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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Chapter.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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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别掐……”

他喉間不斷溢出的悶哼,連身子都向上弓起,摟緊了她的脖頸,玄凝松了手,轉而摩挲着他急促吐氣的雙唇,“疼了?”

“嗯……”棠宋羽舔着唇,欲言又止。

玄凝親了親他泛紅的眼尾:“揉揉就不疼了。”

被戰火烙印在手掌心的崎岖紋路,劃過蜷縮盆地,再到突起的山巒,指繭揉春濃,月白纏青絲,心上幾卷寫意堆滿颦蹙眉,映眼寫實畫卷羞得面芳绯,滾筆落墨,榻聲屏息,此間方寸涼亭,當勝無邊無界。

沉浮之際,棠宋羽覆上那溫熱的手掌,回眸求道:“阿凝……”

“想我嗎?”

“想……”

他這時候倒是坦誠了幾分,可能是被她摁着身子,一時不得解脫。

聽他難矜的滞緩呼吸,玄凝吻了吻他紅豔豔的耳尖,故意發問:“夫人是想阿凝,還是想阿凝寵你這具身子?”

“想……阿凝……”

回眸顧盼,神天似乎揉碎了白月,填灑在他眼眸,棠宋羽翕動着雙唇,抓緊了她的衣袖,喃喃求道:“也想阿凝……寵我……”

美人淚眼婆娑,玄凝一心軟,不得不松開了緊按的手,聽他把白焰與悅鳴同綻,聽他神思乘風,潦倒月色,仰唇低喚着一聲聲她。

玄凝心中滿足,給予了一個漫長缱绻的吻做安撫,待看見他眼角挂着的瑩瑩淚珠,她情難自禁,擁身抱緊了他。

“棠棠……”

“不論今後發生何事,你都要記得,我會永遠在你身後,在你一回頭,便能看見的地方。”

聽她這麼說,棠宋羽抓緊了她的手腕。

“永遠在我身後?”

埋在溫暖清香的頸窩,玄凝卻敏銳捕捉到,那一聲帶有諷刺意味的細微冷哼。

“白日裡我在山階步步回眸,步步不見殿下身影。想必定是有要緊的人或事情,纏住了殿下。”

這人,怎麼每次得了寵,都要威風凜凜地,說些陰陽怪氣的話來。像逮住老鼠的家貓一樣,生怕她不知道,特意叼來面前耀武揚威。

玄凝哼哧笑出了聲音:“你還說,若不是你夜裡不睡覺,兇巴巴地盯着别人看,我能被纏上?”

“哼……”

“不打算解釋一下?”

棠宋羽扭臉道:“殿下既不打算解釋孩子的由來,也不解釋今早之事,我為何要解釋?”

“縱是我無緣無故盯着他又如何,他身上又沒少一塊肉,還能讓殿下心疼去陪他遊玩景城,我的解釋根本不重要,也沒必要。”

“棠宋羽。”

她冷了語氣,怔得棠宋羽心上一悚,抿唇不再言語。

身後似是歎了一口氣,道:“等我。”緊接着,那緊緊依偎的後背沒了支撐,腳步聲遠去,棠宋羽眼中的墨色也更加黯淡。

他哪裡說錯了。

若她真想聽他的解釋,便不會在山階岔路,被追來的男孩拉走。

也不會,留他一人,衣衫不整的在此處。

系緊了腰封,棠宋羽起身整理着下擺,一轉身,他便看見水橋盡頭,身影正背起孩童,往寝居方向走去。

印象裡,她鮮少穿白裳,今夜不知為何,她着了一身綢白,隻在發中綁了一根紅發帶,被男孩握在手裡輕嗅,又湊近耳畔笑說着什麼。

“武靈神大人的頭發好香,有股花蜜的味道。”

玄凝騰出手,将長發攏回了肩側,皺眉訓道:“我說你小小年紀,從哪沾染的壞毛病,居然偷聽大人講話。”

白衣身影抱着琴,獨自走上了曲橋,灰璃收回視線,摟着脖頸笑道:“武靈神大人,你和那位漂亮哥哥是怎麼認識的啊?”

“走夜路認識的。”

“他對武靈神有恩?”

“為何這麼問?”

灰璃趴在肩上委屈道:“因為武靈神大人一直彎着腰與他說話。我想不明白,武靈神大人為何要對一個男子屈身。”

腳步停頓在找來的侍人面前,玄凝蹲身将人放下,“把他送回去,莫要再讓他偷溜出來了。”

灰璃并不情願,緊緊摟着脖頸,扒都扒不下來:“我不要一個人待在屋子裡,我要和武靈神待在一起。”

“你既想不明白我為何會對男子屈身,那你而今壓在我背上,算不算對武靈神大不敬?”

灰璃這才不情不願地地下來,抓着她的衣袖小聲道歉道:“武靈神大人,灰璃知錯了,你不要走好不好?”

玄凝搖了搖頭。

“你當初說你母兄去世,你不想再待在滄靈當養馬夫,想來瓊國謀條别的生路,你今日随我在城中逛了一圈,見識的行業沒有上百,也有幾十種,可曾有你感興趣的?”

“嗯,有的。”

“是什麼?”

灰璃擡頭定定道:“我想做武靈神大人的孩子。”

玄凝微微挑眉,左右不過相差七八歲,他還真敢提。

“收養孩子是大事,我需要與夫人商量,再行定奪。”

“武靈神收養孩子,還要經别人同意嗎?”

他長得一張人畜無害的臉,裝傻充愣的暗話倒是說的精通。

夜風晃過棠芽枝,湖畔燈火昏黃處,依稀傳來一兩弦铮,似不耐煩的催促,惹得玄凝抿笑,轉身便走。

“我這人沒什麼主見,就愛聽别人的。”

等她小跑着回到橋邊,“别人”正抱琴憑欄邊,眸映湖中月,哪怕她站在了面前,他也不肯挪開視線,看她一眼。

“古琴身重,我幫夫人拿着。”

棠宋羽略過她的手,徑直将琴扔進了湖裡。

“你做什麼?”

玄凝驚然不解,慌忙褪着袍履,想要下去打撈,棠宋羽卻盯着沉浮在湖面上,不斷掙紮的琴身,淡淡道:“琴木浸水,便是把廢琴,即便救上來,除了燒火,再無用處。”

他望了過來,無喜無悲的眼神,猶如深刻在腦海中的故人。

“我于殿下,猶如此琴。”

他的言行實在難以費解,玄凝皺眉問:“你在此等我,難道就是為了說這番傷人話?”

棠宋羽轉過身,隻留下輕扇的睫羽:“殿下讓我等,我便等着。可我越等,心便越痛,到最後,心歡不抵怨火,春水難渡舊愁,我見殿下,唯有失望。”

這算什麼,她才離開一會兒,連半刻鐘頭都不到,他便失望,若她不回來,他是要把自己扔湖裡嗎?

玄凝越想越郁悶,站在橋上,擡眸是湖畔漸行漸遠的背影,低眸是不見古琴蹤影的平靜湖面,腦海裡,是化作夢魇纏身的滄靈軍,在耳畔嘶吼着痛苦與悲怆。

她退了一步,穿上鞋履,頭也不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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