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星期五,距離周一教學【鑽心剜骨】的黑魔法防禦課已經過去了四天。
霍格沃茲的其他教授和學生并不清楚當時課堂上發生的一系列事情。不僅僅是因為阿爾法德·布萊克最後屁事沒有,身體狀态比他爹還健康,更是因為亞特蘭蒂斯教授輕聲細語的慰問(警告)。
“同學們,今天課上發生的事情算是我們師生之間不成俗的秘密,你們……不會在外邊亂說的,對吧?”
“哈哈,我猜你們都是好孩子,一定不會說出去的不是嗎?你們也不想上一秒【鑽心剜骨】躺醫療翼下一秒【阿瓦達索命】躺骨灰盒吧?”
小巫師們:“…………”
威脅……是威脅對吧?!(抓狂jpg.)
逃避雖然可恥,但是有用。為了不三番四次進醫療翼、反複在入駐墓地的邊緣反複橫跳,衆人相當團結地沒有把課上發生的事情說出去。
至于阿爾法德,他同樣沒有把那天自己遭受的事情告訴父母或是其他教授。
至于為什麼?并不全是因為亞特蘭蒂斯教授明晃晃的威脅,還因為……
嗯,在課上被當“課代表”連中了兩發【鑽心剜骨】叫地跟死豬一樣、躺在地上跟死狗一樣這種事情誰會想告訴别人啊?!(咆哮jpg.)這件事情一旦傳出去大家不就都知道他如土雞瓦狗一般有多麼狼狽了嗎?!
天啊,他甯願以後接着遭受鑽心咒這樣的折磨也不願意在全校師生面前社死啊!!
那天過後,阿爾法德·布萊克一如既往平等地在霍格沃茲任何一個地方活蹦亂跳、吱哇亂叫,哪怕沃爾布加把一整盤南瓜餅都糊他臉上,他也依舊像個陽光開朗大男孩笑嘻嘻,然後轉頭就拉着個司馬臉瘋狂【鑽心剜骨】。
當然,一次都沒有成功過……哦,也不是沒有成功,唯一成功的一次他魔杖拿反了,結果使出來的鑽心咒對準了自己。
阿爾法德當場就是嗷的一聲兩眼一黑撅過去了,還不小心撕爛了沃爾布加的袍子。這可讓他姐姐沃爾布加在狠狠地嘲笑對方并幸災樂禍的同時又滿心悲憤,惡狠狠地踹了阿爾法德好幾腳。
日常旁觀的湯姆·裡德爾對此表示沒什麼好說的,基操,習慣就好。(麻木jpg.)
随着時間的度過,湯姆·裡德爾已經适應了遠離孤兒院來到霍格沃茲的新生活。
中午休息時間,他拒絕了阿爾法德·布萊克一起去看魁地奇比賽的邀請,獨自一人來到了霍格沃茲的圖書館。
鐘聲悄然逝去,他卻無心在意。手指輕輕劃過書架上的各類書籍,當他的視線劃過一本名為《論黑魔法的危險性》的書籍時,他目光微頓。
片刻後,他伸手輕觸書籍的表面,慢吞吞地将它抱在懷裡。随便找了一處較為寬闊安靜的區域,他便坐下身來準備研讀這本書。
正午時分,圖書館外的陽光透過斑駁的窗戶,灑在的泛黃書頁上,形成斑斑點點的光亮,仿佛要融進墨色分明的字迹中。
圖書館的保存工作做的不錯,又或者是書籍本身就被施加了不能輕易被破壞的魔法,書皮看起來還算幹淨整潔。
“黑魔法啊……”盯着書皮表面,湯姆·裡德爾一時間有些出神。
說起來……一周就一節黑魔法防禦課是不是有點太少了?黑魔法雖然實用性高但是難度也大,在沒有人指導的情況下,一個人很難順利練成。
“稍微,有點懷念教授了呢。”圖書館某片區域的角落裡,湯姆·裡德爾翻開眼前的《論黑魔法的危險性》,漫不經心地想到。
當然,他這個“懷念”就是字面意義上的懷念,單純想上黑魔法防禦課從而學習新的黑魔法,并沒有其他的深意。
其實,一周應該不止一節黑魔法防禦課的,但是鄧布利多教授還是有些不放心某阿茲卡班高材生的道德人品,于是在和阿芒多·迪佩特校長讨論過後,他們決定删減黑魔法防禦課。
當然,這些決定隻是暫時的。如果那位阿茲卡班畢業生真的能夠耐下性子來認真教學的話。
“卡爾瑪·卡文迪許……?”他在作者标注上随意瞥了一眼,,“沒聽說過的名字。”
又翻了一頁書,湯姆·裡德爾微垂眼眸,目光落在開頭第一句話上:
“黑魔法并非天生邪惡,但伴随着巨大的威力,亦帶來了對掌控者的巨大考驗。”
呵,幼稚之言。
湯姆·裡德爾眼神輕蔑,頗為不屑地想到。
不過是畏首畏尾者為藏匿自己心中無限放大的恐懼從而尋找的借口罷了。
他對黑魔法的看法頗為簡單——黑魔法隻不過是魔法的一種,與其它魔法并無本質區别。區分黑魔法與非黑魔法的,不過是偏見與恐懼。
啊……說起來,每當這種時候,他就總是會一遍又一遍地想起亞特蘭蒂斯教授的那句話呢。
“在我看來,黑魔法就是最強最好用的!”
“實力才是王道,那幾個逼白魔法雖然花樣多但是威力也不大啊,除了能把你培養成新時代家養小精靈還能幹啥?”
沒錯,實力才是王道!才是能助他最快實現目的、到達巅峰的有利工具。
黑魔法是力量的象征,弱者仰視、恐懼、避之不及,強者為更強,毫不猶豫掌控之。
并非是黑魔法本身邪惡,他隻是實現目的的衆多工具之一,性質往往取決于使用者本身的意志和行為舉動。
“看來,沒什麼看下去的必要了。”嗤笑一聲,湯姆·裡德爾将書籍合起重新塞回它應該待在的位置,又尋找起其他富含知識的書籍。
在圖書館靜坐了一下午以後,傍晚時分,他踩着飯點回到霍格沃茲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