貼在背包上的手很白,而且十分修長,白皙細膩的皮膚和背包黑色的防水材料形成了十分鮮明的對比。
是白蘭的手無誤了。
啊,還挺好看的。
抓緊包的同時,阿澤心不在焉的想到。而後又覺得自己有點神經,緊接着,那些被深埋起來的在家裡時的臆想就從腦子裡浮了出來。幾乎是那些想法剛剛一出,阿澤就感到了陣明顯的燥熱。試圖忽略身體上的熱意,阿澤同時暗自慶幸:還好大家都沒精力注意這邊。
也許是這十分不靠譜的臆想真能分人心神,這麼一來阿澤反倒覺得包上的沖擊力小了許多。
無論機關本身有多麼厲害,其中的箭弩也不可能是無限的。
終于,大概一分鐘後,這磨人的箭雨還是結束了。
試探性的收了收手裡的背包,阿澤看了圈四周。确定周圍沒有任何異常狀況後,阿澤才示意其他人将包放下。
即使是鐵打的漢子,在經受了約百來斤重物近一分鐘的不斷沖擊後,也會耗盡氣力。
幾乎是阿澤的意思剛表達出來,其他人就立刻松手任憑自己和手裡的包一起做自由落體運動。
示意了其他人,阿澤也同時坐到地上。身後,白蘭半拽着背包的帶子,避免了它跟着一起墜落的命運。
“呼……謝了。”知道是白蘭幫忙拿着包,阿澤一邊按着發抖的手臂一邊轉頭朝後面說了句。
危險過後,人的精神也得到了短暫的放松。周圍都是熟人,一群人坐在一起,嘴上閑不住就要聊點什麼。于是,這話題自然找到了外圈唯一一個保持着站立姿勢的人——花與時身上。
捶着酸疼的胳膊,和花與時在上次就混熟的尚加先開了口:“嘿!香山匠師,您這氣力咱們也真是服了。”
聽到周圍人這麼打趣,花與時抓抓頭發,咧開嘴笑了笑應道:“啊哈哈,沒什麼的,其實我也是在強撐而已,哈哈。”說着人也順勢坐了下去。
聽到花與時的話,周圍人不禁同時腹诽:配上你輕松的語氣和動作根本沒有任何說服力好嗎!
側身準備從包裡取瓶水,一偏頭阿澤就看見白蘭也正看向花與時,目光裡帶了點好奇。
嗯,内心有點不甘的承認到,白蘭眼裡也許還有一點崇拜?
香山匠師家的祖傳刀法屬于傳統的重刀一刀流,所以對于他們一派來說,手上和下盤的功夫一直是最最重要且基礎的。
作為下任繼承者,為了用好手裡的蒼炎,花與時從小就要開始練習手臂和下盤的力量,每天都要用兩百多斤的特制鐵刀進行揮刀百次的修行,所以這點沖擊力對于他還真不算什麼。一邊想着,阿澤一邊在心裡暗暗計劃:要不,回去後自己就開始練習下上肢力量好了,也不多,一周五、六練就行。
……
休息了莫約半個小時,一群人也都恢複了個七七八八的時候,穆風将大家叫到了一起。
“據我剛才的觀察,這片墓裡的機關是有一定範圍的。機關能感應到我們的範圍和牆壁上燭火範圍一緻,也就是我們以後每次遇到的箭弩的範圍都是相鄰三個燭台的位置。”
乍一聽到這個可以稱為噩耗的消息,就有人禁不住抱怨道:“靠,還有!”
說話的正是剛才在外圍的另一個夥計,栓子。
突然間的聲音引起了衆人的注目,一眼看去時,最先見到的就是栓子還呈現青筋暴起狀态的手臂,雙手手腕處還都有着面積不小的淤青。顯然,是被剛剛箭雨的威力吓得夠嗆,抱怨了一句後栓子也沒再吭聲,隻是咬緊牙關繼續揉着小臂上的傷。
其實不隻是栓子一人有這樣的想法,聽到穆風的話後,幾乎每個人心裡都是十分崩潰的。
一次就已經這樣了,然而距離走到墓室還不知道要多久……
被人突然打斷,穆風也不惱,隻是停了一下就繼續道:“大家莫慌,這墓道還是有辦法過去的。機關發動和燭火的亮起之間有一定的時間差,兩者既然都是在這三展燭台的距離内,我們姑且就先将這段距離稱為感應範圍。光亮是在剛踏進感應範圍的時候就開始了,而機關的啟動則至少要走到感應區域中心左右的位置,按正常的步速,也就是大概在燭火亮起後三點五秒左右機關才會被觸發。當然,據我推測即使沒有走到感應中心,過了時間機關也會被觸發。”
聽着穆風的話,阿澤不禁在心裡暗暗吐槽:先亮光再放箭,這是死也要死個明白的節奏?
隻聽穆風接着說道:“所以,我們就要利用這個時間差,相隔的三個蠟燭之間距離大概二十米,時間雖然短,但是也不是不能通過。當然,不是要整個大部隊一起。我們先讓一個人過去,将機關中的箭弩消耗完,接着剩下的人再跟上。就剛才的情況看目前就隻有我,阿澤還有與時,我們三個可以暫時抗下箭雨并快速的穿過這段距離,所以就由我們三人輪流來。”
聽了穆風的話,花與時和阿澤兩人同時點頭,表示沒有異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