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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二十二、歸途艱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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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校事,你怎麼看這件事?”

“下官愚見,這整件事都讓人覺得有幾分可疑。下官……并不相信汪榮當真死于山野盜賊之手。”

“嗯……”

“我也不信!要是汪榮搶了圖紙當天就出城去,好巧不巧就被人殺了?什麼樣的盜匪會掐着時間等他啊?這裡面一定有鬼!”

“司馬校尉所言,正與下官的猜測不謀而合。将軍以為如何?”

“我問你們,正因我心中也有相同疑問。可惜那名死者确鑿無疑是汪榮本人,看來這條線索,終究還是要斷在這裡。”

我們是在返回江陵的路上,離開上庸已經有半天的距離,總算可以無所顧忌地說話了。

汪榮的死令我們深感意外之餘,也頗受打擊。張昀确認了死者的身份,确鑿無疑是汪榮本人,追捕一事不得不就此落幕。我頓時失去目标,心中倍感失落。其他人也喪失幹勁,去意頓生。我次日便對孟達提出不再打擾,想盡快返回江陵。

這一次他很痛快地答應了,設宴款待我們幾個有官職的人,還帶我們在城裡轉了一圈,一改軟禁期間避而不見的态度。不夠資格出席招待宴會的人,也獲得了比之前更豐盛的飲食待遇,孟達擺出一副好吃好喝趕緊把我們送走的架勢。我們也很知趣,吃喝參觀完畢之後,便收拾好行李向他辭行。

我隻向孟達提出了一個要求,希望能夠幫我們買一匹馬。我們之前來的時候,不管是我帶的僞裝小隊,還是熊焱的支援小隊,都沒有任何馬匹驢車作為代步工具,大家都是步行。但現在司馬昭腿部受傷,行走不便,要一路靠人力把他擡回去未免太累,我就想買匹馬給他騎着。孟達表現得十分熱情,不僅給弄來了一匹不錯的馬,還堅決不肯收錢,說大家都是同袍,一同為朝廷效力,區區一匹馬不足挂齒。我隻好道謝之後收下,想着等回到江陵再安排給他送份回禮便是。

就這樣,等我們從上庸出發,已經是七月二十二了。在上庸耽擱了十天,最後隻看到一具汪榮的屍體,傷了好幾個人,還暴露了身份被孟達知道,實在沒法給這趟任務做出一個正面評價。因而回程路上,大家情緒普遍不高。隻有司馬昭一個人騎馬,他頗有些不好意思,但腿上有傷又确實沒法走遠路,硬要讓出馬匹隻會拖累整個隊伍的行動進度,隻好接受這種特殊待遇。他一個人晃晃悠悠地走在隊伍中間,格外顯眼,便自覺擔任起瞭望任務,盡量想多出一份力。

在城裡顧慮到周圍都是孟達的人,我們很難毫無顧忌地說話,出城之後走了半天便放松多了。我跟熊焱讨論了一番,覺得汪榮的死不乏可疑之處。孟達雖說熱心幫忙,又是通緝又是搜索,但不能排除他的嫌疑。反正現在人已經死了,死無對證,我們也沒法追究什麼,隻能就此作罷。熊焱還悄悄提醒我,防止張昀耍詐,指認一個并非汪榮的屍體。我仔細觀察了幾天,覺得這種可能性是可以排除的。

張昀已經徹底被吓怕了。先是汪榮想殺他,接着是汪榮被殺,他已經很清楚自己在他原本以為的“大業”中的地位實際上無足輕重,輕易便可被舍棄。這對他打擊很大,也促使他徹底轉變心态。而且據我觀察,他的害怕并不是裝出來的。辨認了汪榮的屍體之後,他連着兩天吃不下飯,一吃飯就嘔吐。因而他實際上也很虛弱,隻是我覺得他的情況還是能自己走路的,沒必要為了他再多要一匹馬。

就這麼走了大半天,天色漸漸陰沉,我便與熊焱商量晚上要在什麼地方落腳過夜。熊焱說前面應該有個小村落可以投宿,他們來的時候也曾在那個村中落腳。我決定今晚就在山村中過夜,敦促衆人稍許加快腳步。

又走了一會,司馬昭忽然發出“咦”地一聲:“是我眼花了麼,怎麼好像看見前方樹林裡有東西在動……”

他這麼一說,衆人不免都跟着警覺起來。我示意隊伍停下,朝着他指出的方向觀察。細看之下,果然那片樹林動向有異,樹葉和樹幹晃動不停,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朝我們的方向走來。

該不是什麼野獸吧?我心裡正想着,司馬昭陡然大叫一聲:“熊!是熊!!”

衆人臉色驟變,頓時像炸開的馬蜂窩。我喝了一聲“大家小心!”卻苦于自己右臂受傷,無法拔刀應戰。筚紅棘一個箭步上前,抽出他的彎刀護在我身前。

“将軍小心,不要離開我身邊!”

我有心想讓筚紅棘保護司馬昭,但轉念一想,也不能把所有的重擔都推到他身上,便沖司馬昭喊道:“子上!你有馬匹,先帶張昀走!去前方村中求援!”

司馬昭眼中一亮,答了聲“得令!”撥轉馬首接上張昀,抖動缰繩縱馬而去。在這種樹林裡,馬無法發揮全速,跑得不快,但還是比兩條腿走要省力,很快便消失了蹤影。這麼一會工夫,給我們帶來威脅的野獸也終于撥開樹枝,現身在我們面前。

一頭魁偉的棕熊,足有一人多高,棕色的陰影讓周圍的樹林顯得更加黯淡,血盆大口中濕熱腥臭的氣息撲面而來。我感覺自己喉嚨發緊,嗓子發幹,心髒狂跳不止。更要命的是現在不能打,連保命的自信都沒有。

因為環境生态良好的緣故,這個時代的野生動物比起二十一世紀的現代,不僅種類豐富、數量衆多,物種的分布情況也不大一樣。棕熊這種動物,現代社會估計隻有深山老林裡才會有,在這個時代則要普遍得多。不過這個大小還是讓我感到膽戰心驚。不隻是我,其他人也都有些害怕,包括拷問高手熊焱。即便我們有将近二十人,面對棕熊,仍然不免懼怕,生怕命喪熊口的倒黴名額落在自己頭上。

唯一沒有害怕情緒的人是筚紅棘。他和族人們在山林中生活慣了,看棕熊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隻普通的鹿或者兔子一類的獵物。我靈機一動把指揮權交給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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