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充足的精力就貿然行動本是大忌。
而此時,阿澤做出立刻行動的決定則完全是迫于無奈。
若是情況允許,阿澤定不會讓大家拖着疲憊的身體進入墓室當中。然而,在墓室門打開的瞬間,阿澤的直覺立刻就獲悉到了一道蟄伏着的危險氣息,不知道墓室中的情況,當下最好的辦法就是主動出擊。
畢竟,死物在剛複活後的一小段時間内,反應是最為遲鈍的。
……
站起身後,直對迎面而來的氣流阿澤第一個感覺就是熱,非常的熱。
蒸騰着熱氣直撲面部,大概,阿澤想,這就是學姐常說的在家蒸臉的感覺?
與之前在盜洞口的感覺又不太一樣,這熱較之洞口處的要明顯狂暴不少,雖然隻是一股熱氣卻給人以一種一往無前、焚盡一切的氣勢。緊接着阿澤便感覺到了從身體内部泛出的一股冷意,一股獨屬于墓室的,帶着陰寒氣息的冷。
若說這熱是浮于身體血肉之上的,那這寒就是從骨子裡透出來的。
一冷一熱,兩種極端同時在身體内出現,這種感覺隻能說是十分銷魂。
再看其他人,基本上都是表情微妙,嗯,看到穆風的時候,阿澤頓了一下,對方還是表情自然的樣子。
反而穆風身後的白蘭才真讓阿澤吃驚,此時,白蘭是除穆風以外唯一一個沒有表現出異常的人。
臉色還是一樣的蒼白,額角有些薄汗,半眯着眼,嘴角微勾,倒也看不出是在強撐,還是真沒有受到影響。
掃過周圍的一群人後,阿澤的目光停在了白蘭鎖骨處的紫玉觀音上。
暖黃色的燈光下,紫玉觀音的内部似乎有什麼在流動。待到阿澤細看時,卻發現又沒有什麼了。
收回目光,阿澤想:真是奇了怪了,難不成,紫玉觀音裡面還有東西?
帶着點疑惑,阿澤重新擡起頭。也許是剛才盯着白蘭的時間太長,這回阿澤一擡頭剛好就對上了對方帶着些似笑非笑意味的眼睛。
現在避開目光會顯得更加心虛,輕咳一聲,阿澤隻能忽略尴尬的氣氛問道:“你……難受嗎?”
問完,阿澤就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什麼破問題!
紅着臉,阿澤趕緊又解釋了一句:“我的意思是,如果有什麼感覺不舒服的地方,可以……跟我說,不用一個人強撐。”
怎麼辦,好像越說越奇怪了……
内心忐忑的看着那邊,結果白蘭還沒出聲,花與時就無縫連接了句:“哎呦,阿澤,我第一次發現原來你還挺會撩的。還’可以跟我說’……哎呀,人家也很難受……”說着,花與時還擺出了一副“柔弱小白花”式的表情朝阿澤眨了眨眼。
yue,要吐了,簡直辣眼睛。
面無表情的轉頭過去,阿澤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不過,由于花與時這麼一打岔,阿澤和白蘭對上的目光倒是自然的别開了。
帶着些陰涼的寒意應該就是這墓中的陰氣,之前,阿澤還在納悶為什麼一直向主墓室靠近卻沒有感覺到周圍溫度降低,陰氣加重。
如此看來,便是因為這側室的外門擋住了内部陰邪之氣的擴散。
不過,雖說現在側室的外門已開,可周圍的陰氣也依舊沒達到阿澤預想中的量……
将陰氣的問題先放一邊,既然想不明白,阿澤也就不再對此過多糾結。
至于,這隻能說是異常的熱氣……
撇去剛才的尴尬,抿着嘴,阿澤深深的看了眼走到自己身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