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時淵是為了哄夏禾和自己一起過來,随意編了句,陳之舟他們也會來的瞎話,所以他就沒安排别人,把放煙花這個重擔交給了陳之舟他們。
夏禾沒明白陳之舟話裡的意思,以為他隻是跟自己開玩笑,她笑笑并沒有接話。
他們五人不僅人來了,還帶着燒烤的食材和燒烤架到了山上,這邊陳之舟和夏禾說着話,那邊四人都已經将架子食材準備妥當。
“别聊了,過來烤肉了。”趙禹川已經坐定,喊站在一邊的三人過來。
此刻已經過了零點,衆人都拿着罐裝啤酒一起舉杯歡迎新年。
陳之舟舉起手機對其他人道:“大年三十我們居然不在暖氣房裡打牌,而是跑到這山上吹冷風。真是難忘,怎麼也得合張影。”
大家都對着他的手機露出笑臉。
包括靳時淵,他的嘴角也挂着淺淺的弧度,他身旁的夏禾手裡還拿着個肉串,眼睛也是看着陳之舟的手機,笑得熠熠生輝。
人多了,氣氛自然也熱烈起來,山頂上的風都多了絲溫度,燒烤的味道彌漫在整個山間。
趙禹川餘光看到堆在一邊的仙女棒和小煙花的殘骸,戲谑地瞟了靳時淵一眼。
“夏老師,那些是你們剛剛放的嗎?”他眼神示意那堆燃盡的殘骸。
夏禾彎起唇角點頭,“嗯,别看它們小,但是也很好看。”
衆人也都看到了那堆東西不由有些好奇。
陳之舟一臉求知若渴的表情,“你是怎麼說服時淵陪你放這些的?”
夏禾有些懵,說服?她沒說服啊,他自己願意放的呀。
陳之舟見夏禾懵懵的表情,就将目光落在了夏禾身邊的靳時淵身上,他啧啧稱奇,“時淵,你真的......”
話未說完,靳時淵就塞了根玉米到了陳之舟嘴裡。
“别說話了,去了非洲可不一定能吃得到。”
陳之舟算是看出來了,靳時淵現在除了夏禾,誰,他都不放在眼裡。
他狠狠翻了靳時淵一眼,拔出嘴裡的玉米,丢在了面前的盤子裡,而後拿起幾串羊肉串一股腦塞進嘴裡,嘴裡塞得鼓鼓囊囊還不忘說句:“要吃就吃肉,吃什麼玉米!”
夏禾見他這樣覺得好笑,又拿了好幾串肉放在陳之舟盤子裡道:“慢慢吃”。
陳之舟一口郁氣消散,得意地朝靳時淵挑眉,意思明顯,我有你沒有。
靳時淵懶得理他都沒給陳之舟一個眼神。
陳之舟他們帶來的食材很多,大半夜的,大家确實也有些餓了,衆人吃得歡暢,吃肉聊天喝酒,時間過得很快,氣氛正歡時,靳時淵看了眼時間已經将近淩晨兩點,他站起身對其他幾人道:“時間不早了,我先送她回去,你們自便。”
夏禾坐在靳時淵身邊,确實太晚了,馮琦已經給她發了好幾次信息了,聞言她也起身站定。
陳之舟坐在靳時淵的另一邊,他眼神有些不太清明,可能是喝了酒的緣故,他一隻手拽住靳時淵西裝衣角,“不行,我們兄弟幾個是為了誰大半夜在這吹了半天的冷風?你不能說走就走。”
靳時淵有些嫌棄地動了動身子,将衣角從陳之舟手中抽出。
“太晚了,我先送她回去,如果到時候你們還在,我再過來。”這已經是他能給陳之舟最大的耐心了。
奈何陳之舟幾杯酒下肚有些不依不饒,他不滿靳時淵連衣服都不讓自己碰,本已經從靳時淵衣服上脫落的手,再次用力拍在了靳時淵的大腿處。
手掌才落就聽見“啪”“啪”“啪”“啪”的聲響接二連三從他手掌下發出,吓得他連連向後避讓,直接跌坐在地上。
陳之舟懵了,他驚懼地看着自己已經通紅的手,不明白怎麼回事,不過也容不得他多想,很快一陣火辣辣的痛感來襲,疼得他直甩手。
靳時淵當場石化,他忘了,他口袋裡還裝着摔炮,被陳之舟這麼突然的一巴掌直接拍爆了,摔炮雖小,但是聚集一起還是挺有威力的,他大腿現在火辣辣得疼,陳之舟這個二貨......
坐着的其他人也是被突如其來的清脆響聲吓得楞在原處,他們齊齊看向靳時淵。
靳時淵左側褲子口袋出現了細細碎碎的小洞,雖然都是細細的小口子,但是大家都是坐着的又離得近,眼睛正好可以平視,況且靳時淵裡面穿得是淺色内褲,和深色西裝褲對比有些明顯。
所有人都傻了,眼睛不敢再看,靳時淵在人前何時這麼丢人過,但是卻又實在忍不住不看,所以在場所有人的眼神都是閃爍飄忽的,嘴角都是欲彎不彎的。
陳之舟緩過神後急忙起身到靳時淵身邊,湊近扒在他褲子口袋處看,“時淵,這裡面裝得什麼?怎麼回事?我靠,我手要是廢了,是要找你報工傷的,那你到時候必須跟我爸講,要讓我留下來好好休養,可是去不了非洲了。”
靳時淵此刻殺了陳之舟的心都有,他深吸一口氣,向後退了一步避開陳之舟,“陳之舟,你離我遠點!”
夏禾站在原地,用眼神偷偷打量靳時淵比這深夜山頂刺骨的涼風,還要冰冷幾度的臉。
她覺得靳時淵現在這模樣也有幾分自己功勞,她憋着笑壯着膽子靠近靳時淵幾分,靳時淵斜睨了她一眼,她心中一凜,猶豫着卻還是拉起靳時淵的手腕,對還安靜如雞的衆人道:“我媽媽已經找我了,不好意思各位,我需要靳先生送我一下。”
夏禾陪着笑臉,連拖帶拽拉着面沉如水的靳時淵離開了尴尬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