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好似有煙花炸開,向柯摟着她的腰,勾着唇角笑了半天,又覺得不夠,遂而将整個腦袋埋進她肩窩,頭上的兩個耳朵弄得甯咚青很癢。
不知道這樣抱了多久,直到冷風将甯咚青的背後吹得嗖嗖發涼,她才伸出手拉了拉尾巴翹得老高的鬼神大人。
“走吧,回去了,這怪冷的。”
向柯這才後知後覺早已蔓延到身上的涼意,他松開搭在她腰間的手,反手來牽她。
兩個人拉着手走過拱橋,穿過湖心亭,又走了一條鵝卵石鋪陳的羊腸小道,這才走到一方綠樹環繞的小院。
甯咚青上前推開院子的木門,擡腳跨進門檻,轉過身來和站在外面的向柯說晚安。
平日裡,甯咚青說完晚安,關上門後就躲在門後,從門縫裡偷偷觀察他。向柯一般都是等她院裡的地精把燈籠點亮才會離開,然而今天,燈亮了好一會,他還是站在門外,沒有半點要離開的意思。
甯咚青都害怕這天給他凍感冒了。
于是她開了門。
送她進去之後向柯忽然覺得這園林有些冷清,園林太大了,他住的院子和她的院子間隔了一個挺大的人工湖,繞着湖邊走到對面要走二十分鐘。
誰家情侶同居了在家裡搞異地戀啊?
向柯忽然有些羨慕那些家還沒他書房大的的人類。
向柯正思考着把人工湖填了修路的可能性,身後的木門嘎吱一聲響,他轉過頭去,一個漂亮腦袋從門縫裡探出來,笑着問他:“要進來吃點夜宵嗎?”
于是剛剛做好夜宵準備原地躺下休息一陣的小地精們就被走進門的鬼神大人一鍋端了,他一個冷漠的眼神掃過去,地精們連跑帶爬地鑽回了各種洞裡。
看到了嗎,無論你是什麼物種,隻要和“打工”二字扯上關系,就永遠都是命苦牛馬。
咚青夫斯基如是評價。
甯咚青盛了兩碗南瓜粥,剩下的用鍋蓋蓋上,等這尊煞神走了,小地精們還能出來品嘗一下自己的勞動成果。
兩個人隔着小石桌相對而坐,向柯本想和她挨在一起,奈何石墩子直接背被焊死在地上,他悻悻放下搬石墩子的手。
南瓜粥清甜可口,此時風停了,院子裡空氣清新,彌漫着泥土和花朵的味道,甯咚青端着小瓷碗小口小口地喝着粥,又讓向柯看爬了滿牆的薔薇:“薔薇開花的這院子肯定更漂亮。”
她這院子和别的院子不同,其他的院子除了镂空雕花的門窗外,幾乎沒有裝飾,和向柯一樣,透着股不近人情的味道。
這裡就不同了,在她答應住進園林的那一天,向柯就吩咐地精們在這種滿了各種各樣的花草果木,燈籠也換了最新最漂亮的款式,他還去其他神的宅院抱了幾隻小貓過來。
原本冷清的園林裡忽然出現了一個童話般的院子,小地精們就經常往這跑,好在這方院子的主人也很和善,和它們相處甚佳,小地精們也很樂意給她做各種漂亮美食。
甯咚青每次下班回來,既飽了眼福,又飽了口福。
“對了向柯。”甯咚青吃完最後一口粥,将碗擱置在石桌上,“明天你不用來給我送飯了,明天部門聚餐,我出去吃。”
“在哪聚餐?”向柯問道,“結束後我來接你。”
“在竹園。”甯咚青說,“他們說結束之後要去唱K,我不太想去,吃完飯應該還挺早的,你到時候把甯國慶一起帶來吧,我想帶它去剪個毛。”
“好。”
小地精們仗着鬼神大人現在法術盡失,偷摸着從洞裡鑽出頭來看院子裡喝粥賞景的兩個人。
這一探頭,就看見活了幾千年都十指不沾陽春水的鬼神大人,非常自然的接過那個漂亮人類的碗,站起身來走到了水缸旁,從裡面舀了盆水洗碗。
從漂亮人類住進來的那天開始,鬼神大人就這樣默默地ooc了,小地精們早就習以為常了。
前幾次覺得驚悚,現在看到這種情景,它們還能拿包瓜子偷偷磕。
習慣真是個可怕的東西,小地精一個接一個的悄悄探出頭,又默默縮回去。
過了一會兒,所有的地精齊刷刷地“蹭”一下探出頭。
它們看見鬼神大人把漂亮人類打橫抱到屋裡去了,隔扇門被他用腳合上,發出吱呀一聲響。
小地精們臉紅了。
又齊刷刷地縮回洞裡,捂住了耳朵。
“幹嘛呀。”甯咚青被他扔到床上,還止不住笑,“你不就是千年老處男嗎?還不讓人說了。”
向柯脫了西裝外套,欺身而上,一隻手撐在床上,另一隻手在她腰側撓她的癢癢肉。
甯咚青這個人最怕癢,她一邊笑着一邊去制止他的手,然而兩人的力氣根本不在同一個層次,她被癢得在床上扭來扭去,又忍不住笑,一會就沒了力氣,幹脆擺成了一個“大”字任他擺弄。
向柯見她不動了,卻又停手了。
他手肘撐在床上,手心托着臉,說道:“什麼都沒幹呢就累趴下了,以後怎麼辦?”
甯咚青張口就來:“躺着看你動。”
“……”
紅暈漸漸侵染了向柯的耳廓,甯咚青笑話他:“這麼容易害羞呢,老處男。”
向柯沉默了會,最終還是選擇選擇堵上她那張口就來的嘴。
他輕輕地舔咬着她的嘴唇,然後稍稍離開了點,叫了她一聲:“寶貝。”
“嘶。”甯咚青擡手錘了他一下,“你怎麼這麼肉麻……唔。”
她開口說話,正中了他的下懷。向柯趁她說話的間隙,又吻住她,将舌頭探入,勾了一下甯咚青的舌尖。
一陣酥麻的癢意順着甯咚青的脊柱往上,直沖頭頂。她閉上眼睛,心想:媽媽,男朋友終于開竅了。
剛在一起時,向柯的作業都是不及格,今天勉強能批個70分。
向柯不知道她心裡的這些彎彎繞繞,他手撐在床上,另一隻手墊在甯咚青後腦勺下方,和她緊緊地貼在一起。
甯咚青被他吻得喘不過氣,他卻仍然按着她親,不讓她喚氣,又過了會,才氣喘籲籲地離開了她的唇。
甯咚青呼吸了幾口,正要張嘴罵他,向柯又傾身下去,吻住她嫣紅水潤的唇,撬開貝齒,将舌頭伸了進去。
……
向柯的嘴唇是真的很好親,臉也是真帥,她吃得真好。