潇兒随手拔掉銀針,殷紅的血滴緩緩滲出随後變成暗紅。
“無礙,冰山血蓮本身就自帶淨化解毒功效……”
藍潇兒黛眉微蹙,“難道是剛剛那群道士的符陣效果還未失效,靈力運轉不上來抵禦毒素……”
藍潇兒呼吸開始有些急促,一旁的南宮栩蕤趁機喊道,“我可以幫你解毒,仙女姐姐能否先幫我把這個松開!”
千瓣冰刃玩弄似的咬開皮肉輕輕厮磨,噬到血後更加興奮妖豔起來。
“回來。”
千瓣冰刃低着頭不情不願的從南宮栩蕤身上離開回到藍潇兒身上。
“我現在要淨化解毒,你幫我守着不得讓人來打擾,還有不得逃跑,否則我解毒後第一件事就是殺了你。”
“仙女姐姐交代的任務我一定在所不辭!赴湯蹈火!義無反顧的完成!”
藍潇兒不理會開始打坐運功,本體雪蓮出現如一個巨大的結界将人罩在其中。
一二三四……九……九瓣,南宮栩蕤這些年在蓬洲島和妖獸做生意打交道聽到不少傳聞和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