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瑩:夏禾,今天因為他長得好看,可能看他的時間稍微長了一些,他好像不高興,狠狠瞪了我一眼,你有機會幫我跟他道個歉吧。
發完這段話後,許瑩連續發了四個拜托拜托的表情包。
夏禾答應了許瑩,但是她并沒有準備現在就去道歉,主要是沒事她也不想主動找靳時淵,如果下次遇到她再替許瑩說聲對不起吧。
周末,夏禾一人去了靳宅,這次靳家在她的要求下沒有派車來接,她是自己打車去的。
11月份的天氣已經有些涼了,外面秋風肆意地刮着,夏禾就将一直披散着的長發紮了個高馬尾,她上身穿着件卡其色風衣,下身穿了件深色牛仔褲,這身打扮顯得比前兩次來靳宅時成熟幹練了些。
她才來到靳老太太的院落,就看見老人家已經在院子的椅子上坐着等她了。
看見她來,老太太立馬起身,然後往她身後瞧了瞧,“你媽媽今天沒來啊?”
“她在家繡屏風呢,就不過來了。”
“她是真喜歡刺繡。”
“她最愛的事情便是刺繡了,她準備再繡幅屏風,所以這兩天正在構思圖樣呢。”
說着夏禾攙着靳老太太的手往屋内走。
“靳奶奶,這個天現在越來越冷了,如果天像今天這般沒有太陽還起這麼大的風,您就别出來了,容易着涼受寒。”
她們才一進屋,靳老司令就從書房内走了出來。
“丫頭,來啦?象棋練得怎麼樣啦?”
夏禾抿嘴輕笑,“靳老司令,我象棋若練得不好,是不是就不準備再和我下了?”
靳老司令嘴角微微抽動着,但是就是沒有露出笑模樣,靳老太太看着自家老頭别扭的樣子都想笑出聲。
隻聽靳老司令低低的聲音傳來,似是自言自語,“哼~練不好,那我就練圍棋。”
“今天你媽沒來,我們三個人一起玩吧?”
“好~那靳奶奶先看我和靳老司令下棋可好,一會兒我再陪您刺繡。”
靳老太太自然應是,因為外面天氣不好,三人一同進了書房,夏禾看到茶桌上的茶水道:“我來煮壺茶給您二老嘗嘗?”
“丫頭還會煮茶呢?會的還挺多,一點都不像你這個年紀的小姑娘。”
“愛好不分年齡。”
夏禾說着人已經坐到了茶桌邊,她動作輕柔又細緻,她在煮茶,靳老司令在書案前寫字,靳老太太在一邊拿着書再翻閱。
書房裡很安靜,但是氣氛卻是令人舒心惬意的。
夏禾煮好茶,給老兩口一人端了一杯,靳老司令将鼻子湊過去聞了聞,然後又嘗了一口道:“還不錯。”
“還不錯那是因為靳老司令您的茶好,下次我給你們煮花茶,我家裡有很多我自己晾曬的花茶。”
“行,那你可得說話算話。”
三人圍着茶桌喝着茶,聊着天,這時屋子裡進來了好幾個人。
“靳奶奶,有沒有想我啊?”
一個男聲從屋外傳了進來,夏禾是背對着門的,所以出于禮貌,她便起身面對書房門,等客人進來。
來人一進來就看見了站在那的夏禾,有些驚訝。
“夏老師妹妹。”
都叫自己老師了,還不忘加上“妹妹”,能這麼别扭稱呼自己的正是有過一面之緣的陳之舟。
一同進來的還有靳時淵和其他兩個夏禾沒見過的男人,一行三人都是氣質出衆,長相優越的富家子弟。
夏禾笑着對陳之舟道:“陳先生好!”
“妹妹好,你不是浩浩家教嗎?怎麼在這?”
“什麼浩浩家教,小禾是時淵特地請來陪我和老頭子寫字、繡花、下棋的。”
靳老太太及時開口,簡單地将夏禾的身份解釋清楚了。
“啊?原來搞半天是靳奶奶和靳爺爺家教啊?”
陳之舟玩味地看着靳時淵,奈何靳時淵不看他,于是他又用胳膊撞了站在一邊的靳時淵幾下。
“時淵,這就是你的不對了,話也不說清楚,害我真以為妹妹是教孩子的,我在家裡找半天也沒合适的孩子可以讓妹妹教,原來是教大人的,那可就太好了,我也想學寫字、繡、繡花就算了,下棋,夏老師妹妹什麼時候也能教教我寫字下棋呀?”
“之舟你可别和我搶小禾,她是專門陪我和我家老頭子玩的。”
靳老太太一幅護犢子的姿态,将夏禾擋在身後。
一直站在靳時淵身旁的另一男人揶揄道:“之舟,你要真是想學下棋可以讓時淵教,寫字嘛,我吃點虧也能教教你,怕是你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靳老司令此時開口,“好了,你們要玩出去玩,别在這逗這丫頭,人小姑娘臉皮薄,要被你們說生氣了。”
夏禾此時臉确實有些紅,不過不是被逗弄的,而是屋子裡暖和,所以她臉此時看上去像有些熟了的水蜜桃。
“無妨,我知道陳先生在開玩笑,不過如果您哪天真想學寫字或者下棋,我也樂意奉陪,不過價格肯定要比在靳宅貴一些哦!”
夏禾也半開玩笑地回應着陳之舟。
“那必須的,夏老師妹妹願意教,多少錢我都付。”
“陳之舟,你說夠了沒有?你過來不是就為了看看二老,現在看夠了,可以走了嗎?”
靳時淵已經耐心告罄,他冷冷地問陳之舟,然後不等陳之舟回答,就轉身往外走,除了陳之舟另外兩人也跟着往門口走。
靳時淵走到門口又想起了什麼,他回頭對站在靳老太太身邊的女孩道:“夏小姐,一會兒你走時告訴我,我送你回去。”
一行人出了門,但是夏禾還是依稀聽見了陳之舟賤嗖嗖的聲音,“喲~喲~喲~我送你回去,你誰啊?送人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