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暗罵一句,阿澤也更加的小心謹慎起來。
看到這一幕,知道阿澤一人應付不能,穆風和花與時也立刻加入了戰局,在旁邊騷擾,幫忙限制住兇煞的行動。
盤古斧,作為上古神器,本身是具有意志的,也許是認定了阿澤并非自己的主人,盤古斧在阿澤手裡總不能被很好駕馭。更何況阿澤并非修行之人,本身也沒有大量的靈力進行加持,使用起來,竟是連斧子本身力量的一半也沒能發揮出來。
雖有幾次險險擦中兇煞身體,也僅是将黑氣稍稍劈散了一些,之後,兇煞又會加大對白蘭的陰氣吸收進行補足。這麼一來,倒是更加加速了白蘭體内生氣的流失。
不行,這樣不行!
除非一斧斃命,否則還沒等自己把兇煞砍死,那邊白蘭就要先完蛋。
應該還有别的辦法,對,别的辦法……
壓下心裡的慌亂,阿澤手上劈砍的動作改為幹擾,腦子裡也同時飛快的思考起來。
之前,在黑氣要湧出的時候,白蘭好像推了自己的手一把。
難道……是想讓自己握住匕首?
是了,匕首!
這兇煞既然和匕首有關,那麼這匕首就應該是這墓裡封着的兇物,也是能控制住兇煞根本的東西。
腦子飛速轉動,幾息之間,想清楚這一切的阿澤便将手裡的盤古斧扔給了穆風:“穆風,先頂一下。”接着人便朝着平台躍去。
似乎發現了那邊的意圖,在阿澤朝匕首跑去後,兇煞就開始變得尤為狂躁。一反之前四處躲避的姿勢,黑氣凝出一把黑色短刃,開始主動攻擊起圍着它的穆風和花與時。
看到此時,阿澤還有什麼不明白,這黑霧分明就是短刀中的器靈!
同時,在阿澤面前,匕首也再次劇烈晃動起來試圖跳出底下壓着的陣盤範圍,同時還在四周凝出了一圈黑氣試圖阻止阿澤的靠近。之前在對付僞刑天時,阿澤自己的匕首就已經廢了,剛剛在與黑氣的對峙中,備用的匕首也再次被折斷。
大概是被開了什麼斷刃小能手的狀态,現在,阿澤的手裡可是真的沒什麼武器了。
偏生,正在此時,白蘭那邊傳來一聲模糊的嗚咽,焦急的轉過身去,阿澤看到白蘭閉着眼睛,眉頭死死地夾住,原本好看的唇也失了一貫的笑意,緊緊地抿着。
沒有細想為什麼自己的視力突然變得如此之好,連遠隔幾十米的人的每一個微小的表情都看的清清楚楚。阿澤心裡對于是在這兒取匕首還是過去幫忙的事兒猶疑不定,接着白蘭那又傳來了一聲更為明顯的痛呼。
當下,阿澤身體的動作已經替他做好了決定。
身體先一步朝着白蘭那邊移動,反應過來的阿澤也意識到自己現在沒有武器。形勢危急顧不得其他,阿澤隻能想了下當年穆風教過的唯一一個自己能用出來的箴言,怒目瞪視前方的兇煞,阿澤猛然喝道:“止!”
本來隻是想碰碰運氣,阿澤已經做好準備直接肉搏了。
但,大概阿澤的幸運值還沒有差到levelE的境界,一句最最簡單的術法竟被阿澤使出了十分的力量,這一字入耳,隻覺聲如洪鐘,似含金戈之勢。
箴言出口,一個金色的“止”字即在空中隐隐可見,隻是一瞬便落在了那兇煞的身上。
但終究阿澤非修道之人,即使超常發揮,其中所帶的靈力也極為有限,箴言打在兇煞身上後也隻是閃了兩下便滅了聲息。頗為尴尬的看着自己說出的箴言隻堅持了不到一秒,阿澤還是握着手裡僅剩的符紙毅然決然的沖了過去。
雖說力量不夠,但由穆風所傳授的也定是最最正宗的破魔之法,總歸兇煞還是箴言的鎮壓下停頓了一息。
趁着此時的停頓,花與時舉刀朝纏繞着白蘭的觸手劈了下去。而手持盤古斧,穆風也向其中注滿靈力。
斧子上的紋路上一道光華閃過,右手舉斧,穆風朝兇煞重重砍下,同時祭出伏魔繩。兇煞被幾人的攻擊暫時壓制,連帶着匕首四周的黑氣也弱了許多。
趁勢,阿澤轉回平台前,将手裡的符紙全都沖着減淡許多的黑氣灑了出去,接着,不理會周圍殘存邪氣對手臂的腐蝕,伸手過去,阿澤一把将匕首從陣盤上抓起。
手指碰到匕首的一刻,阿澤渾身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一種說不出的奇異熟悉感浮上心頭,阿澤下意識的就揮了揮匕首,果然是如之前想象般那樣極為趁手,就好像這匕首自己已經用了很久很久。
隻是,當下顯然不是個試武器的好時機。自阿澤取得匕首後,那兇煞便放開了白蘭,沒了兇煞的支持,白蘭眼看就要從半空中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