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這麼想的,也這麼去做了,從床上蹦起來二話不說沖到了男生宿舍找對方,但是發現他不在宿舍。
“诶?湯姆嗎?”阿爾法德的宿舍裡,他撓了撓頭,邊翻筆記邊回答我的問題,“先前我們聊了聊,不過其實也沒說多少,他說想一個人靜一靜,于是去了圖書館——”
圖書館?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回馬爾福莊園了,整個宿舍就他一個人,那不比圖書館安靜?湯姆那小子就是單純地想研究新的黑魔法吧!!
可惡,感覺被卷到了。明明要稱霸巫師界的人是我!!!(磨牙jpg.)但是我又沒有當卷王的毅力,隻能看着他一個人卷了。
于是我跟阿爾法德告别,在圖書館的角落裡找到了湯姆,并且相當認真和誠懇地碾碎了自己思考過的那些講給湯姆聽,務必讓他知道不清楚事情真相就亂表白的行為是不可取的。
管他聽懂沒聽懂,說就完事了,其實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再說什麼了,隻是一味将自己的觀點輸出給對方,希望他能按照我的劇本來走,不要藥逃出我的掌控範圍内——
湯姆·裡德爾:“………”
他就說為什麼不管做什麼我都不為所動,原來真正的笨蛋另有其人。(扶額jpg.)(嘴角抽搐jpg.)
但他還是順着我的話沒有反駁,一臉無辜地故作疑惑:“是這樣嗎?”
我狂點頭:“對對對就是這樣!!”
所以你趕緊變回去吧孩子孩子,變回那個不談感情隻追求力量的無敵龍傲天吧!!助我一拳幹碎這個狗屎的巫師界——
“啊,這樣的話,那還真是令人苦惱……”湯姆·裡德爾歪了歪頭,翻書的手停頓片刻,“不過這都是因為你才導緻的,所以——”
???我??(滿頭問号jpg.)不是大哥你……!
“所以,”他勾了勾嘴角,沖我露出一個有些漫不經心卻又有些乖巧的笑來,瞬間所有瘋狂都收斂成溫順的漣漪,“之後就麻煩你來指正我了,我親愛的川晴。畢竟——”
“我們是最好的朋友,不是嗎?”
可疑地,我有些遲疑。他是認真的嗎?他真的是這樣想的嗎?
心裡疑惑一大堆,但我并沒有從他臉上看出什麼不對的地方……
也許,我單純想多了?可湯姆這奸詐狡猾的家夥能這麼乖乖聽我話?還是二話不說連反駁都沒有就答應了?(懷疑jpg.)我怎麼那麼不信呢……
算了,管那麼多幹嘛,反正目前又沒觸碰到我的底線,就當這麼多年來對他的補償好了,況且——
“啊,沒問題,”兩人面對面坐着,兩雙紅眸一瞬不瞬的對視着,我緩緩勾起一個與他相仿的笑容來,“不過是指正而已,這是我應該做的。”
況且,我并不讨厭和反感他的感情。畢竟,愛我這件事,不是理所當然的嗎?——如果他确實是懷着這種感情,而不是錯把友誼當成了這種暧昧的東西。
倒不如說,隻要他願意把關系牢牢地框在友誼的界限裡,隻要不對我造成負擔,讓我有喘不過氣的感覺——不管他做什麼我都不會拒絕和否定。
“我會縱容你,然後糾正你——直到你完全明白這兩者的區别為止。”
湯姆·裡德爾的眼睫顫了一下,瞳孔驟然微縮。
圖書館穹頂的鉛灰色天光從彩窗斜切下來,透過他的睫毛在鼻梁投下細密的影。
“不過,你确實是讓我有些頭疼诶,湯姆,”我撐着下巴微微歪頭,就這麼靜靜地注視着有些怔愣的他,“你還記得教授說過要怎麼馴服鷹頭馬身有翼獸嗎?”
我突然覆上他搭在書脊的手腕,指腹摩挲着凸起的腕骨,冰冷的觸感讓我有些感慨:夏天的時候一定很好握。
“要慢慢來,直到它自願為你低下驕傲的頭顱。”
就像我們,我将稱霸巫師界,而在那之前,我要先馴服成長過程中突然叛逆不聽話的你——
“可惜——”我站起身來湊了他,眉眼彎出愉悅的弧度,“可惜你太心急了,我親愛的朋友。”
太心急了,就這樣錯誤地把我們之間純粹的友情或是父子(?)關系混淆成了模糊不确定的愛,這一切都不過是因為之前的我們太親密了——
有時候,親密無間的友誼也會産生一種暧昧的錯覺,這便是扭曲關系的開始。
“你總是這樣,把依賴當□□,把占有欲錯認成心動,”我垂眸歎了口氣,仍自顧自地發表内心的屑言屑語,并未發現他的目光晦澀地駭人,“就像雛鳥會把破殼瞬間看到的生物認作母親,或是被施了混淆咒的嗅嗅……”
“明明隻是喜歡金加隆的觸感,卻誤以為自己對錢币産生了愛情。你也是一樣的,湯姆……”
“你給了我特權卻不允許我依戀其中嗎?!”湯姆·裡德爾冷笑着打斷了我的話,他的表情扭曲了一瞬,緊接着站起身來快步走到了我的跟前,“既然如此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為什麼允許我試探你的底線?!”
“你從不讓阿爾法德碰你的頭發,當蘭斯諾那個混蛋試圖挽你手臂時,你用了鑽心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