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時淵此刻人已經有些暈,思維也不再清晰,他沒聽清趙禹川說什麼,但是他聽到了一個“夏”字,這個字讓他原本已經混沌的思緒,逐漸歸位,他喃喃自語:“她不喜歡我,喜歡年紀小的。”
此時如果咧着嘴笑确實不太厚道,但是趙禹川實在憋不住,他面部肌肉都在抖動。
靳時淵居然會因為一個女人在這買醉,怕不是夏禾給他下了什麼降頭。
以前有兄弟慫恿他找個女朋友玩玩,靳時淵都會不屑輕嗤:“無聊,浪費時間。”
他看不出一個女人長得漂不漂亮,紀喻是公認的大美女,在靳時淵眼裡,也隻是性别女而已,更别提身材了,靳時淵壓根就不會在意。……
趙禹川忍不住問道:“你覺得夏禾漂不漂亮?”
靳時淵舉起酒杯,晃動着高腳杯中藍色的液體,眼睛迷離地盯着杯中的酒。
“是我見過最漂亮的~”
“靳時淵,你肉麻起來也挺惡心的,還最漂亮的,我覺得就那樣吧。”
靳時淵側頭看向趙禹川,他努力聚精會神地盯着趙禹川的眼睛,瞅了半晌下了結論。
“趙禹川,你眼睛有問題,要不就是審美有問題。”
靳時淵很少喝醉,倒不是他酒量多好,而是他一般不會過量飲酒,他知道自己的量是多少,所以喝酒都是适可而止,也沒有人敢攀他酒,所以趙禹川真沒見過他這副德性。
不把他這副嘴錄下來,今天靳時淵這酒豈不是白喝,趙禹川拿出手機開始錄像。
“靳時淵,如果夏禾和陳之舟一起掉到水裡,你救誰?”
“陳之舟是什麼東西?”
說完還不夠,補充兩個字:“去死”
簡直慘無人道啊,一會要把視頻發給陳之舟看看。
趙禹川似逗小孩般又問道:“那你想不想和夏禾親親抱抱啊?”
靳時淵再次看向問話的趙禹川,嘴角弧度徹底漾開,他目光炯炯,語氣誠懇,忐忑中又充滿了期待。
“可以嗎?”
“可以,當然可以,那親親抱抱之後呢?你還想不想做點别的?”
趙禹川循循善誘。
“想和她做”
僅四個字讓趙禹川如遭雷擊。
“靳時淵你是個衣冠禽獸啊,看來你平時都是假裝正經,啧啧啧,喝醉酒你是原型畢露啊!”
“很多事……”
“啊?”
靳時淵大喘氣的說話方式讓趙禹川興奮的小火苗瞬間熄滅。
趙禹川停止錄像,埋頭将靳時淵最後說出口的三個字剪掉,他将視頻從頭放了一遍,時間很短幾十秒而已,但是靳時淵這種人能說出這種話,足以驚掉别人下巴。
趙禹川收好手機,無奈站起身看向還在給自己灌酒的靳時淵。
“走吧,你不能再喝了,再喝下去得去醫院洗胃了。”
他打強行奪過靳時淵手中酒杯,制止靳時淵繼續喝下去,靳時淵不聽他的,不依不饒讓酒保繼續給自己上酒。
“我真是服了,你怎麼喝醉酒這副德性。”
趙禹川根本拉不走他,他打電話讓忠叔來接人,自己繼續哄着醉鬼。
“我們别喝了,去找夏禾,你不是想跟她親親抱抱嘛,我們這就去找她。”
靳時淵一聽,蓦地收回伸出去要酒的手,趙禹川一聽,這招有用,繼續道:“夏禾她說她想見你,她等你去找她,馬上忠叔來你就上車,忠叔帶你去找她,好吧?”
靳時淵眼神逐漸清明,也不要喝酒了,扶着身前的吧台站起身,他站得筆挺,理了理衣襟,神情恢複以往的肅然。
趙禹川看傻了,他開始懷疑靳時淵到底有沒有喝醉,這看着實在有些……正常,正常到他覺得不正常。
“那能抱一下嗎?”
好吧,他确實醉了。
忠叔到後,趙禹川想要扶着靳時淵出去,但是靳時淵不讓他扶,硬說自己沒醉。
他走路雖然走不了直線,但是确實比一般醉鬼體面得多,并沒有東倒西歪,隻是腳步略顯虛浮。
靳時淵自己打開車門,弓身進入車内,還一本正經和趙禹川說了句:“我去找她,時間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趙禹川好想給他豎個大拇指,用最正經的語氣說最不靠譜的話,裝得人模狗樣的,不知道的肯定看不出,車裡坐着的這位是個醉鬼。
趙禹川幫靳時淵關上門,走到駕駛室旁對忠叔道:“他酒喝多了,說什麼你都别理他,直接開車送他去天禧國際。”
忠叔點頭發動車子迅速駛離。
趙禹川想的是靳時淵喝這麼多,去天禧國際有段路程,在車上靳時淵一定會睡着,等到了地方叫醒他,估計也是迷迷糊糊搞不清楚情況,忠叔讓他回家,他也就回家了。
事實卻是……
“忠叔,你這方向不對,不是去紫庭花園的。”
“哦,對,她在跟人吃晚飯,你這方向也不對,這也不是去風行大廈的。”
“诶~忠叔,你怎麼回事,我怎麼看到天禧國際了,到這來幹什麼?”
“我要去找夏禾,你帶我去找夏禾,你不認識路?下車我開。”
忠叔:……
在靳時淵上高中時,忠叔就成了他的專屬司機,給他開了十多年的車,這是他第一次和忠叔說這麼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