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頭間看到沖他揮手的阿爾法德·布萊克,頓了頓,湯姆·裡德爾從容地慢步走向斯萊特林長桌,于阿爾法德·布萊克身邊落座。
“嘿!湯姆,你今天下午去哪了?”阿爾法德興緻勃勃地問道,然而還不等湯姆·裡德爾回複些什麼,他就轉過頭去自說自道:“算了算了,肯定又是什麼沒意思的地方!指不定是圖書館呢?我說的沒錯吧?”
“………”湯姆·裡德爾沉默片刻,肯定了他的猜測:“是這樣沒錯,今天下午我在圖書館………”
“哦!好了好了,我不想聽這些!”阿爾法德一臉嫌棄,“就那些破書也不知道你是怎麼看進去的!光是看兩眼我就感覺自己看到了布萊克家族的祖先……”
“沒那麼誇張吧?阿爾法德,”湯姆·裡德爾頓時無語了,“哪門學科沒有課本?哪門課程不需要你閱讀教材?就算才剛開學一周你也至少把它們全都浏覽一遍,不求你全部背下來,至少有個印象……”
論說這種場面話,這一屆的學生裡湯姆·裡德爾自認第二沒人能說第一,大白話那是兩眼一睜嘴巴一張張口就來,看上去比魔法史教授羅賓還教授。
湯姆·裡德爾對着阿爾法德侃侃而談,說到興緻處還會稍微停頓一下,補充一些額外的知識點以此來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說服阿爾法德。
而阿爾法德這種憨批又怎麼聽得進去這些“廢話”?自然是苦着一張司馬臉,邊拿勺子敲着杯子邊悲嚎。終末還吐槽一句:
“湯姆你真是夠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不是我室友是我媽媽!”
湯姆·裡德爾面無表情:“我想,我還沒那麼資格做你的母親。”如果有阿爾法德這樣的兒子,他甯願在對方出生的第一天就心狠手辣掐死對方,将其扼殺在命運的搖籃裡使之不見天日不能來到人世禍害自己。
見湯姆·裡德爾渾不在意自己的話語,阿爾法德狠狠抽了抽嘴角,翻了一個大白眼。
拿叉子插起一塊小蛋糕送進嘴裡,他罵罵咧咧嘟囔了一句:“癫公!”
湯姆·裡德爾對此一笑帶過,并沒有放在心上。
倒不如說,以阿爾法德這個犯賤的德性,如果他真的要把這一件件一樁樁事情放在心上那絕對會患上很嚴重的心病。
吃過晚飯,兩人并肩回到了斯萊特林宿舍。
湯姆·裡德爾繼續看書,而阿爾法德·布萊克在糾結過後……選擇繼續睡覺。
随意瞥了眼睡得跟死豬一樣流着口水的阿爾法德·布萊克,湯姆·裡德爾嘴角一抽,深深地談歎了一口氣,揉了揉眉心。
真是造孽,他的室友怎麼會是這麼個玩意兒?
不過這麼個玩意卻也是目前最适合當他室友的家夥,所以他姑且再忍對方一些時日。
算了算時間,現在應該是宵禁的時間。來到霍格沃茲快一個星期了,他還沒有好好探索過城堡内部呢。
“啊,決定了,”湯姆·裡德爾合上書披上鬥篷,走出宿舍,“趁阿爾法德那個蠢貨睡着,今晚便去夜遊一番好了。”
想到說到做到,湯姆·裡德爾靜悄悄地離開斯萊特林宿舍,踏着映入城堡的月光于走廊裡無聲無息地行進着。
據說霍格沃茲内部存在一個名為“有求必應室”的魔法房間,隻對那些需要它的人會顯形。它能變成任何一個人需要的房間,或是一個人最渴望之物的藏匿地。
他最渴望的是什麼呢?是實力?權利?還是——
避開巡視的人員,湯姆·裡德爾爬上霍格沃茲八樓區域。
站在一處房間的門前,他揚了揚嘴角,心情還算不錯。
“真幸運,一次性就到達了這裡。”輕聲喃喃一句,他穩了穩心神,伸手向房間——
然而下一秒,一雙手突然從身後伸出,繞過他的脖頸捂住了眼睛。
“哇哦!看看我抓到了什麼?”
“一隻違反學院規則夜遊的小蛇~”
輕快又帶着帶着惡意的笑聲從耳畔傳來,湯姆·裡德爾甚至能夠感受到打在臉龐的熱氣——
心跳仿佛漏跳了一拍,他猛地轉過身來看向那人。
“晚上好,教授。”隐藏在袍子下的手還有些顫抖,他聽到自己故作鎮靜般如此說到。
“晚上好啊,湯姆。”眨了眨眼睛,我笑眯眯地湊近他,惹得對方下意識後退了一步。
“诶——?怎麼躲着我?”一把扯過對方的領子,我毫無距離感地湊過去,勾了勾嘴角,“湯姆,你不會是——”
看着近在咫尺的我,湯姆·裡德爾覺得自己的心跳大概有些不正常。
該死的——為什麼完全無法壓抑平複下來?!
他心情無比糟糕地想到。
這種心情……這種驚愕間夾雜着欣喜的占據于我整個心髒的炙熱感情……!
“不應該屬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