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定可以的!
季昭咬緊牙,用力向前沖去。
*
與此同時,教堂之外,向天歌與白嬌也大張旗鼓地展開了他們的行動。
二人各自攥着一沓厚厚的宣傳單,在小鎮的大街小巷中穿梭。
“喪葬店福利大放送!”向天歌用力揮舞着手中的傳單,“不用幹活啦,也不用結婚啦,可以直接死!”
但沒人敢接他們的東西。
一些人在看到喪葬店宣傳單的時候,原本麻木的臉上瞬間閃過一絲驚恐,仿佛手中的傳單是燙手的山芋。
他們猛地将傳單扔出去,像是要擺脫某種邪惡的詛咒。眼神中滿是恐懼與抗拒,身體不受控制地往後退,嘴裡嘟囔着:“這是什麼鬼東西,不吉利!”
随後,便匆匆忙忙地逃離,腳步慌亂,仿佛身後有洪水猛獸在追趕。
有些人則聽到傳單上“不用幹活,不用結婚,可以直接死”的内容,先是一愣,眼神中閃過一絲迷茫與思索。緊接着,眼中竟漸漸泛起一絲異樣的光彩,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絲曙光。
他們的手不自覺地握緊傳單,嘴唇微微顫抖,口中喃喃自語:“真的……可以解脫嗎?”聲音中帶着渴望與期待,腳步也不由自主地朝着向天歌和白嬌的方向靠近。
還有一些人,滿臉不屑,冷哼一聲,将傳單揉成一團,狠狠扔在地上,然後用腳用力碾了碾,嘴裡罵罵咧咧:“搞什麼鬼,淨說些不三不四的話,我才不信這些邪門歪道!愛神大人會保佑我的!”說罷,便大踏步離開,一副嗤之以鼻的模樣。
偶爾,幾扇窗戶後會小心翼翼地露出一雙雙驚恐的眼睛,瞳孔中滿是恐懼與疑惑,如同受驚的老鼠,窺探着這兩個不速之客的一舉一動。
向天歌正巧路過一家面包店,看見裡面的面包師有些眼熟,好像是某個成為原住民的試煉者。
曾經的試煉者,應該更好喚醒吧?
于是他開門就嗷嗚一嗓子。
“嘿,哥們,别做面包了。想死嗎?今天喪葬店買一送一,自己死可以打八折,帶親朋好友一起死可以折上折啦!”
“不,我還要工作……”面包師被吓了一大跳,聲音中帶着一絲微弱的反抗。
“你工作不就是為了死嗎?我們這兒早死早超生!”向天歌瞬間如餓狼般撲過去,一把緊緊拉住面包師的胳膊,“來,跟我一起,想着喪葬店!”
一開始,面包師還在奮力掙紮,雙腳用力蹬着地面,身體拼命往後縮,嘴裡嘟囔着:“不,這不對……”
但很快,他的目光越過向天歌的肩膀,看到了那座從未見過的喪葬店。
喪葬店矗立在街道的盡頭,周圍彌漫着一層淡淡的黑霧。店門上的牌匾歪歪斜斜,上面的字迹仿佛是用血寫成,幾個紅色的紙人手舞足蹈,透着一股說不出的詭異。
“真的嗎,我真的可以死?”面包師的聲音中充滿了渴望與激動,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眼中閃爍着瘋狂的光芒。
“是的哥們!你看到喪葬店的時候,你就已經死啦!現在你是全新的自己!去玩吧,别上班了!破面包有什麼做的!”向天歌用力拍拍他的肩膀,興奮地大喊。
“哦!面包,我可以不做面包了?”面包師的聲音帶着一絲顫抖,眼神中滿是迷茫與困惑,仿佛在黑暗中徘徊許久,突然聽到了一絲希望的曙光。
他緩緩眨了眨眼睛,那動作遲緩而又機械,似乎在努力理解這句話背後的含義,而某種模糊的認知,正如同破曉的微光,在他混沌的腦海中漸漸明晰。
他不由自主地低下頭,看向眼前那熟悉的面包架子。
這一看,他的眼神瞬間凝固,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
隻見面包架子上,污漬斑斑點點,油膩膩的污垢附着在架子的每一處縫隙,陳舊的面粉和灰塵交織在一起,散發着一股令人作嘔的氣味。而那些原本應該是美味象征的面包,此刻卻歪歪扭扭地擺放着,表面幹癟粗糙,顔色暗沉,還爬滿了不知名的黑色小蟲子,在面包的褶皺間蠕動着。
他震驚地瞪大了眼睛,喉嚨裡發出一陣幹澀的聲音。“這……這怎麼可能?”
他難以想象,自己一直以來精心制作的面包,竟然是這般模樣,根本無法入口。
“嘔——”一股強烈的惡心感湧上心頭,他再也無法忍受,猛地扶着面包架,彎下腰嘔吐起來。胃裡的東西翻江倒海般湧上來,他吐得涕淚橫流,身體随着每一次嘔吐而劇烈顫抖。
嘔吐聲在空蕩蕩的店鋪裡回蕩,顯得格外凄涼與無助,仿佛是他對自己過往生活的一種絕望宣洩。
向天歌安慰道:“沒事,以後你就可以控制自己不僅僅做面包,而是也可以打掃面包架了!”
“啊啊啊啊!這是什麼!”一聲尖銳的慘叫劃破了空氣。
向天歌探頭向外看去,隻見一群面目猙獰的結婚怪從街道的拐角處瘋狂地沖了出來,它們的身體扭曲變形,散發着令人作嘔的腐臭氣息,身影在昏暗的光線中顯得格外恐怖,仿佛是從地獄深處爬出的惡鬼。
小鎮的人們頓時陷入了極度的恐慌之中,尖叫聲、呼喊聲、重物倒地的聲音此起彼伏。人們如同無頭蒼蠅般四處奔逃,有的撞翻了路邊的攤位,有的摔倒在地,卻顧不上疼痛,掙紮着繼續逃命。
在這混亂的場面中,工作早已被抛到了九霄雲外,人們隻想着逃離這些可怕的怪物,逃離這個充滿恐懼與絕望的小鎮。
向天歌眨眨眼,高興地一拍巴掌:“成功了,小季昭成功把怪物引出來了!”
那看來,大佬也成功攔住了那個可怕的司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