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野走到路穩身邊路穩指了指邊路攤上的一對小人。其中一個小人手揣在口庫裡,有些莫名的高冷,路穩指着這個小人說,“這個好像你,”又指了指旁邊的小人,“這是我。哎,我操,真的挺像的哎。”
“你他媽傻/逼吧。”
“文明點,公共場所呢。”路穩撇了下嘴。
哎,我/操。
“老闆,這個怎麼買啊?”路穩指着小人說。
“十塊一個。看你應該是學生,兩個收你十五塊。”老闆是個中年大叔,卻飽含着熱情,笑着看着他們倆個。
“好嘞。”路穩掏出手機,掃了付款碼,等付好錢把手機又揣回褲包裡,接過倆個小人。
他把其中一個遞到陳野面前,陳野有些嫌棄,“滾。”
然後徑直離開。
路穩連忙追上來,“不是,挺好看的啊,也挺像你的啊,幹嘛不要?”
“像你個頭。”
“啊?像我的頭,哎,陳野你罵人好獨特唉。”路穩真像個智/障,陳野在心裡歎氣。
但還是接過了那對小人,不得不說是有那麼些像,但不多,他不會把手揣在褲兜裡,也不會帶着連衣帽,他讨厭。
根本不像,而且他也是會笑的,不像這個小人面癱。
等倆人逛的差不多,也快下午上課了,倆人打了輛車回學校了。
班上的人來的也差不多了。
他們所在的學校是雲城一中,一所名校,有了幾十年的曆史了,教學方面也是沒得話說,實力強勁。
而且他們學校也比較的自由。可以選擇住校當然也可以走讀,住校生也可以選擇中午下午飯不在學校裡吃。
而走讀的同學也可以留下來上晚自習。
路穩和陳野都是走讀,不住校。
路穩不喜歡和别人住在一起,他有潔癖,雖說不是很嚴重,但還是受不了,再說他覺得一個人住也比較自在。
陳野在學校附近有個房子,他也不喜歡住校,吵。
下午的課着實的枯燥,化學物理。最後一節是體育但被“霸道”的數學老師占了。
全班好不容易熬到放學,方美雅走到班上,叫大家先别走,“我也不占用你們的時間,簡單說,下個星期要周考,你們也明白的,周考是為了什麼,好好準備。”
話音剛落,哀叫聲連綿起伏。
“我靠了,怎麼又要周考啊,上個星期不是才考過嗎?”
“服了,從到學校我就沒認真聽過。”
“殺了我吧。”
……
陳野沒有擡頭,他把自己的東西收好,打算離開。其實也沒有什麼要收的,他又不做作業,書包也是個擺設,裡面也沒什麼東西。
腿還沒邁出自己的座位,就被人拉了一把,他差點摔倒。
他皺眉的轉過頭,看見路穩笑眯眯的,他實在搞不懂,這人怎麼一天天就是笑,跟個二哈一樣。
他也懷疑以前聽到的傳聞是不是真的了。
沒分班之前,學校裡的人都在傳,路穩有暴躁症,看誰不順眼就會打誰。和前校霸也打過,前校霸沒打赢他,以至于他成為如今人人口口相傳的“校霸”。
到後來分班,班上的同學都是有些畏懼的,之前和他坐的同學也是害怕他,但經過長時間的相處,發現他并不像傳聞中的所說的那樣。
慢慢的大家也帶着他融入了班集體。
而陳野,安靜穩重,學校沒有關于他的一些傳聞,大家也隻是覺得他比較冷淡而且。
如果不是高一下半年見過他把隔壁班的一個男同學揍了,他的冷淡應該會一直保持。
被他揍的是江景。那天江景在騷/擾一個女同學,路過的陳野本來是不打算理的,但卻是想到什麼他走向江景,給了他一拳。
雖說事後,老師了解情況,江景也退學了,但這件事為了保護女方,除了老師、校領導,沒人知道。
大家也便覺得陳野不好惹,動不動就會打人。也是重新分了班,大家對他才有了改變。
……
倆人心中個藏有秘密。不為人知。
“一起啊。”路穩笑着看他。
“不順路。”陳野明明可以不塔理他直接走開的,但他還是鬼使神差地說了那麼一句。
“唉,你怎麼知道不順路的,你知道我家在哪?”路穩抓着他的手不放。
剛邁出一步的陳野又被他拉了回來。他有點想罵人了。
“猜的。還有放手。”陳野看着被他抓住的手。
路穩的手指很白也很長,挺漂亮的,指甲修剪的也很規整。
陳野的第一反應是這樣的。
“那不好意思,你猜錯了,我們很順路。”他頓了下,又說“非常順。”
……
陳野不想在搭理他了,也就任由他去了。
等倆人一起走到同一個地方,陳野失去了耐心,“你還要抓着我到什麼時候,我到了。你可以滾了。”
路穩放開了他,“行吧。”
陳野看着他的背影,無聲的煩躁。
“明天見!”
路穩又轉過頭和他說了一聲。
“明天見。”不知道出于什麼,陳野回了一句。
其實他自己也不清楚。
陳野回到家把書包放在沙發上,走到自己的卧室拿了幾件衣服,往浴室裡去了。
淋浴頭裡的水不斷流出,他整個人都放松了許多。但卻過了不到一會兒,他的腦子開始不受控制的回想往事。
“死婊子,老子打不死你。”
“你和你那個兒子一樣都他媽沒出息,老子他媽打死你。”
“看什麼,過來。”
“小野,媽媽對不起你,但是媽媽真的熬不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