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姜楠見他心情不太好,也不敢多說什麼,如果是之前,她還會驕哼幾句,但最近的他脾氣不太好,甚至還會對她惡語相向。
她走到秦北琛的面前,緩緩解開浴袍,露出羞澀的表情摟着秦北琛的脖子。
“北琛,我已經洗幹淨了。你看……”
浴袍落下,露出她雪白迷人的胴體,在暧昧的暖光下,撩人心扉。
秦北琛的眼神卻流露出嘲諷,有一夜虞姜楠動情時無意喊出了陸霆的名字,他覺得髒了。
那時他氣憤地砸掉所有能砸的東西,櫃子,茶幾,擺件,甚至連天花闆上的吊燈都沒逃過。
是虞姜楠哭喊着要撞牆以證清白,他才逐漸冷靜下來。
他叩心自問,自己真的會因為喊錯名這件事離開虞姜楠嗎?
他抱頭痛苦地蹲在地上,他真的做不到。
這種占有欲與欺辱的感覺,使他最近的情緒變得喜怒無常。
如今這句“洗幹淨”又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
真的以為洗幹淨就是真的幹淨了嗎?
他的手粗魯地揉上去,虞姜楠吃痛地哼了聲。
“北琛,不要這樣,溫柔點……”
秦北琛冷笑,手上的力度卻不見減弱。
*
錢塘風景區這邊,夜幕已經降臨,不同于京北的黑夜,這裡滿天繁星。
甯芊沐浴後,換了一身吊帶嫩綠長裙,束了個花苞披肩發,俏皮動人。
當她打開房門時,盛元寒正半倚靠在門框上望着她。
甯芊細細打量了盛元寒一眼,眉如遠山,眸若星辰,薄唇輕抿,清冷孤傲卻又讓人忍不住靠近。
此時的他已褪去精緻得體的西裝,換上一套杏色綢緞襯衫與長褲,領口微敞,露出兩側精緻的鎖骨。
頂級柔軟的緞面不時泛着銀光,渾身散發着貴公子的氣質。
甯芊看得入神,這簡直是往她的審美上長。
每次見到盛元寒,都免不了被他的天人之姿給震撼到。
她能在盛元寒面前堅持這麼久,純粹是因為她有賊心沒賊膽。
盛元寒見甯芊癡癡地望着他,嘴角不禁有了三分笑意,語氣溫和:“走吧,出去乘涼。”
甯芊看了眼時間,現在是晚上20點,正是散步的好時候。
美中不足的就是,盛元寒獨自走在前面,并沒有牽她手的意思。
甯芊的心底不禁生出一絲惆怅,是不是自己對他而言沒有魅力了?
糟糕,她開始懷念那個吻了。
盛元寒不動聲色地觀察着甯芊的神情,攻略說談戀愛要講究張弛有度,不能太粘着對方。
“……”
甯芊不禁斜了盛元寒一眼,他能不能别把這種奇怪的攻略用在她的身上?
别墅自帶的院子有800平方大,栽種着桂花海棠樹,成簇的月季花枝葉交纏攀爬着圍牆,亭子旁的假山“嘩啦啦”流出小瀑布,彙入一旁錦鯉池。
甯芊剛到院子裡,便聞到桂花的幽香,還沒來得及感慨,她又眼尖地發現一個單人秋千。
“哇,這裡竟然還有秋千。”
甯芊三步作一步跑過去,長發如瀑,裙擺輕盈飄逸,靈動的像個山精靈。
她往秋千上一坐,蹬着地面搖了起來。
“快過來,幫我搖下秋千。”
她朝緩步走過來的盛元寒招手。
盛元寒擡眉,印象中他還沒被誰使喚過。
敢如此理直氣壯使喚自己的人,也就是她了。
想是這麼想,但一點都不妨礙他伸手推動秋千。
随着秋千的高度擡高,甯芊擡起腳尖開心地喊出:“唔~起飛咯。”
“幼稚。”
盛元寒嘴角微揚,手上的動作卻是沒停。
“咦,有螢火蟲。”
甯芊眼尖地發現尾巴帶着熒光的蟲子在灌木裡飛行。
她又跳下了秋千,朝着螢火蟲追去。
螢火蟲像是迷了路,在灌木裡亂竄。
甯芊湊上前看,不多時,螢火蟲圍着她飛行。
盛元寒見她半蹲着,顯些碰到地面,不禁提醒一句:“小心,衣服别弄髒了。”
甯芊不在意地擺手,“沒事,弄髒我再換一件。”
盛元寒微歎了口氣,女朋友好像很不聽話。
“你看,它正在圍着我繞圈呢。”
甯芊也在原地轉了幾圈。
盛元寒瞥了眼那隻亂飛的螢火蟲,隻覺得礙眼。
“你不懂呢,這叫童趣。”甯芊說。
盛元寒擰起隽秀的眉眼,揶揄道:“那甯老師能教教我嗎?”
“……”
甯芊被驚的愣在原地,随後面紅耳赤,“别這樣叫我,怪不好意思的。”
“那想聽我叫你什麼?”盛元寒起了調侃之心。
“反正别太正式那行。”甯芊捂着耳朵。
“是嗎?那我可得好好想想。”盛元寒輕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