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戀愛腦·知渝刺激夠了林生,屁颠屁颠地去找老婆貼貼。
繞過倉庫,遠遠看見喻清弦躺在擔架上,嘴唇一張一合,回答着醫護人員的問題。
一個大腹便便,約莫三、四十的男人帶着一群人去旁邊探讨着數據報告,留下一個年輕的姑娘陪着喻清弦聊聊天,放松一下他的心情。
聞知渝在茂密草叢遮擋下,遠處說說笑笑的兩個人都沒有發現他。
他就這麼看着喻清弦和那個女孩兒聊天。
細看,他的眼底情緒翻滾,望向他的眼睛,裡面驚濤駭浪,似藏着一團濃得化不開的墨。
為什麼明明他都能在喻清弦身邊了,還是要像之前那樣躲在黑暗裡像個小偷一樣收藏着喻清弦的所有情緒呢,為什麼喻清弦的所有反應都不能隻和他有關呢,還是學不乖呢。
喻清弦的餘光撇見那個藏着的身影向這邊走過來,眼睛不自覺地彎了彎。
喻清弦對面坐着的女孩兒原本和喻清弦好好聊着天,慢慢緩解他的情緒,也不動聲色地去觀察他的心理狀态。
突然看到眼前這個清冷的男人軟了神色,連帶着周身的氣息也變得溫柔起來,她不覺愣了愣,這張臉真的……
生得好妖孽啊,媽媽我又心動了。
其實聞知渝繞過倉庫拐角時喻清弦就已經注意到他了。
餘光看着他站在原地,渾身要碎掉了一樣躲在陰影裡,他不禁在心裡想。
這個傻子……
直到聞知渝走近,喻清弦才佯裝驚訝地轉頭看他,隻不過那雙眸子不自覺染上笑意,繪成一片星辰,像一場永不落幕的演出。
喻清弦自覺演技很差,奈何某人就是看不出來。
聞知渝低頭看着喻清弦,他背着光,低着頭不說話。
喻清弦看不清他的神色。
他從擔架上掙紮着爬起來,聞知渝見狀伸手去抱他。
即使喻清弦身上沒有傷,聞知渝也不敢輕易抱他。
喻清弦看着他手足無措的樣子,眼底的笑意更深。
他動作小心得像是懷裡抱着一個易碎的陶瓷,抱住了又黏黏糊糊的不想松開。
他樂呵呵地摩挲着喻清弦的腰,惡趣味地将大拇指摁上了他的腰窩,感受着懷裡人顫抖的動作,那是為他而起的反應。
聞知渝的惡劣心理得到了滿足,一種難以言說的情緒湧上心頭,慢慢蔓延開來,包裹住了他的整個内心。
直到感受到喻清弦推他的力道才依依不舍地把人放開。
坐在對面的女孩兒這時的視線在兩人之間徘徊着,原本覺得好好磕!
但……直到看清楚那個高個男生“無意間”掃了她一眼,那宣誓主權的小眼神,感情是把她當情敵了啊。
她捂着胸口,覺得自己被撲面而來的醋味兒給扇了一巴掌。
她要逃離這個令她傷心的是非之地……
然後,提着她的粉粉醫藥箱蹬蹬蹬地走了。
看她的背影就能感覺到她對聞知渝的鄙視。
喻清弦的臉後知後覺的燒了起來,聞知渝看着他的模樣,心裡喜歡的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